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火把——”贾诩沉声喊了一句,却又不敢太大声,不过命令随即被传了下去,却只见新军大营的火把随即就都灭了,一瞬间大营一片黑暗,也幸亏无星无月的,到是给典韦他们创造了好机会,就在火把灭了的那一瞬间,典韦已经领着近卫营杀了出去,却都是咬紧牙关不肯出生,只有马蹄声踏破了夜色的寂静。
正在从山峦间杀出来的徐荣脸色一变,虽然看不家具发生了什么,但是新军大营忽然间灭了火把,接着又有马蹄声,却是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定然是刘岩打算突围,当然不可能全都撤了,心中一沉,只是沉声道:“传我号令,抓紧收缩,决不能让刘岩冲出去,不管死伤多少,谁要是能杀了刘岩,官升将军。”
又是号角声传出,在俪国方面的人,进赐予徐荣这边的兵力,而山峦间的人手,也不过是为了防止从山里面逃跑而布下的,其实看上起星星点点的,却只有五千人,而淡水俪国方向就有一万人,徐荣这边又是一万五千人,这是打死了不让刘岩逃出生天。
而在俪国方面主持的是徐荣的副将,此人名叫南宫博,也是辽东人,于徐荣是一起从家乡出来从军的,可以说是徐荣最死忠的,而且随徐荣征战多年,对于用兵之道颇为了解,听道号角心中一紧,凭着马蹄声,便知道敌人是奔这边而来,贵挤着刘岩是想从这边杀出去,而此时,藏在山中的那些兵卒还有半数未曾赶下来,但是却也有四千多人马堵在了去俪国唯一的一条路上,周围又都是山峦,只要是骑兵,想要突出重围就只有走这条路,也就是说敌人就只有和他硬碰硬。
“举盾,结方阵——”南宫博一声高呼,周围的兵卒登时便开始结阵,盾牌手前行,长枪手在其后,既然是埋伏,南宫博也早有准备,耳听着马蹄声越来也近,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准备火油——”
一坛子一坛子的火油被抛在不远处的地上,很快就已经成了一片,将山路堵住,南宫博脸上狰狞起来,只是一声低喝:“点火——”
他也不敢等敌人靠近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只要火光冲起来,两侧早已经叫上火油的树木都会着起来,到时候想要冲过来那根本不可能,只要将刘岩堵在这里,等大军和围起来,李艳就是天大的本事也休想逃出去。
果然大火给及屋内英的弟兄带来了恐惧,一眼望去,一两丈高的大火,根本看不到对面的情况,显然这火很宽的一个地带,想要冲过去没有那么容易,只怕是冲进去,没等冲过火海,就已经被烧起来了,没有人会对此不害怕。
不用典韦下令,近卫营就已经停住了,前面的大火让人望而却步,就连典韦也是心有顾忌,但是望着周围慢慢围拢过来的敌人,典韦却吸了一口凉气,不管是谁的人,这都是下了老本了,不能耽误下去了,一旦被围起来,失去了冲锋的优势,近卫营也不能幸免,猛地一咬牙,却将眼光落在了旁边的一颗大树上,这棵树有碗口那么粗,枝繁茂密,却让典韦心中一动,猛地翻身下马,径自走到了那棵树前。
近卫们不知道典韦想做什么,只是此时一棵树有什么好看的,这都火烧眉毛了,哪知道典韦不但看,还双手抱住了那棵树,然后猛地吐气开声,竟然和这棵树较起了劲,却只见典韦在火光的映射下,一张脸涨得通红,用力之下,这棵树不住的晃动,竟然一点点的从土里面给拔了出来,眼见着典韦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是整棵树却被连根也拔了出来。
即便是典韦力大无穷,拔出这棵树也是别的胸口发疼,呼呼的喘息了一阵,这才拖着大叔一步一步朝火海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吩咐近卫营:“待一下我扫开一条路,你们立刻护着大王杀出去,不要管死伤多少人。”
话音落下,却已经接近了火海,深吸了一口气,只是将大树当做扫把一般,猛地挥动起来,树枝划在地上果然卷起一片泥土,大火就被灭了许多,如此前行二十余步,也能望见对面的人了,典韦心中大喜,眼见便能冲出大火。
再说南宫博看着竟有如此神人,心中大吃一惊,只是此刻不是赞叹的时候,毕竟双方是敌人,南宫博略一沉吟,嘿了一声:“放箭,射死他——”
话音落下,身后的西凉军登时弯弓搭箭,一片箭雨朝典韦射去,如何也要阻挡典韦荡开火海,只是这声音落在典韦耳中,却让典韦冷笑不已,猛地一声大喝,只将大树当做武器舞动起来,说实话,这棵大树枝繁茂密,绝对是抵挡箭矢的最佳的东西,果然舞动起来,却是密不透风,所有的箭矢都被挡住,而典韦却又进了十几步,顷刻间便能杀出去了,但是此时的大树已经开始燃烧起来。
虽然火势被扑灭了许多,最少已经荡开了一条路,但是对于点位来说,却还是热的不得了,大汗如溪水一般,即便是周围感觉到火热,却还是拼命地滴落,舞动了这半天,即便是典韦也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但是想到身后还无去路的刘岩,却还是闷哼了一声,还是舞动大树,到底破开了火海,扫出了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