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左冯翎半个落在刘岩手中,连通了并州要地,左冯翎也只剩下李蒙驻扎的重泉莲勺二县,但是对于李蒙,刘岩一时间还不敢随意征伐,毕竟李蒙东联段煨,一旦征战,如果一时间拿不下来,时间久了必然会引起西凉军诸将的敌意,到时候反而不美。
再说李傕等人猛攻长安,随后又有徐荣到了,得了天子的命令于周勃汇合,屯兵在城南却没有动静,而随后赶到的樊稠却是加入了战团,此时攻击八万西凉军攻城,长安城杀声震天,已经练连攻了两日,并州军已经死伤惨重,长安危急。
到了此时,王允杨彪一众人才开始担忧,眼看着西凉军几次攻上城头,并州军已经疲惫的不能再战,陷落显然只是迟早的事情,众人围拢在司徒府上,却是已经一个个忧心仲仲的,一旦城破众人也将死无葬身之地,只是期盼着王允能够拿个主意,只是却没有人知道王允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再说西凉军攻城,刘协颇为兴奋,只是加强皇宫的守备,观察机会,到了此时,吕布等人哪还有太多的精力关注皇宫,若不是皇宫牵扯了五千兵力,也不会如此吃紧,生怕刘协此时会趁乱动手。
这一日,王允打发儿子送出一封信,便情人去将杨彪窦武等人请来,这种危机之下,众人还以为王允会有什么妙计,自然都围拢而来,只有吕布需要守城不曾赶到,却没有人知道王允却已经备下有毒的茶水,今日便是行毒计之时。
那一日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在刘协接到王允的信之后,却是不由得一振疑惑,王允心中除了表忠心之外,就是说了两件事,其一,王允为刘协除去了朝廷上的妄臣,至此天子可以执掌朝政,其二,提醒刘协小心,李傕郭汜等人皆不是良臣,王允本待全部处死,为天子清除所有的威胁,这恶人只让王允做了,只是没有想到却最终坏在刘协手中,请刘协在长安城破之日,一定要占据东门,万不得已之下,便可以从东门出城,然后奔雒阳而去,重新建都,以谋后事。
刘协叹了口气,将王允的信交给了李儒:“李大人,你看看这封信如何?”
李儒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心中却是叹了口气,半晌,才摇了摇头:“陛下,陈不知王大人真心如何,但是有一点王大人说得对,必须要留一条后路,西凉军破城之时,咱们当应拿下东城门,另外要防备李傕郭汜等人。”
就在刘协和李儒还在沉吟的时候,却忽然又宫人进来回报:“陛下,宫门外有王司徒的家人送来一堆人头,太尉杨大人,窦将军都在其中,还有王大人的人头——”
刘协一呆,于李儒对望一眼,脸上却是一副迷惑,只是挥了挥手:“走,快出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出了宫门,就只见到王允的儿子王博佳跪在宫门外,只是号啕痛哭,望见刘协到来,只是悲声道:“陛下,臣父自知有罪,今日毒杀这些对陛下大不敬的人,清除了朝廷中这些不稳定多个因素,今日特来给陛下请罪来了。”
王博佳手中端着的赫然是王允的人头,其余的王家人手中各自端着一个木盘,上面也都是当朝诸公的项上人头,看得刘协都是心惊胆战,到了此时,刘协真是分不清忠奸,自己很过董卓,但是董卓成了忠臣,自己很过王允,王允也成了忠臣,都有各自的手段,让人叹息不已,这变化的他也太快了吧。
变化是真的很快,这边王允以死谢罪,那边已经有消息送到了吕布那里,当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时吕布就是一下子懵了,身子不由得一软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是再也拿不住手中的绢书,幸亏自己没有听从王允的招呼,不然这就要与王允一起被端上去了,可是王允他们肯一死,自己孤掌难鸣,下一步却要该怎么走呢?
“王司马,你说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难道只能在此等死不成。”吕布物无力的望向王锴,只希望王锴能够给他一些指点。
只是骤逢其变,王锴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如今是内忧外患,神仙怕是也没有办法呀,呆呆的半晌,看着吕布已经失去了精气神,王锴猛地一咬牙:“主公,如今长安不足持,已经不可能坚守多久了,以我之见,咱们趁着眼下还有余力,不如突围出去,奔东边而去,去投靠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