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梯一架架搭上城头,西凉军喊杀声中冲了进来,可惜整个鹑觚城却是死气沉沉的,根本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人出没,早在马冲要出城的时候,就让百姓先行躲进了地窖,至于死活就是生死各安天命了,马冲也没有办法了,作为一个降将,马冲不想战死此地,至于将来怎么和刘岩交代,自己的确是撑不下去了,何况援军没有到,这也怪不得他。
眼见大军冲入城中,李傕就感觉不妙,赶忙领着亲兵朝城中杀去,虽然看到马冲从地道里钻出去,亡命的朝远处窜去,那些战马就散落在那里,只是李傕却顾不得理睬马冲,这点人马逃走事小,李傕总是感觉不对劲。
进了城,兵卒们只是占据了城墙,正准备在城中四下搜捕,李傕却不理睬这些,只是径自杀到井边,命令人打了一桶水上来,只是一望之下,脸色大变,果然这井水和河里的水一个颜色,都是紫色的,李傕脸色大变,气的一剑披在轱辘上,不过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快去各家各户看一看,他们的水缸之中可还有水,要是没有什么也不要管马上出来回报——”
兵卒们不敢怠慢,此时那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一个个渴的嘴巴都快冒烟了,此时那还顾得上其他的事情,找谁是第一位,果然兵卒们踹开了百姓的家门,冲进去一看,哪知道所有的水缸都是空的,也没有功夫搜查一下百姓去哪里了,兵卒们只是急匆匆的朝李傕所呆的地方折回去,见到李傕只是苦着脸道:“将军,所有的水缸都是空的,已经被人倒掉了。”
李傕一呆,脸色越来越阴沉,等着一个个兵卒回报,都是清一色的空缸,水被人倒掉了,不用劝回来,李傕就已经不耐烦了,只是恨恨的道:“妈的,这些王八蛋是想渴死咱们,不行——集合弟兄们,立刻赶往阴盘,相信这六七十里路应该赶得及,弟兄们在坚持一下,咱们赶快去找水喝。”
随即号角声响起,如潮水一般冲进来的西凉军,又忽然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在城外大营集合,随即拔营朝阴盘方向而去,却不知道马冲领着人并没有走远,只是躲在远处的一处山林之中远远地望着,知道李傕退了出来,才不由得松了口气,要是这一程的百姓被屠戮一空,马冲也只有杀回去拼命了,跑到这里才想起此时,刘岩敬百姓,如果自己逃了,而百姓却全死了,就算是天涯海角,刘岩也不会放过自的,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不说李傕领军赶往阴盘,此时阴盘早已经人去楼空,阴盘只有郡兵三百,守城根本不可能,却又不愿意投降,趁着这两天的时间,收拾了金银细软粮食等物,一起拖家带口的去了临泾城,毕竟临泾城高大适合守城,而且临泾有守军两千,又将彭阳的守军也抽调来,加上阴盘的守军,攻击三千人马,又有百姓自罚组成一只民团两千,如果一旦发生战事,也足以抵挡两万大军攻城,何况城中粮食足够,也能坚持两个月,到时候相信袁军也就到了。
且不说李傕占据了空城阴盘,准备休整一日,然后就进逼临泾,可惜王方的大军,自己派人去也不行,此时已经乱作一团,一时间是指使不动,不然的话,此时趁机攻取参辔那可是很不错的打算,当时是想两路并进的。
不说李傕去攻临泾,却说此时的阎行跌落在地上,却已经昏迷过去,实在是失血过多,若是及组合么在这里躺下去,只怕早晚也是死路一条,可怜阎行难道就要丧命于此了吗,只是此地荒郊野外,想要经过一个人却也不容易。
那西凉宝马通人性,围着阎行不停的希律律的叫唤,不停的用头去拱阎行,可惜阎行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宝马也无可奈何,却是自行奔大路而去,若非是宝马自行离去,只怕阎行就要被搜索的西凉军反现了,只是宝马一出,却已经被引着追去,也就错过了阎行的所呆之处。
却说着宝马一路奔去,也不知奔出多远,便已经甩脱了那些西凉军,而到了此处,追出来已经够远,再追就怕遇到新军,眼见已经看不见了,也就退了回去,再说这宝马躲过追逐,却是一路寻去,果然在一处小山边上,寻到了几户人家,这宝马通灵性,只是一路奔过去,便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此时天都快黑了,里面的人家已经开始吃晚饭了,一家人吃的正香,随便说着闲话,却是忽然听到一声马嘶鸣,却是不由得一呆,还不等想明白,却忽然听外面一声巨响,却是自家的柴门被撞开了,屋中的人知道有事情发生,男主人只是招呼妻子儿女进里屋躲避,而自己却是摸起一根木棍装着胆子出去查看。
哪知道一出门却只见到一匹战马,却是空无一人,哪战马不住的嘶鸣,不住的抖动,只是调转马身,朝外走了几步,却又退回来,让着男主人却是傻了眼,只见战马来回几次,却又回头朝男主人望去。
“你是让我跟你去?”男主人一时间福至心灵,却是问了一声,哪知道那战马却是希律律的叫唤,只是嘶鸣不已,仿佛在回答什么。
男主人迟疑了,看着战马马鞍齐全,一定是军中的战马,不然一般家中也不可能有这种马匹,而且这战马好像颇为通灵性,难道是让自己跟他去,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男主人迟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