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札木合他们跑回来的时候,却又是几个兵卒丧命,不过札木合却没有事情,只是垂头丧气的回来,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不出的沮丧,胡炜问起来,札木合才苦笑道:“城门被西凉军用石头给堵住了,要是清理起来却是很麻烦,怕没有那么多时间。”
胡炜一呆,也只能苦笑着叹了口气,重新开始琢磨主意,不过过了半晌之后,胡炜却是嘿了一声:“没想到杨定竟然如此狡诈,干脆不合他玩了,咱们强行突破,过了武功城再说,万一杨定追出来,到时候就让可以在野外击败他了。”
略作休息片刻,大军也就放弃了攻城的打算,反正带足了一个月的粮食,到时候攻占陈仓雍县,自然还会向北方渝糜进逼,于凉州军马合围李傕,自然不怕粮道被截,随即绕过武功,依旧要朝西而去。
而此时武功城中,杨定看着手中的这封信,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半晌才轻轻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念叨:“虽然是要诳我,但是所言之事却是很准确,这个胡炜是个人才呀——”
呆呆的又想起信中提到的天下大局,虽然很多地方杨定并不知道,但是最少有一件事却知道,那就是司隶凉州并州以及荆州的形势还是了解的,天下十三州,如今刘岩已经占据其三,其势力隐隐的在榜首,东至冀州西到凉州,北起大草原,南下中原腹地,单是以疆土来算,并州可谓是第一大势力,若是按照军容来算,不是第一那也是第二,也许当真能如胡炜所言,将来刘岩君临天下。
信中,胡炜给了杨定两条建议,其一是投降刘岩,另一方兵马,成为开国元勋,将来造化无穷,福萌子孙,另一条路却是投靠当今天子,毕竟名义上,天子还是天下之主,或许有中兴的希望,但是怎么选择呢?
杨定只有苦笑不已,投靠天子那条路自己已经绝了,从出走长安之时,天子绝不会自相信自己,那么好像算来也只有投靠刘岩,当然还有一周的刘璋,和荆州的刘表,但是莫说胡炜对他们的评价不高,就连杨定也不认可他们,如今李傕郭汜翻脸在即,加上樊稠胡珍东去,西凉军已经彻底散了,若是李傕郭汜真的打起来的话,那么西凉军也就完了,是应该自己找出路的时候了,当然若是李傕被刘岩所败的话,那么剩下他和郭汜就更是独木难支了,在这样坚持下去,也只能自觉与将来。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却忽然又亲兵进来禀告:“将军,新军已经绕过城池向西去了。”
杨定一呆,忽然间有一种孤独的感觉,仿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自己的同伴,四面八方都是敌人,隐约的已经被刘岩包围了,猛地一咬牙,从椅子上长身而起,只是吩咐亲兵:“快备马,我要去追新军——”
亲兵不知杨定想法,赶忙下去备马,随即杨定只领了三百亲兵朝新军追了下去,果然在武功城二十多里外追上了札木合等人,让札木合还以为是杨定率军追杀他们呢,不过看到这三百军,却是皱了皱眉,心中已经有些事情,好像一下子想明白了点什么。
“哼,自己送上门来了,卜将军准备下令那人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旁胡炜忽然阴阴的一笑,便已经催促卜泰领军过去拿人。
卜泰正要动弹,哪知道札木合却忽然喊住了他:“卜将军,不用哭了,杨定既然敢率三百人来,就不是来与站们打仗的,我倒也看看杨定到底想要做什么,将他带过来。”
“不成,还是拿住他,便可占据武功,保证身后的路还是通畅的。”卜泰不愿意了,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却是不敢放弃。
札木合望向他,正要说什么,却听胡炜也开口道:“札木合将军说得对,杨定既然轻车简从而来,自然是有大事情要商量,拿不拿他就看等一会的关系,索性看看杨定到底想要做什么。”
胡炜一开口,卜泰也就不敢再多说,知道胡炜看的事情比他透彻,只是却不敢和札木合多言,只是径自出去,刚瞧见札木合的亲兵领着杨定过来,虽然与杨定乃是老相识,只是这次见到也不过是没有深交,何况根本就没有打算理睬杨定。
再说杨东进了大帐,札木合到时很客气,还让人端来茶水,只待宾主落座,札木合才望着杨定,上下打量了一番:“杨将军怎么会追来,本来以为没有机会和杨将军坐在一起,还以为只有在战场上相见呢,不知道杨将军刺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