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费孙?”李傕打量一番,心中倒也满意,一看就是一身的力气,不过这要看个仔细才行,单凭眼力可做不得数。
这费孙嘿嘿一笑,只是用力点了点头:“不错,俺就是费孙,费力的费,孙子的孙,不过俺是羌人。”
李傕可不管他是不是羌人,略一沉吟:“你要出战可以,却不知你有什么本事?”
费孙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明显的是信不过自己,不由得嘿了一声,眼光便在周围寻觅,可巧便看到大帐之中有一尊铜炉,本是取暖之用,也着实有些分量,怕不有一百多斤,费孙一喜,便已经大步走了过来,一伸手,只是单手抓住那铜炉,猛地吐气开声,便已经将铜炉举了起来,拿在手中耍了两圈,看上去倒是很轻松,不过随即脸色大变,怪叫了一声,猛地将铜炉从大帐之中抛了出去,落在外面只听“咚”的一声,众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只听费孙抱着手苦着一张脸嘶嘶出声:“他妈的,烫死我了——”
嘴角抽了抽,李傕也不好说话,深吸了口气,朝亲兵望去:“给他取一坛子酒来,要好酒——”
亲兵应了一声,这便下去取酒,那费孙闻言,不由得止住了声音,只是咧着嘴看不出喜怒,不过喉咙间一个劲的吞口水,却是知道这家伙一个好好地酒鬼,再说亲兵很快就去了酒送来,不等李傕发话,那费孙却已经一步上前,伸手将酒抢了过去,也不见手是不是还疼,却是一伸手便已经扣开了泥封,随即对着嘴大口的饮了起来,说是牛饮也差不多,只听得“咕咚咚”的一阵,再放下时却已经成了空坛子。
费孙吁了口气,不由得喝了一声:“好酒——”
随即转身便朝外面走,却让大帐之中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李傕更是一愣,下意识的高呼道:“费孙,你喝了酒要干嘛去?”
哪知道费孙呆了呆,回过头来一脸的迷惑,只是挠了挠头,傻呼呼的问道:“将军,你不是说让我出去打那个叫骂的人吗,我这不是准备去吗。”
“去吧,去吧,若是打胜了我就再赏你酒喝。”李傕不由得哈哈大笑,有时候这傻人也挺有意思的。
再说费孙出了大帐,便要朝大营外面走去,但是忽然又想到自己没有趁手的兵器,那些飘轻的长刀长枪费孙都用不来,眼光转动,便瞧见刚才被自己丢出来的铜炉,不由得嘿嘿一笑,便已经抓起来朝辕门而去。
此时阎行叫骂了半天,以为不会再有人回来了,便正要领着人回去休息一下,哪知道此时却忽然出来一个黑铁塔,连战马也不骑,只是安步当车而来,手中还拎着一个取暖用的铜炉,其实是这时候已经基本上用不到通路了,也是李傕伤痛虽然好了,但是却落下一个畏寒怕冷的毛病,这也是为何李傕帐中会有这东西的缘故,却被费孙捡来当了武器,望见阎行,便是咧嘴一阵傻笑:“小子,今天我要是不把你打趴下,也对不起将军的一坛子酒,嘿嘿,你老老实实的让我打,回去我把酒分给你一点——”
嘴角抽了抽,阎行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这个人一看就他妈的有毛病,老老实实地等着你来打,这不是找刺激吗,心中冷哼了一声:“笨蛋,少他妈的废话,今日便割了你的狗头——”
话音落下,阎行便已经策马而出,一抖手中的盘龙黄金枪,便已经朝费孙攒去,直奔费孙前心,去势如雷霆,竟隐隐有龙吟虎啸之声,若是一般人听道这抢的声响,定然是害怕了,其实不过是枪柄上后端有一个小孔,一旦舞动边有如龙吟虎啸之声传出,也能将一般的人吓住,可是这费孙却根本不在乎这些,甚至也不理睬刺来的长枪,只是大喝一声,抡起铜炉便已经朝阎行坐下的西凉宝马砸来。
阎行一惊,这一枪刺中费孙倒是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刺下去,自己也逃不了这一炉子,虽然目标是战马,但是砸中了,自己也要掉半条命,看看这大汉就知道是个力大无穷的主儿,阎行可不想和他比力气,心中一动,长枪猛地一转,在铜炉上碰了一下,不过却是使得卸力决,只将铜炉错到一边,不过自己的胳膊也震得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