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典韦和近卫们带来的压力,守军们迟疑了起来,说良心话,没有人愿意打仗,现在最想做的,反倒是拿了粮食吃一顿饱饭,只是刚才的兄弟被杀,却是刺激了他们,本身作为降兵,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而且就怕被人欺凌,刚才——
“可是——可是你们的人杀了我们的弟兄,这——这怎么也要有个交代吧。”到底有人胆大,还是想要讨个公道。
“交代?”典韦乐了,上下打量着那个人,不由得嘿了一声:“交代个屁,我问你们,他为什么被杀的,都说了一人一餐,他敢领两次,怎么我还以为他有两脑袋呢,这是主公定下来的规矩,谁敢坏了规矩,谁敢不听主公的话,那也是死有余辜,我在警告你们一句,不管是你们还是百姓,只要有人敢坏了主公的规矩,那么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就行了,如果敢都不听主公的,我也不介意屠城——”
最后一句话说的阴森森的,典韦还真不介意,眼光从所有的降兵身上扫过,看的守军们脸色都是大变,只是不敢和典韦对视,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去排队,甚至不敢插队,再也没有人敢闹事了,也没有人敢乱来。
再说典韦待了一会,正准备会县衙,却忽然听到一个放粮点上传来一声怒喝,随即一个汉子跪在地上,只是不停的磕头:“军爷开恩,军爷开恩呀,我家中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娘,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我是替他们领的,我求求您了,我老娘躺在炕上下不来,孩子病了,媳妇在家照顾孩子,我是带他们领的——”
本来已经举起刀的近卫,闻言皱了皱眉,这家伙已经是第二次来了,刚才赶他他就跪下求情,只是也不能只听这一面之词呀,不然的话都这样,这粮食还怎么发,但是如果是真的,杀了他岂不是违背了将军的意愿,一时间迟疑起来,只将面前的这个汉子吓得全身哆嗦成一个,绝望的望着那兵卒。
这情形落在典韦眼中,却是皱了皱眉头,只是轻哼了一声:“先别杀他,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这样吧,去几个弟兄到他家里看看,如果情况属实,就按人口分给他们,如果敢骗咱们,就给我杀了他,将头挂在北门示众。”
“诺——”近卫应了一声,随即招呼了几名近卫一起押着那汉子离去,却将那汉子吓得面无人色,这翻一折腾,典韦也就咱们留了下来,督促着分粮,果然没有人敢在乱来,更没有人敢多领粮食。
过了不久,几名近卫押着那汉子又回来了,见到典韦只是抱了抱拳:“典将军,这人说的都属实。”
典韦这才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这才回去县衙,到了县衙的时候,大堂里的气氛很沉闷,被找来的原来的县令主薄等一干官员,战战栗栗的站在大堂上,倒像是被审的犯人,就连一旁的穆环也是一脸的阴沉,至于刘岩则是冷笑连连。
见到典韦回来,刘岩才算是收了收脸上的神色,朝典韦望去:“怎么样?”
对安慰一屁股坐在大椅上,端起茶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吁了口气:“没多大点事,我去了给守军说了一番大道理,这些守军也就明白了事理,自然也就不敢在闹腾,现在都老老实实地排队领粮食呢。”
典韦大大咧咧的笑道,这番话让刘岩松了口气,虽然刚才说的厉害,其实留言还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了,但是如今的形势,如果不严厉一点指定不行,所以刘岩才会这般模样,乱世就当用重典。
再说穆环也跟着松了口气,就怕的是自己的手下兵卒闹将起来,刘岩可不是什么善茬子,惹怒了他,说不定真的就把守军全部斩杀,莫说饿了这些天,守军早就没力气了,就是有力气,这些战斗力底下的守军要和如狼似虎的近卫营相比,那简直就是白给的,虽然这些兵卒不会给穆环带来什么好处,但是如果没有了这些兵卒,穆环在刘岩面前也就什么不是了,想要保住自己身份,就必须有这些兵来撑门面,就算是要打散整编,那也要有人不是,幸好那些兵卒还算知道好歹。
再说看着眼前的这些官员,刘岩心中有些厌烦,刚才问过他们县里的情形,这些人除了要钱要粮之外,却对于百姓今后的生活没有什么手段或者说看法,这让刘岩很腻歪,此时眼光扫过这些人,嘿了一声:“你们也都是多年的老官员了,那就告诉我,为何上郭荒芜的土地比起望恒要多很多,难道要我一直出粮养着你们,你们告诉我,你们还能干点什么?”
话语有些严厉,登时吓得面前的这些官员一哆嗦,县令首当其冲一下子跪倒在地,只是磕头不已:“将军,不是卑职无能,巧妇还难做无米之炊,自从韩遂尽管了三军之后,不思农业生产,只是不停的征粮,百姓们为了生存,有的逃难走了,留下的也要拼命找吃的,这命都要保不住了,哪还有种子种田,这就好像是一个不好的循环,越是没有种子天地就越来越荒芜,百姓就越没有粮食,只凭我们几个人也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