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士元本来还想来提醒大王的,不想大王已经想明白了。”
对于刘岩能想得到,庞统到是一点想法也没有,和谁争也不可能和刘岩争得,不然可就是自找麻烦了,相比贾诩也能看到这一点,所以虽然是军机大事,却还是没有说什么,不愿意和贾诩抢风头,却不知此事正好应了和庞统怄气的说法。
“士元怎么能这么说呢,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管是你是我总有许多事情想不到,那就必须依靠大家的群策群力,所以以后不要想得太多了。”刘岩拍了拍庞统的肩膀,却是在告诉他以后不能在怄气了。
庞统哪里会听不出来,只是一阵尴尬,说真心话,庞统当真有些厌恶贾诩,只是因为贾诩博望坡那一战实在是太经典了,而庞统在刘岩身边这么久了,却真的没有做过如此经典的战例,说白了,庞统这就是嫉妒,其实这也不怪庞统,从小庞统家贫,而且人生的又丑,乡里的孩子都笑话他,加上庞统又没有了父亲,所以从小的时候心中就很自卑,才躲进深山之中隐居,一直到刘岩约他出山,在并州地位高升之后,才觉得自己算是不错了,才改变了一些,却又被贾诩给触动了。
另外自古有文人相轻这一说,文人之间的争斗和武人之间的不一样,武人要是看着不顺眼,要么咒骂一番,要么就是打一场,但是这文人却是尔奸我诈,表面一团和气,私底下却是斗得厉害,庞统已经几次和贾诩交锋,却丝毫便宜不曾占到,所以心中于贾诩更是厌恶,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不过被典韦一说,庞统却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过了,生怕刘岩说自己什么,又惭愧对不起刘岩的看重,此时被刘岩一说,却是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大王放心,统晓得该如何做了,绝不会再让大王操心。”
说实在话,庞统本来打算等明天一早,先去给贾诩道个歉,然后把话说开了,以后就是再要斗,那也要在真本事上斗,决不能在没有原则的斗下去,哪知道这个念头还没有落下,刘岩的房门却忽然推开了,走进来正是贾诩,这一下二人相见,贾诩当时便是一呆,脸上表情丰富得很,尴尬和不安,而庞统也是如此,谁曾想两人都会选择这种方式来喝刘岩说话。
“贾大人来了,想必是有大事要和大王说起,统就先告辞回去了。”庞统呆了一呆,赶忙起来给刘岩躬了躬身,便自行退了出去,不然留下来都难过得很,不过临走之际,却还是朝贾诩拱了拱手,一脸真挚的道:“贾大人,统有些心胸太小,一千有些对不住的地方,贾大人大人大量,切莫计较,统这里给贾大人陪个不是了。”
此时的贾诩真的有些发傻,只是应和着,好话说了许多,直到庞统离去之后,贾诩才泛起一丝苦笑,转而朝刘岩一鞠倒地:“大王见谅,这件事乃是诩的错,总感觉庞军师好像针对诩,只为了不惹麻烦,所以竟然不对大王提出建议,还请大王责罚才是。”
刘岩呵呵一笑,便把气氛冲谈了不少,拉着贾诩坐下:“行了,文和怎么也这么多话,我认识的文和可是能把什么都看透的高人,过去的事都让他过去,以后大家群策群力便是了,毕竟都是一家人,肉烂还是烂在锅里。”
“说说吧,吃饭的时候没说的话,现在说说到底有什么想法?”刘岩算是松了口气,其实一直便捉摸着,到底该怎么调和庞统和贾诩之间的矛盾呢,这两个人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如果他们掐起来,那自己可就难办了,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刘岩才会为难,又怕说不透,又怕伤了二人的颜面,没想到二人到是自觉地自己反省了。
贾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这般年纪了,却还和庞统争锋,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此时刘岩见问,贾诩略一沉吟:“想必刚才庞军师已经说过了吧,蔡瑁必定会在水军上做文章,这才是以己之长克敌之短,要在野战或者攻城战之中,荆州军多半是败亡的份儿,所以水路是蔡瑁唯一的选择,既然如此,新野则更是重要,此地是两条水路交叉的地方,蔡瑁要想用水路反攻的话,那么新野就是必争之地,大王还是造作准备。”
刘岩点了点头,贾诩果然看出来了,不过这问题不是问题,关键是怎么应对:“文和,你倒是说说,如果蔡瑁陈咱们南下攻城之际,忽然出水军奔新野而来,那咱们应该怎么对付他们?”
轻轻摇了摇头,贾诩沉吟了一阵:“大王,水战咱们觉赶不上荆州军,与其打水战,不如打陆战,敌人终究是要上岸的,而新野是北方城市的必经之路,所以只要拿住此地,必然让荆州军全盘计划无从成功,依臣之见,敌人一定要攻新野,不拿下新野,进退之路都被封住,所以新野将作为主战场——”
顿了顿,却又低声道:“如果蔡瑁将咱们一路南下,引到邓县再行反击,此时多是南风,荆州军水江而下,不一日便能从邓县赶到新野,但是反过来咱们,就是快马加鞭的,也绝对敢不回来,只怕荆州军要的就是这时间差,若想破荆州军的谋划,不如在新野附近隐藏一军骑兵,在荆州军到的时候,从背后杀过来,当可解燃眉之急。”
隐藏一支去骑兵,刘岩沉吟起来,原来他还想在江上做些文章,不过贾诩这么一说,倒是也觉得这样更是稳妥一点,如果新野城中留守两千人,在河边留一千人,在埋伏一千骑兵,就算是荆州军出动一万大军,也休想将新野拿下来,当先不由得点了点头:“文和说得对,以不变应万变,荆州军有荆州军的长处,咱们也有咱们的优势,我本来还想在江上做些文章,如此看来到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