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抬头,望见刘岩,心中却是感慨无比,在田丰心中也曾经对当今天下诸侯有个分析,算来算去,反而是对刘岩和曹操的评价最高,其次才是天子刘协,再次便是袁绍和刘备,这天下便是这些英雄,至于刘表刘璋孙策袁术之辈不足为凭,而诸侯之中却又以刘岩的评价最高,此人不但精于战阵,而且更精于权谋,手下庞统陈宫徐庶杨修贾诩无不是当世人杰,但是却被刘岩笼络的很好,纵观其余诸侯,手下计谋之士无不适互相倾扎,但是刘岩却又手段让诸谋士相合从容,手下将领更是愿意效死力,百姓爱戴,将士拥护,就连田丰也不得不承认,刘岩其实是天下最有可能谋取天下的诸侯。
面对刘岩,田丰抱拳拱了拱手,只是高声道:“丰此来无他,不过是想见汉王,丰以为汉王于我家主公同为汉臣,远近无间隙,其实大可不用起操戈的——”
刘岩笑了,这个田丰真是睁眼说瞎话,聪明如田丰者,又怎么会看不透天下权力之争,却在此时说这些话,相比今日此来有其他目的,这些话不过是拿来的场面话而已,也不愿意于田丰纠缠,索性笑道:“田元皓呀田元皓,你说你一大清早的跑来,就是给我说些话来的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要拿这话来逗弄我,说吧,究竟是想做什么?”
一声苦笑,田丰并不着恼,反倒是喜欢刘岩这种直爽的性格,可惜是敌人却不能成为朋友,有意无意间看了厉害一眼,见李海看的仔细,便搜肠刮肚的说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话,给李海了一些时间,废话了一番之后,半晌,竟然说了一句:“哎呀,这也不早了,丰这肚皮也饿了,想必也耽误了汉王的造反,丰之罪呀,就不打扰汉王了。”
然后就驱车离开了,望着田丰离去的背影,却让刘岩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大白天的,也看得见袁军大营没有动静,田丰又能有什么阴谋,可惜刘岩于魏延等人想破了脑袋,也实在是猜不出田丰晃了一圈是要做什么?
第1139章 斗阵
回到大营之后,田丰和颜良李海密议了良久,随后李海回到自己的帐篷,便开始准备,将自己塑造成了刘岩的模样,而且田丰将收集的刘岩的资料也交给他,李海一只研究了一天,再见面的时候,却已经和刘岩相差无几,或者不是很熟悉的人就不要可能认得出来,颜良当时只看得眼睛发直,赞叹的同时却又是感到一丝恐慌。
夜色降临,天边挂着一弯弦月,田丰派出了五百探马封锁了袁军大营周围十里,几次和新军探马交锋,随即趁着夜色,有一千军偷偷的离开了袁军大营,朝西北赶去,这一夜足足折腾了一夜不曾消停,以至于一千大军离去的消息并没有传回汉昌城。
颜良李海领着一千大军化作近卫营,这一路朝常山国的高邑而去,从南深泽至下博,又从下博到了堂阳,最后从堂阳直趁杨氏,足足赶了三天的路,最后在那天晚上在千秋亭扎营,打算在白天的时候进高邑城。
而这三天的时间里,刘岩也没有闲着,就在第二天,典韦领着五百近卫杀了出去,在袁军大营门口足足骂了半天,最后一骂的是口干舌燥,却没有一人敢出营迎战,让袁军士气大落,一时间也不能振奋起来,而田丰下令坚守不出,根本不打算迎战,田丰一般的将领看的不一样,一般人只是会看到自己的这个战场,但是田丰看的是整个冀州的战况,只要袁绍能取得胜利,那么就一定会让袁军士气大振,所以说,他田丰只要能拖住刘岩在这里,没有闪失就算是胜利了。
只是这三天的时间里,典韦魏延甚至洛寒轮流着出来去骂战,被典韦骂的袁军将领都是憋了一肚子气,后来魏延来了,便没有将领按耐不住,杀出营去,结果没有几合,就被魏延一刀斩于马下,这一日魏延连斩两个袁军将领,便再也没有人出来应战了,这一战让袁军的士气在一部减弱,士兵们也都无精打采,将领都觉得抬不起头来,但是不敢出战又有什么办法,后俩有人提出来,说是要两军比军阵。
对于士气一日比一日低落,田丰也没有好办法,强行攻城不可取,田丰不会做,只要常山国那边的战况有了起色,到时候自然会影响到这边,此时田丰就是在一力求稳,不过小规模的冲突田丰也不拒绝,于是抽掉了三百精兵,有大将苏由率领,于魏延拼军阵,魏延领三百新军出征。
却说这一日晴空万里,两军各三百人,本来刘岩是让魏延领近卫营出战的,但是魏延给拒绝了,当时魏延如此说的:“大王,前此兵败,弟兄们到现在还憋着口气,如果让近卫营的弟兄出阵,势必让其他的弟兄心中有想法,所以我还是领三百新军弟兄出战,大王放心,魏延保证必定得胜归来,如果败了,延愿意受军法处置。”
这三百军也是魏延一手训练出来的,虽然不及近卫营精锐,但是也是一支强旅,一身黑色衣甲,立在阵前,而魏延一身青龙甲,手中一杆断背刀,端坐于汗血宝马之上,端是英武非凡,冷冷的望着对面的苏由:“好了就准备开始吧。”
“鱼鳞阵——”苏由一声大喝,三百袁军登时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而苏由这位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这鱼鳞阵属于进攻阵形,战术思想是中央突破,集中兵力对敌阵中央发起猛攻,已方优势时使用,阵形的弱点在于尾侧。
如果苏由面对的是一般的将领或者也还罢了,可惜面对的是魏延,而魏延却是新军中唯一能与张辽相比的一个正统的将领,对于军法阵型却是相当娴熟,自然不会对一个鱼鳞阵在意,只是冷哼了一声:“锋矢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