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当然不是高手,其实刚才田丰下意识的后退,心中当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不小心就从高台上一脚踩空,整个人就栽了下去,此时还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躺在地上还没清醒缓过来,只是被兵卒围了起来,有人便抬着田丰朝后退,这才让洛寒感觉到田丰一下子消失了,说起来好笑,此时洛寒却笑不出来,田丰失踪,洛寒只是一愣,高台上的那些亲兵便已经朝洛寒刺来,又不得洛寒不小心。
顾不得追杀田丰,当然洛寒此刻也不知道田丰去哪里了,一时间根本就想不起什么来,只是身子一扭,人已经附在了高台上,躲过了刺来的长剑,单手撑地,手中的长剑已经闪电般刺出,扎在了一名亲兵小腹上,猛地一带,那亲兵惨叫一声,不由自主的撞在了身边的同袍身上,带起了一蓬血雨。
而洛寒不敢停顿,身子一转,人已经翻了起来,长剑一荡,便将几只长枪荡开,几名亲兵把持不住,有人跌落高台,而洛寒手中不停,整个人转了一圈,一剑从一名亲兵喉咙间划过,便又收割了一条人命。
但是这空挡,亲兵们也反应缓过来,一起挺枪刺来,竟然分取上中下三路,逼得洛寒不得不后退,但是这一退,就可能跌落下高台,而高台底下可是无数的袁军兵卒,如果这时候掉下去,就会被淹没在袁军之中,就算是洛寒武艺再好,也不可能冲出去,何况此时洛寒已经气力将近。
但是洛寒毕竟是洛寒,眼看着脚下一口,人已经朝后跌去,这一瞬间忽然却想起了田丰失踪的原因,妈的,竟然这么倒霉,可惜洛寒没有时间在多想,整个人朝后一翻,人在空中转了个圈,但是在高台上一搭,便让过了上面的长枪,只是底下的袁军兵卒却也挺枪刺来,此时洛寒猛地单手用力,人已经朝上窜去,撞开了一排长枪,长剑如电,便已经斩杀了两名亲兵,此时高台上还只剩下了六名亲兵而已。
也亏的是洛寒,身形一滚,竟然从六只长枪之间滚过,长剑还送进了一名亲兵胸口,不过此时,典韦已经领着人杀了过来,从该台侧面冲过,双戟一挥,便从亲兵们的腿间划过,将两名亲兵砸断了腿,剩下的眼见事情不好,竟然从高台上跃下进了袁军的人堆之中便看不到了。
对于亲兵典韦自然没有兴趣,看见洛寒跌坐在高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典韦嘿了一声:“洛寒,那个田丰狗贼呢?”
苦笑着摇了摇头,洛寒纵眼望去,只是人海茫茫,根本看不到田丰的踪迹,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冲上来的时候,田丰从这里跌了下去,之后我就被那些袁军缠住,就再也没有见到那狗贼。”
典韦没有在说话,正迟疑间,却忽然听刘岩却开了口:“留五十名兄弟守住高台,用木盾阵防护,将弩匣支在上面,借此压制袁军。”
随即边有五十名近卫跃上高台,反倒是逼得洛寒下来,随即便将木盾锁在一起,形成一个房屋一样的东西,然后弩匣在高台上支起来,从高台上望去,可以看到整个战场,借着弩匣可以压制很远的地方,这就是刘岩的意思。
却说刘岩冲杀着半天,心中的郁闷之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便已经恢复了神智,虽然不说后悔自己的疯狂,但是此时心中已经开始想到自己身边这么多的弟兄,已经不是不管不顾了,既然杀进了袁军大营,此时还算是略占便宜,所以刘岩还是打算拼下去,或者正好借助这一次将袁军大营消灭。
典韦洛寒朝刘岩望去,心中好像隐隐的想到了什么,不过刘岩没有多理睬他们,一摆手,大军又朝前面冲去,只留下该台商五十名近卫在上面,不得不说刘岩的这个安排很有眼光,未在高台上,便能纵览袁军大营,而且高台就在中间,几乎可以同时打击袁军。此时这些近卫便已经用弩箭狠狠地射杀了一些袁军,给冲杀的近卫营减轻了负担。
再说此时刘岩已经被清醒,自然不会在蛮冲直撞,也不再想击杀田丰出口恶气,与此相对地,新军也减少了一些压力,随着刘岩的指挥,慢慢地开始寻找援军的薄弱点下手,果然便稳住了形势。
“传令魏延紧守高台——”刘岩望着交杂的袁军,心中知道,此时不能在这样拼下去,不然的话早晚是要败亡的,所以让魏延守住高台,这样一来,魏延不用冲锋,便可以早呢回家防御力量,而且可以接应近卫营,做到相彰得益。
命令传达下去,魏延也正好紧随马军杀进来,便以高台为中心所称一个圆形,撑起木盾阵作为防护,同时还有高台上的弩匣作为掩护,一旦某一处失利,高台上就会射下一片箭雨,给新军一个缓劲的机会,这样一来就减少了伤亡。
近卫营如同一把大刀左冲右突,一旦感觉吃力,就会和中间的新军靠拢,该做一面接触敌人,这样一来,压力小了很多,加上田丰此时不见了,一时间袁军失去了主心骨,十几名小校都是各自为战,相互间配合的并不好,此消彼长,双方的人数在进一步拉近,战到此时双方死伤都已经不轻了,新军六千人如今只剩下三千多,就是近卫营也死伤过半,至于黑衣死士更是几乎死绝了,但是到了此时,袁军损失更大,只剩下四千多人,伤亡比起新军来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