闭上眼睛,董白沉默了一会,不过随即又睁开了眼睛,朝一旁的段珠望去:“段珠,你马上去写一封信,告诉大王,长安无恙,李海这畜生一进长安就被抓了,叫大王不用在牵挂着咱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让近卫派人用最快的速度给大王送过去。”
“诺——”段珠双眼一亮,赶忙站起来朝董白一抱拳,然后匆忙忙的下去了,幸好自己平日里还是比较听话的,这时候董白才会想起让自己去做这件事,那就不用留下来看这种场面了,真是有因必有果。
且不说段珠胡思乱想的下去写信,这边吴悺儿见段珠走了,心中也是一松,既然这李海畜生招了,还是赶快杀了了事,吴悺儿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心思一转咳嗦了一声:“白儿妹妹,既然已经招了,那就赶快杀了他,这事情也算是了结了。”
董白却并没有理会,只是看了吴悺儿一眼,吐了口气,脸色忽然一紧,转眼朝李海望去:“马上告诉塔尔,让他联络暗间营,传我命令,着暗间营立刻派人奔赴泰山郡的奉高县,在梁父山下有个叫做三道弯的小村子,去给我全部杀光,我不希望有一个人留下来,养出这种畜生来,就应该受到惩罚。”
话音落下,李海已经脸色大变,要不是被埋在土里,李海真想冲出来和董白拼命,但是动不了,却只能嘶声道:“你不能这么做,坏事是我做的,你杀了我就是了,于乡亲们无关,你不能这么做——”
只可惜李海不了解董白,董白是什么人,一向是杀伐决断,从来不会随便的发善心的,除了刘岩能够改变她的决定,除此之外,只要她想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后汉国的王后,掌握着无比的权势,可以说是一言而天下动,只要一句话就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而刘岩此刻也不在身边,李海更不知道,这一次的他的所作所为,就是刘岩都愤怒了,而且已经到了几乎要失去理智的份上。
董白的话让吴悺儿都有些不忍心,要杀光一个村子的人,心中迟疑,却是低声道:“白儿妹妹,你就是把这畜生千刀万剐了我也不会说一句话,因为这是他应有的报应,只是那些百姓实在是无故,这谁会想到养育的竟然是这种畜生呢,实在是不应该杀他们,最多你要是心中恶气难出的话,杀了他的家人就是了。”
李海还在恳求,眼见吴悺儿开口,便觉得有希望,只是拼命地哀求着,但是却不能想到董白心坚如铁,根本不会在意,只是淡淡的一笑,却忽然高声道:“来人呐,将这个畜生给我抬出去,去东门外的山里,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让他尝尝活剥皮的刑罚,哼,敢打我的主意,就没有那么容易逃过去。”
一句话如同一柄大锤砸在李海心头,登时间李海恐惧起来,再也顾不得为乡亲们求情,只是惊恐的道:“你说话不算数,刚才你说过只要我招了就给我一个痛快的,你不能这样说话不算数呀,你——”
“有句话叫做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你没有听过吗?”董白淡淡的嘲弄的看着李海,却眼光一转斜望向吴悺儿:“我是个女人,而且也是个小人,说话不算数这也没什么,那都是老爷们的事,我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随即李海被带了下去,至于后来被近卫塞了嘴巴,直接给抬去深山,然后在一处空地上实施了活剥皮的刑罚,还是那名仵作主持的,真真的灌了水银,从那一天起,那个仵作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残忍,砍头算个屁,千刀万剐也是轻得,回去之后,不管是仵作还是那些近卫,好些天都吃不下饭去,更是不敢吃肉,那种场面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当时董白的最后一句话却不是对可怜的李海说的,而是对吴悺儿说的,却不知道吴悺儿是不是听进去了,只是就是听进去,吴悺儿也不会畏惧董白的,毕竟他也是一位娘娘,只要刘岩不开口,董白就是想对她下手,近卫们也不会执行的。
后来董白才知道,原来李海那畜生的老家已经被人抹去了,去的时候已经没有这个村子了,传说一场大火将村子烧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个人能够逃生出来,这时候兵荒马乱的,也没有人能够查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过了两天,袁绍的送信的人也赶到了,可惜董白看了之后,直接让人将送信的人给杀了,而且将袁绍的密探透漏给了暗间营,果然,没过多久,袁绍的密探系统就被暗间营给端了。
又过了几天,几匹快马赶到了汉昌城,此时的汉昌城依旧是死气沉沉的,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甚至对高邑城的陷落也并没有什么反应,而这几匹战马却给高邑城带来了变化,给刘岩送来了段珠写的信。
接到长安那边来的信,典韦魏延等人围着几名近卫一问之下,知道长安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当时就不由得兴奋起来,几个人哈哈大笑,就像是得了抽心疯一般,随即典韦等人拿着信便直奔汉昌县衙的大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