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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貂蝉眼见那些兵士嘀嘀咕咕的,心中升起一阵警觉,只是心思一转,便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貂蝉还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是身上自己带的那些就已经足够自己生活的了,心中一动,不等那些人商量出来结果,貂蝉就已经赶忙幽怨的道:“诸位,多谢你们将我从董卓的兵卒手中救出来,我也无以为报,刚才你们哪区的那些东西就送给你们了,听我一句劝吧,拿着这些东西回家去,守着家人也能一辈子吃喝不愁,何必在打仗,你们的家人只怕也在家中等着你们回去呢。”

貂蝉的话却让众人一呆,那些探马虽然大部分人有心逃走,却只是怕貂蝉在吕布面前说什么,让吕布气恼之余追杀他们,但是此时貂蝉一说,却让众人一阵无奈,这可怎么说呀,在想下手谁还豁的出去那张脸。

众人正面面相视的迟疑着,却又听貂蝉叹息了一声:“你们都走吧,我也不想去吕将军那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过自己的日子,哎,大家各走各的路吧。”

这是一众并州军却是松了口气,大部分人脸上现出一丝轻松,摸了摸怀中的财物,心中便是一阵火热,朝貂蝉一抱拳:“多谢姑娘成全,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谁不愿意回去守着老婆孩子,问我们这酒告辞了,姑娘自己也一路保重。”

到时还没有人对貂蝉兴什么心,毕竟有吕布的威风在哪里镇着,这些人还知道害怕,不然貂蝉如此貌美,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起歹心,随即这些人绝大部分便已经仓皇而去,一路奔并州就此逃遁,回家了,每个人心中都很激动。

但是让貂蝉有些想不到的却是,终究是有十几个人却是吕布的铁杆追随者,虽然气愤那些离开的人,但是毕竟兄弟一场,他们也不曾拦阻那些人离去,再说拦也拦不住,不过等那些人走了之后,却望向貂蝉:“姑娘,随我们去见将军吧,我们将军确实已经想念姑娘多日,这些天只是借酒浇愁了。”

这番话却让貂蝉不由得一愣,她可真没想去见吕布,一但见到吕布,难道吕布还能放她厉害不成,如今的貂蝉心力交瘁,只想自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过一阵子再将父母接回来,更愿意找一个普通人,到时候也可以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对吕布真没有什么心情,迟疑了一下,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我累了,不想在随将军颠簸,若是将军真要是有心,若是将军愿意敢于平淡,我也愿意与将军厮守一生,你们将这些饭带给将军,直说我会在武都郡训一块安静得地方,若是将军愿意,可以到那里寻我。”

只是可惜貂蝉还是错看了这些兵士,听貂蝉如此说,那是几个人对望一眼,其中一人却是猛地一步跃上马车,朝貂蝉抱了抱拳道:“貂蝉姑娘,可就对不住了,还请随我们一起去见将军吧,你这番话不如亲自对将军说。”

话音落下,已经一甩缰绳便已经强行载着貂蝉朝霸陵而去,此地据霸陵也不过几十里路,于是在天黑的时候就已经赶到了,让貂蝉颇为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奈何?

到了霸陵,闻听貂蝉到来,吕布不由得喜不自禁,便一路跑了出来,这可是最近最好的消息了,背叛了董卓之后,仓皇从长安逃出来,却一时间无处可去,有心奔东面而去,却被张济堵住,身后胡珍又杀来,幸好是胡珍,吕布不但了解他,而且两人还有仇,吕布便挥军于胡珍大战一场,杀的胡珍自行败退回长安,但是吕布却没有能打败张济,两厢僵持不下,眼看粮草就要出问题,无奈之际,吕布听了谋士王锴之言,随挥军霸陵,将霸陵攻下,这才暂解了粮草之危,只是兵困愁城,又失去了心爱的兵器方天画戟,还没有能将貂蝉抢回来,这一番心情如何能好。

今日晚间,正在县衙之中醉酒,哪知道却忽然听亲兵进来回报,说探马张魁等人抢回了貂蝉姑娘,此刻正在县衙外面等待,吕布不由得大喜过望,竟自起身跑了出来,果然就在貂蝉正端坐于马车上,心中大喜,只是低呼了一声:“蝉儿,布想念死你了——”

便已经纵上马车,猛地将貂蝉抱在怀里,可惜吕布心中欢喜,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貂蝉眼中的那一抹无奈,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貂蝉却是知道必须在于吕布虚与委蛇,不过跟在吕布身边,却总比跟着董卓那头肥猪要强得多,心念一转,也不由得挤出几滴泪珠,只是轻轻地抽泣道:“貂蝉也想念将军了,这些日子貂蝉生不如死——”

吕布闻言心中对董卓怨念更深,却只是安慰貂蝉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就跟在我身边,自然能过上好日子的。”

“将军,貂蝉真的已经累了——”貂蝉自然还想将自己的那套说辞说与吕布,毕竟还是有心离开,吕布困守愁城,又有什么前途可言,跟着他也是战乱流离而已。

可惜吕布不觉,不等貂蝉说完,却只是轻轻一笑,只是扶着貂蝉便要下车:“既然累了,那就赶快进去休息吧,我让人给你做些饭菜,等你休息一阵,咱们在一续别情。”

说着,竟然不由自主的将貂蝉扶下了马车,径自领着貂蝉进了县衙,却只由得貂蝉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就算是自己说出来,吕布怕也不会放自己离开,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会顾虑女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