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马家二娘便赶到了马家大营,虽然有吃有喝,但是到了马家大营的时候,二娘也已经快要累垮了,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见到了马腾,此时的马腾一直郁郁寡欢的呆在大营之中,除了每日喝闷酒,根本不敢妄动,先不说家人都被弄去了长安,一旦开战,家人就全部成了殉葬品,让马腾唯一感到安慰的就是,当初小儿子马铁却是偷偷摸摸的跟来了,当初自己还发了很大的脾气,但是现在只有庆幸。
家人是其中一点,而薄薄谷攻克不开,也不能向前挺进,如今薄薄谷拥兵三千,虽然说是三千对三万,但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纵然有十倍兵力又能如何,也不过是每次只有百十人能攻进薄薄谷之中,就算是不在意牺牲,不断的投入军队,但是人家薄薄谷据险关死守,人数满是可以轮流休息,足可以把马家军拖死。
这有一点,而另外一点则很无奈,周围被程银朱奎领一万大军围住,而且朱奎还有神火炮助阵,你不打吧就围着你,你要是打吧,人家就和你玩游击战术,你进我退,你退我追,你驻我扰,而且一旦要大动干戈,人家程银朱奎就会扯进附近的城中,利用城池的坚利和马家军对抗,马腾也不敢强攻,一旦强攻的话就会两败俱伤,人家程银朱奎还有地方补充兵力,但是马家军却是越战越少。
更重要的是,士兵们的士气很低,因为被围困,前后无出路,天子军已经败退,留下他们也是很尴尬,进是进不得,退也退不回去,甚至老巢都被人家抄了,如今马家军都不知道那里去,士兵们自然士气低落,如果小队人马杀出,必定会被歼灭,大堆人杀出的话,又总是被偷袭,这样拖了好几个月了,至今也没有也没有好办法。
其实真正的原因就是马家的人都落入了刘岩的手中,老婆儿子女儿老娘,一个不拉的落在敌人手中,一旦开战,胜负先不说,马家人立刻就要全部遭殃,就算是马腾再坚强,也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
这天中午,马腾喝的醉醺醺的,刚刚睡下,就有亲兵进来报告:“将军,二娘回来了。”
马腾一惊,猛地翻身而起,径自奔了出去,果然见二娘在亲兵的搀扶下朝大帐走来,马腾骤见亲人,鼻子一酸差点落了泪,不由得失声道:“二娘,你怎么会回来的?”
将二娘扶进大帐,看着二娘一身的疲惫,马腾心疼得不得了,但是却又不得不问个仔细,哪知道不等马腾开口,二娘一把抓住马腾的胳膊:“将军,大事不好了,超儿在长安杀了人,已经被抓了起来,说是七天之后开刀问斩,就连休儿也因为签了那什么连坐书,也将要随超儿一起开刀问斩,你快想想办法呀。”
马腾脸色大变,即便是在沙场上征战多年,却是也忍不住身子一哆嗦,一把抓住二娘:“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的说说。”
于是二娘便将从长安发生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让马腾实在是想不到,竟然短短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几个儿子侄子竟然不停地惹事,这让马腾不由的怀疑,但是听二娘说起,这些事情却都是这几个孩子自己承认的,竟然没有一点冤枉,这让马腾赶到不可思议,这其中会不会是被人设计了?
听二娘将事情说完,马腾陷入了沉默,半晌,却忽然问道:“二娘,你是怎么出的长安?”
二娘一呆,但是对自己的男人却没有乱说,还是将自己如何混出长安城,又是如何的抢一匹马,终于三天就赶到了,甚至自己有多么幸运,竟然在马上什么都有,那公子哥也不知道想要去干什么,只听得马腾嘴角不由得抽动,最后却是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啐了一口:“二娘,这分明是人家刘岩让你来给我送信的,我去看看那匹马。”
话音落下,马腾便出了大帐,径自去马厩看马,一看之下却是苦笑不已:“这分明就是西凉的汗血宝马,这种马天下少有,不敢说一般的公子哥买不到,但是绝对很难买到,但是这一批马就是千金不换,那里来的那么多的好机会,一个能买得起这种马的公子哥,家室一定不简单,又怎么会轻易被抢走了这种汗血宝马。”
看过这匹马,马腾知道这一定是刘岩故意让二娘来送消息了,也就是说这是在给自己下最后的通牒,如果还是不肯头像的话,那么自己的家人将再无活路,而且也就是说,刘岩要彻底解决自己这个后顾之忧,一旦刘岩有了这话总想法的话,那么必将是雷霆一击,如果没有人支援的话,单凭马家军根本不足以和新军抗衡,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况且还是失去老巢的情况下,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了。
听马腾这样一分析,二娘便傻了眼,才知道原来自己还得意的一切,根本就是人家设计好的,自己就是一个唱戏的,跟着人家的戏再演,还亏得自己得意洋洋的,只是这都是小事,关键是马家究竟该怎么办?
“将军,时间不多了,再有四天之后,超儿和休儿可就要行刑了,那个时候在想救可就来不及了。”二娘心中担忧得很,因为自己的女儿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