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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裴元绍刘辟等人也劝不住魏延,甚至远远地还听到魏延丢下一句话:“诸位兄弟,魏延刺去若不功成,便不会活着回来给诸位弟兄添麻烦,诸位保重。”

随即强行征调三千大军,有请了三百近卫营于两门火炮,而这些近卫营一向是独立于各军兵之外的,但是此时听隋远有难,却是不会考虑那么多,闻听魏延去救,自然是大力支持,当下于魏延合兵,便一路往东而去。

到了路上,魏延才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副将和近卫营的屯将章程:“我的打算很简单,从这里一路往东,走安喜过蠡吾,奔河间国的中水,中水有武恒饶阳武遂乐成四县护卫,据暗间营给的消息,中水是公孙瓒囤积粮草的地方,周围四县各屯兵两千护卫,咱们三千军如果直接驰援清河国,只怕也不一定能救得了清河,所以我准备去烧了公孙瓒的粮草,只要粮草一端,打清河必定就是无力了,到时候咱们再去驰援清河,从背后给公孙越来一刀子,你们说会怎么样?”

副将李匡于章程对望一眼,神色间有些迟疑,到底是章程犹豫道:“魏将军,这一路要经安喜蠡吾饶阳才到中水,正如将军所言,安喜有卢奴汉昌为掩护,总共屯兵六千,咱们三千人要攻城只怕是力有未逮呀,就算是拿下安喜,只怕也无力掩护后路,在兵进中水显然力不从心,就算是能够守得住,那么再打饶阳过中水,就咱们这些兵力只怕是——”

这诸县算下来用兵过万,虽然多是郡兵,但是凭三千人马也实在是不可能成功,只怕到不了中水就已经死伤殆尽,何谈功成呢。

“哈哈哈——”魏延忽然纵声大笑,眼中却是精光不停的闪,半晌才沉声道:“说得好,不过我可没打算攻打城池,知道我为什么只带了十天的干粮吗,此去中水,咱们可以从安喜和汉昌中间强行穿过,只要行动迅速,他们定然拦截不利,等咱们过去了,安喜汉昌卢奴不过六千而已,绝不敢随意分兵追咱们,到时候一路直取蠡吾而去,我也不打算打蠡吾,也不打饶阳,只求直接突破,然后攻破中水,焚毁公孙瓒的粮草就行了,咱们十天的干粮,带了中水也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不能攻破中水,或者说如果不能到达中水,那咱们就是死路一条,不用敌人来打,饿都能饿死咱们,所谓背水一战,也不外乎如此,要死要活自己决定,要死随便,要火就不用我多说,就算是剩下一个人也要拿下中水,只要粮草一毁,公孙瓒势必也没有能力在维持长期的征战,一切危机便可以解除了。”

这一番话听得李匡和章程是脸色大变,原来魏延打的是这个主意,此去一行,那是不成功便成仁,要么功成而归,要么惨死杀场,再无第三条路可走,一时间二人对望,却是根本无话好说。

再说魏延话音落下,只是吁了口气,一脸的坚毅,却又忽然想起,只是吩咐二人道:“此时现在不能让手下的弟兄知道,出发的时候我只是说救援清河,救援隋远兄弟,弟兄们也只当是直奔清河,心中还抱着侥幸,其实这十天的干粮根本就挨不到清河的,等到了中水也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到那时候在告诉弟兄们,也不怕他们不用命,不然大家就都带饿死,嘿——”

李匡章程只是应了一声,对魏延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这可是连手下的弟兄也算计上了,一时间感觉前路茫茫没有希望,这一去究竟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大军到了安喜城下便就此扎营,却并没有引起敌人的特别注意,三千人难道就想攻城,还真没有人相信能够打得下来,就连新军的人都不能相信,城上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却只是密切注意着而已,更是通报了汉昌卢奴二县,随时准备支援。

这已经是第二日,只是没有人知道魏延在打算什么,不但休息了一天,却一点动手的意思也没有,这一夜无话,便是到了第三日,而到了中午开始,魏延便下命令让弟兄们都睡觉,只留下值守的弟兄,众人都不知道魏延在搞什么鬼,只有李匡章程勉强猜到,魏延多半是在消耗粮食,这样等到了中水就是最后一顿了,要是打不下中水,那就是必死无疑,这是再将弟兄们往绝路上逼呀。

夜色慢慢地降临,随之深沉下来,魏延却没有一丝倦意,从天黑开始一只站在大营门口遥望着远远地安喜县城,一边却在估算着时间,从天黑开始,魏延就爱嘱咐不准许点火把,到了此时大营里也是漆黑一片,偏偏这一夜无星无月,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也是王不出多远,如果不是一点火光,都看不到安喜县城。

“收拾帐篷,让兄弟们声音小一点。”魏延轻吐了口气,只是吩咐李匡行动,等李匡通知下去,随即大营活了过来,早已经在待命的兵士们,便开始收拾帐篷辎重。

没过多久,大营便已经不见,所有人都整装待发,李匡回报魏延,魏延才点了点头:“大军出发,用不着着急,只要今夜能行进三十里就行,过去了安喜县,等明天在急行军,对了,展开全部的探马,绝对不能让敌人的探马发现了咱们的踪迹。”

大军开拔,只是慢慢地催动战马东行,随意声音并不大,一路从安喜和汉昌只见的小路抄过去,隔着四五里远,安溪方面也察觉不到动静,纵然也有探马巡逻,但是却被新军的探马暗中算计,一个有备一个无备,安喜的探马自然是被摸掉了,反正魏延只求今夜不被发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