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此时一旁一只默默无闻的曹性,脸色却是变幻不定,虽然吕布没有说什么,但是主公被辱,做手下的面子上也不好看,站在一棵小树之后,曹性算计着距离风向,半晌,才冷哼了一声,只将强弓取下,悄然的瞄准了骂的正凶的夏侯惇。
却说着曹性武艺算不得出众,也不过一般人而已,但是其箭术却是一等一的,在吕布军中是出了名的神箭手,有人说曹性曾经受过高人指点,真假不知,但是敢号称神箭手却绝不一般,什么百步穿杨不在话下,一张强弓有八石力气,此时瞄准夏侯惇,虽然逆着风向,但是曹性却还是有把握,深吸了口气,手一松,只听“咻”的一声,一支利箭射出,从高处直趁夏侯惇而去,虽然顶着风力气小了不少,但是曹性的技法相当的好,这一箭竟然真的射到了,却是夏侯惇想也没有想到的,何况风声猎猎,也没有听到声音,正骂的起兴,却忽然“哎呀”一声惨叫,却被一箭射在了眼睛上,若是力气再大一点便是要被射穿了头颅了。
身子晃了晃,夏侯惇只是咬着牙惨哼不已,换做一个人只怕便已经坚持不住了,这夏侯惇也是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虽说是疼的厉害,但是却再也没有惨叫一声,心中却是对射箭之人恨极了,不由得怒喝一声,竟然猛地不顾一切的将箭矢给拔了下来,然后更让周围兵卒赶到心中发冷的是,这夏侯惇又疼又怒,猛地一口竟然将眼珠子直接给吃了下去,吓得身边郑猪呢比给他包扎的夏侯渊也是情不自禁退了几步,却耳听夏侯惇高呼道:“父精母血,不可弃也。”
待缓过神来的夏侯渊才赶忙上前给他处理伤口,当知此人有多么悍勇,可惜此时夏侯惇却不知那个射的他,饶是疼的全身冷汗直冒,一直独眼还不忘了搜索,却再也没有心情咒骂吕布。
再说夏侯惇受伤,便折腾了好半晌,也没有攻击吕布军,但是陆陆续续的曹军却开始赶至,这一眼望去,小山四外却都是曹军满满,便是吕布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想要杀出去却不容易了,好在此时吕布也已经休息过来,而曹军却是刚刚赶到,还没有来得及休息,略一沉吟,吕布只是招呼高顺:“此时曹军势大,不如趁着此时曹军新近赶到不曾恢复气力咱们杀出去再说。”
其实高顺也想此时杀出去,错过此时,只怕便更是麻烦,当下点了点头,不过高顺却有计较:“主公,此时四外被曹军围困,只是在纳闷只有五百兵卒,而且多半是步卒,以我之见不如这样,咱们挑一些武艺高强的弟兄,集合所有马军,然后轻骑杀出去,曹军目标是主公,只要主公一走吗,这些兄弟也许还有突围的可能,不然的话咱们必将一起被拖在这里。”
“正是,正该如此。”吕布点了点头,随即让高顺集合了所有的骑兵,也不过七八十骑而已,只是安排找了那些武艺高强的弟兄,待整顿好了,吕布一声令下,便率人从小山上杀了下去。
却说吕布冲杀,无数大军将吕布围在其中,也亏了吕布,手中方天画戟挥舞厮杀,便没有一合之将,不管是兵卒还是将领,再难以拦住吕布,何况旁边还有高顺助战,便如韩浩者,也不过被吕布一戟砸落马下,差点葬丧了性命,好在吕布只图着冲出去并不追杀,不然如韩浩者绝难逃命。
话说吕布只是王顶一个方向突围,山路之中曹军也展不开阵型,而吕布开始选择的也是错开了夏侯惇和夏侯渊,一时间无人阻拦,不知杀了多久,竟然望见出路,也亏得吕布在此,不然如何冲的出来,止呕是即便是吕布身上也满是伤痕,若非大军围山,一时间折返不过来,想要杀出去也不容易,更何况换一个人也不可能一颗不停的朝前冲杀。
吕布吐了口气,终于算是杀了出来,只是身后出了高顺,也不过十余人还能跟随,却不敢稍停片刻,大军便朝高山城而去,这一路也不敢停下,便是赤兔马也是不停的吐着白气,有的更是已经累得要倒下了。
又不知多久,终于望见了高山城城墙,身后夏侯渊乐进率人紧追不舍,只要一停下就随机会被大军淹没,众人为了活命也只有拼命地逃。
终于在吕布几乎力尽的时候,算是到了高山城外,只是城门不曾打开,吕布喘了口气,只是高呼道:“魏续,我回来了,还不快开门。”
果然,话音落下,便见魏续从城墙上探出头,却是一脸古怪的望着吕布,却没有丝毫让人开门的意思,这让城下的吕布和高顺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正要在说话,却忽然在城楼上走出一人,望见吕布却是哈哈大笑道:“奉先多日不见可好呀?”
望见此人,吕布和高顺登时见脸色大变,竟然生出一股绝望,怎么会是他?这人却是曹操,原来吕布走后,曹操大军围城,魏续不敢战,后来曹操手下的刘烨亲自来说,枝江厉害剖析清楚,又加上各种许诺,再说这刘烨于魏续有旧,一翻下来,魏续竟然领三千军投降了,还亲自杀了不肯投降的王锴,随即曹操进驻高山城,却是坐等吕布自投罗网。
“魏续你这狗贼,怎么能卖主求荣,好生可恶——”且不说吕布,高顺却已经现行气炸了肺,只是痛骂魏续,相处日久,城上的魏续也是一脸的惭愧,只是如今曹操势大,吕布却是如夕阳西下,好像越来越不济了,这也难怪魏续会选择投降。
“奉先也不用怪他,所谓良将择主而侍,奉先你已经不行了,何必让别人与你陪葬,不如咱们坐下好好聊聊。”曹操一脸笑容,更不肯理会吕布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