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不在意,不知者不罪吗——”贾诩脸上泛着笑,仿佛浑然不在意先前的事情,却不知道心中到底怎么想的。
不过甘宁也是看透了贾诩心中琢磨些什么,只是淡淡的道:“我甘宁平生最敬重的就是言而有信的汉子,大人能来投奔主公宁心中也替主公高兴,嘿,我最恨的也是那些说话不算数的东西,只要让我见到这些东西,我就扭下他的头来当夜壶。”
贾诩脸上抽了抽,知道甘宁是说给自己听的,却只是陪着笑不再说话,这甘宁实在警告他,如果敢骗他,那就要杀死他,贾诩不敢怀疑甘宁敢不敢,这家伙可是当初巴蜀鼎鼎有名的锦帆贼,往往直接杀上门,只要是被他盯上了,就凭甘宁的做派,说不定还真要杀上去将自己杀了,这下子好了,可真是作茧自缚。
再说当天晚上,甘宁设宴请贾诩,酒菜丰富,也颇为重视贾诩,只是甘宁一句话受伤了不能喝酒,只是让底下人敬贾诩,没多久就把贾诩灌多了,最后贾诩最的事不省人事,等醒来的时候,却已经身在马车上,身边五十名兵卒跟随,虽然是西凉军的装扮,其中却都是新军的精锐,领头的却是甘宁的心腹牧虎。
这一路行来,贾诩也很无奈,却不敢多言,每到城市便住宿吃饭,便是上个茅厕也有兵卒盯着,贾诩莫说不敢跑,就是敢跑再也跑不了,再看这些兵卒刀枪瓦亮,弓弩上膛,衣服杀气腾腾的样子,贾诩可不怀疑万一自己要逃的话,这些兵卒会不会直接把自己射杀了,估计这十有八九是会的,想当然甘宁有交代,便听其中几名兵卒管那领头的屯将叫大哥,显然就是甘宁的心腹手下,不然当兵的哪有这样的匪气,既然是心腹手下,那必然是绝对遵从甘宁的吩咐的,贾诩真不敢逃。
这一路过来便到了平周,却说此事传来消息,说刘岩就在太原郡,准备攻占太原郡,让贾诩一阵无奈,看来是又不得自己愿不愿意跟随刘岩了,心中一转,便已经有了计较,只是朝牧虎低声道:“牧将军,诩心中琢磨,这除此来投效刘将军,这空手而来也却是有些为难,依我看不如这样,我便拿一座城池给刘将军当做见面礼如何?”
牧虎哪知道贾诩什么意思,只是一脸疑惑的望着贾诩,半晌,才冷哼了一声:“你少给我玩花样,老实跟你说,我大哥可说了,如果你敢逃走,就让我格杀勿论,大哥最套样不守信诺的人了。”
“将军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刘将军此时不是正在攻太原郡吗,如今听说已经到了孟县,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晋阳了,以我之意,咱们不妨拿下晋阳,也好给刘将军献礼,总不能空着手见刘将军吧。”贾诩淡然一笑,神色间满是自负。
哪知道牧虎却是把眼珠子一瞪,冷哼了一声,冲着贾诩挥了挥拳头恶狠狠地道:“少给我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妈的,就凭咱们这点人还拿下晋阳,你当我傻呀,晋阳是重镇,周勃可是在哪里屯兵一千呢,再敢蒙我我就揍死你。”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面对着牧虎这莽汉,贾诩也只能苦笑,不过看来自己是不得不投奔刘岩了,既然如此,总是要让刘岩更重视自己,拿自己就要拿出一些手段来,不然岂不是见面矮了一等。
心念一转,倒也不急不躁,只是那言语去激牧虎:“牧将军,你也是一条英雄好汉,莫非连这点胆子也没有,如真是好汉,便随我只身进晋阳城,拿下晋阳城浩宇刘将军见面,你可敢去?”
牧虎一呆,莫非这老倌还来真的,上下打量贾诩一番,却是冷哼了一声:“少胡说八道了,就你这小身板还只身拿下这晋阳城,我看你是作死还差不多,你若是真有能耐我就陪你走一趟如何,难道还以为我牧虎怕死不成,我随兴霸大哥征战多年,什么凶狠的恶仗没有打过,这一身的伤便是证明,我看你就是想鬼主意想逃,不要紧,你想进去也行,我便有长剑顶着你,只要你敢妄动,就算是我死无葬身之地,那也要先杀了你。”
贾诩笑了,只是点了点头:“不妨,贾诩不是不守信诺的人,我知道我要一个人去将军必然不肯,所以才情将军与我同行,只是此行危险却是怕拖累将军。”
牧虎哼了一声,根本不能拿贾诩的话当回事,于是众人也不迟疑,便起了马车,只是催马一路朝晋阳城赶去,果然抢在刘岩之前到了晋阳城下,牧虎胆子也大,便吩咐其他的兵卒在一处隐秘之地埋伏,自己抽出长剑,一只手还拿着龚都对准贾诩便往城门走去,只要贾诩敢乱动,牧虎可不打算犹豫。
再说二人到了城门之下,便被上面的兵卒喝住:“干什么的,给我站住,在敢靠近我便放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