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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便已经与敌人撞在一起,火油弹毕竟是起了作用,敌人毕竟是慌乱了一阵,最少没有在魏延他们冲锋的时候射箭,虽然稀稀疏疏的几只箭,却构不成什么威胁,除了几个倒霉蛋,也没有几个人坠马,登时见撞在一起,近卫营的弟兄一马当先,便已经显示出不一般的战力,长枪开路,大刀守护两翼,如同一支利箭直插敌人的心腹位置,正是那敌将立身之处,魏延更是舞动大刀杀了过去。

有魏延开路,刀下没有一合之将,再说近卫营更是战力不凡,一边挺枪至此,一边还打出弩箭,只是不曾停下便杀出一条血路,惨叫声中已经杀到了那敌将身边,到了此时,这地将愿不愿意都要迎敌,不然逃也逃不掉。

话说敌将眼见魏延杀来,一震手中的长枪攒枪便刺,却被魏延大刀一摆给震开,随后一刀横扫,奔敌将胸腹间而去,敌将吃了一惊,直接从战马上歪了下去,要仗着骑术躲过去,魏延的大刀是躲过去了,只是还没等他起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弩箭,却正中地将的胸口,耳听一声惨叫,敌将再也把持不住,便已经从马上栽了下来,可惜不能爬起来,近卫营已经冲杀了过去,接连被近卫营的几匹战马踩中,一条命便已经魂归西天,就此一命呜呼。

敌将一死,魏延心中便松了口气,没有人指挥便不会再有阵型变化,敌军便会失去锐气,心中一动,不由得高喝道:“敌将已死,兄弟们杀呀——”

魏延的喝声让新军弟兄是精神一振,只是对于敌人来说却无异于催命符,敌军在马上乱扫,果然望不见自家的将军,就连大旗也被魏延一刀斩断,登时间本来还安稳的敌军便已经大乱,争相着要逃走,只是一旦溃败,反而死的更快,被新军的大军一冲,便已经绞入厮杀之中,不能组成阵型的敌军对上新军却是吃了大亏。

惨叫声,嘶喊声,战马的嘶鸣声,弩机的声响,武器的交鸣声,所有的声音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修罗场,残肢断臂,鲜血飞溅,一条条性命便在其中被搅成粉碎,到了这一刻,除了拼命没有任何的好办法,敌人虽然没有主将指挥,但是人一旦到了拼命地时候,爆发出来的力量是无限的,虽然依旧是落了下风,但是万文刚新军也是用人命收获的,说起来并没有多大的便宜。

杀了片刻,魏延只看到身边的弟兄们一个个倒下,惨死在此地,心中忽然惊觉,如是于这些敌人纠缠,此时损失过大绝对是下策,这些敌人真的比先前的那些敌人更勇猛,这才是真正的辽东子弟,心念一转,便已经有了主意,只是高呼道:“慢慢脱离敌人,让他们离开,让他们离开——”

纵然不明白将军的命令,但是新军的军纪还是让兵士们下意识的开始脱离敌军的纠缠,这样一来,敌军登时便失去了拼命地勇气,谁也不愿意死,他们想要的只是逃走而已,自然更不想和新军纠缠,没有了新军的阻拦,第一时间就如潮水一般退去,甚至不惜挨上一刀也要退走。

顷刻间,双方已经几近脱开,新军的将士于东方集结,眼看着敌军就要退走,却忽然又听魏延一声断喝:“弩弓,快上弩弓——”

军纪森严的新军便立刻开始取出弩箭,随着魏延的命令,便已经朝敌军射去,耳听“蹦蹦”之声,敌军传来一片惨叫,但是终究大部分逃走了,已经策马而去,等新军在准备好弓弩,却又六七百之数已经遁走,这一战敌军死伤过半,千五百人走了不足七百,却又八百丧命于此,敌将也毙命于此地,而新军伤亡也不轻,足有四百余,这还是在占尽便宜的时候,众人心中对于辽东子弟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当然这和敌人的将领也有很大的关系,兵之强弱几乎全在将领的跳江,所谓将乃兵魂便是如此,可惜这敌将将手下的兵吊脚的如此勇猛,或者只要有时间就能够成为一代名将,纵然武艺一般,但是却绝对不简单,可惜了却丧命于此。

望着敌军逃走,魏延终于舒了口气,眼中只是可惜之色,轻轻地摇了摇头:“若是公孙瓒手下都是这种精兵强将的话,只怕早就成事了,可惜了,如果有时间,我真想替主公收服这员将领,可惜呀——”

随即回头扫了一眼战场,只是叹了口气:“马上救治受伤的兄弟,准备去苑亭。”

自然有兵卒去救人,这里便说起另一件事情,新军为了减少在战场上的伤亡,在刘岩的推动下,对全军进行了救治培训,而且让吴悺儿令人开始研究战场上的急救包,其中有包扎用的布袋,还有止血的药粉,消炎的药物和止血生肌的药物,最少能够多保护几个弟兄活命下来,当然他们之中也有随军郎中,但是毕竟也就是那么一两个,一场仗大虾阿力,除去死的,这四百人之中到有半数是受伤的。

只是随着打扫战场,却又有问题出现,那就是敌人留下的伤员,这些人该怎么处置,不过魏延没有那么仁慈的心,只是淡淡的道:“全部杀了,咱们没时间管俘虏的,还是顾忌自己的兄弟是真的。”

战场上没有人仁慈,得了命令,新军将士如狼似虎的展开了杀戮,一枪一个结果了近三百条性命,等那些弟兄的伤势处理了,这才大军朝苑亭赶去,今天就驻扎在哪里,若是不修正一夜的话,明天又怎么攻占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