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打定主意,便招呼近卫营随行,典韦在身边守护,便一路轻骑赶往胡珍部,不过很快,便已经到了大营外,刘岩勒着马只是往里面高喊道:“并州刘岩请虎将军出来见一面,有要事相商。”
兵卒闻言,也知道刘岩是谁,自然便马上去回报胡珍,只是此时胡珍正与杨定在大帐之中商量,骤然听到回报却是不由得一起一呆,二人对望一下,只是脸上有些奇怪,杨定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道:“咱们与刘岩素无往来,虽然同是太师一脉,但是刘岩此人心太野不足为谋,此番前来,和咱们有什么话好说。”
胡珍吁了口气,心中转过很多念头,如今太师一死,众人便有天塌了的感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自处,本来正彷徨的胡珍忽然便接到诏令,心中哪里有半分喜悦,便赶忙将半路上的杨定杨整修给请了回来,二人在高陵商量了很久,只是认定一件事,那就是宴无好宴,此次进京多半是要倒霉的,但是二人又不知如何自处,不进京显然是等同谋反,如果进京的话,那就是去送死,即便是此时,二人也是还在商量着,但是想来想去,却死活要进长安,反正都是个死,最少这样也是正大光明呢。
此时刘岩忽然到访,到是让胡珍心中不由得的一动,转眼朝杨定望去:“整修,我觉得还是见一见刘岩,先不说刘岩乃是太师的孙女婿,人又心计很多,此时在纳闷正拿不定主意,或者可以请刘岩代为参考一下。”
二人点了点头,便不再迟疑,赶忙迎了出来,纵然心中忧急,但是脸上还是挤出一脸的笑容,望见刘岩便拱了拱手:“真不知道刘将军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刘将军快里面请,我已经准备好了香茶——”
见二人客气,刘岩倒是笑了笑,翻身下马便朝二人抱了抱拳:“二位将军客气了,这不是听闻二位将军到来,心中便捉摸着有些事情应该跟二位将军说一声,毕竟大家都是太师的一脉,有些事情还是互相照顾得好。”
客气之间,三人便已经进了中军大帐,待各自落座,刘岩也不多做周折,只是将那日抢来的半张诏令交给胡珍杨定二人看:“二位将军,你们且看这是什么?”
待胡珍揭过去,展开来于杨定一起观看,只是方一打眼,二人便不由得一起变色,不由得失声道:“刘将军,这是哪里来的?这分明是伪造的诏令吗,这——”
刘岩并不多解释,只是又将快马从并州取来的原来天子给的诏令拿来交给二人,这才沉声道:“不瞒二位将军,前此二位未来之时,我是恰逢其变,张济将军战死,吕布占据长安,当时便有人自称天子近臣在城头上宣旨,结果被我吩咐典大哥一箭射死——”
“啊——”不等刘岩把话说完,胡珍和杨定二人便已经勃然色变,忽的便已经站了起来,满脸惊骇的望着刘岩,此子果然是好大的胆子,只是一时间二人有说不出话来,只是对望了一眼,神色间还是难以消除彼此的惊恐。
对于二人的反应,刘岩心中叹了口气,这点事情都沉不住气,不过这确实冤枉了二人,毕竟刘岩的所作所为却是看成惊世骇俗,且不说其他,就算是假诏令,刘岩在不能完全分辨之际,便敢命人射杀使者,这摆明了是心存反意,浑然不将天子看在眼里,对胡珍杨定二人而言,这简直就是形同造反,是想二人虽然不能说有多么忠君爱国,但是说到造反,便是给二人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不然为何明知道此时长安城中危险,却还是到了城下,或许在迟疑一下二人便也会赶进长安了。
“二位将军稍安勿躁,若是不拿到这班长诏令,我也不能站名这诏令有问题不是,且不说其他,这份诏令不是天子手书,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不是天子写出来的诏令,你们说长安城中如今是什么情况?”刘岩仿佛放松下来,只是伸了伸懒腰,一脸平静的望着二人,嘴角还泛着笑意。
胡珍咽了口吐沫,深深地吸了口气,朝杨定望了一眼,二人还是难掩一时间的慌乱,却还那里敢随便说话,只是呐呐的道:“刘将军是何意思?”
刘岩哈哈大笑,只是伸手一点先前拿出来的天子诏令:“二位将军,为何不拿着我给你们的天子手书的诏令和你们的诏令对比一下,看看这自己是谁的,再看看这天子印喜可有真假,其余的事情难道还用我来说。”
对于刘岩的话,胡杨二人心中一惊,先前不敢怀疑诏令真伪,但是话到此处二人还犹豫什么,只是对望一眼,便赶忙从怀中取出那份诏令,放在桌子上,一起与刘岩的诏令比对,只是仔细一看,便已经察觉破绽,一时间一颗心沉了下来,半晌不能出声,只是脸色忽青忽白却是拿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