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心中虽怒,却只是淡淡的道:“郝将军,别来无恙呀,这一次博手天子之命外出行走,可是要经过将军的许可,只可惜当时忘记给将军过来禀告,对了,忘记告诉将军了,我这里有天子的手谕,你且看看,要是还不信,不如再去皇宫之中,让天子前来证明一下再说如何,还是容许我进城。”
郝萌冷哼了一声,那里听不出张博的嘲讽,不过却不愿意和这个小官计较,另外也值不得得罪这种人,这张博可是长安出了名的难缠,终日于人言语交锋,你只要不杀了他,那就等着耳根子受折磨吧,可是大臣岂是郝萌能随便杀的,就算是太师还要想法子给要杀的大臣按个罪名呢,想到这,郝萌嘿了一声,只是挑了挑眼眉,一摆手:“你们进去吧,张大人以后麻烦你还是去走东门,郝萌这里可不欢迎大人。”
哪知道才走了两三步,却忽然想到刚才转身之际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这个人是谁呢,呆了呆,猛地想起一人,忽的转回头去,刚好此人走到身边,四目相对,郝萌脸色大变,这可不是刘岩还有谁,一时间把握不住,竟然蹬蹬蹬的退了好几步,想要喊出声来,却是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出声。
身边的亲卫看着郝萌不知所措,自家将军这是怎么了,只是过了一会,郝萌脸色又变了几变,最终只是望着刘岩没有说话,慢慢地就这么倒退着靠在城门洞的墙壁上,由得刘岩进了长安城,却是一只望着心中惊疑不定。
其实当时刘岩心中也是很是紧张,身边的近卫也感觉到不对,一个个做好了保护刘岩准备推出去的打算,无形中将刘岩护在中间,一个个将手都搭在了弩箭之上,碎石准备厮杀,但是最终是进了长安,让众人不由得松了口气,郝萌到底怎么想的,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枝节发生,刘岩也不敢确定。
但是既然进了长安城,刘岩却没打算去见天子,更没有打算立刻行动,随着张博在街上转来转去,很快就了绿柳街,在一转,张博便已经独自离去,只是刘岩等人却已经不见了,早已经暗中去和原来的内应汇合,随即便隐匿下来。
不过刘岩也没有闲着,一面遣人招呼张浩,一面遣人寻觅洛寒,到了晚间,张浩先一步赶到,见到刘岩便是惊喜万分,只是单膝跪倒在刘岩面前:“将军,卑职奉了您的命令,已经完全准备好了退路,东城门字守将一下几十人皆为我控制,只要将军安排动手,东城门便会打开,绝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话音落下,只见刘岩点头不已,张浩松了口气又自沉声道:“另外,卑职在太师府已经收买了几名下人,可以从后宅的梅花树那里翻墙而入,只要发过消息去,自然会有人接应,引开值守的卫兵。”
听着张浩的话,刘岩倒是没有怀疑,张浩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既然敢说绝无问题,那边是做足了功夫,不然也不敢这样说的,轻轻点了点头,刘岩松了口气:“做得好,你办事我最放心了,好了,不过还有一件事麻烦你,你去安排人注意吕布手下的那个郝萌,今日我从南门进城,十有八九被他发现了,我怕会多出事端来。”
张浩听闻前半句,心中一阵激动,就是这一句话比什么赏赐都好,你办事我放心,一切就够了,不过听到后面的话,却是心中一沉,心念一转,只是朝刘岩一抱拳:“将军,我这就去处理,一旦有事情立刻就回报将军。”
说罢,便已经急匆匆的转了出去,随即便奔到大街上,此时街上人还不少,也不知张浩在一家茶馆里坐下喝了杯茶,之后便转入一个胡同,那里已经有人在等他,张浩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低声道:“快领我去好萌的那个亲兵的家里。”
那人好像早就安排好了,其实却是刚才张浩在那里喝茶的时候,那茶馆就是张浩的长安联络点之一,便已经安排人下去差好萌的亲病了,想要监视郝萌,或者做些什么,最直接的就是伺候他的亲兵,当然那些亲兵家人在长安的并不多,不过张浩的这些暗间却是都是长安的地头蛇,在短短时间之内就已经找到了四五个,自然回报张浩。
再说张浩得了消息,便自行出去,打出暗号集合了一些人手,便是刚才的景象,各自出手去控制那几个亲兵的家人,如今时间紧迫,张浩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想要控制那几个亲兵,唯独一个办法,那就是只有控制住他们的家人,然后威逼利诱,强行比那些亲兵就范,尽管这样会暴露一些人也是无可奈何地,而张浩便要亲自去一家看看。
张浩走后,刘岩才闭上眼睛假寝,却不想门就被推开了,洛寒独自走了进来,望见刘岩单膝跪倒:“见过将军——”
“起来吧,哪有这么多俗礼。”刘岩自然不会慢待洛寒,亲手将洛寒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