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沉吟了一下,却是点了点头:“将军,为民之命,博愿意冒险,只是还请将军与我一辆马车,马车要大,其中藏一卷手书,藏金银珠宝若干,博才有把握将探子全部引过来,给将军争取时间。”
“这没有问题,张大人自己准备一下,我会命人把马车准备好的,至于手书还哦是张大人自己准备吧,我有琉璃瓶一只,便让张大人进贡天子,刚好拿来招摇。”刘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张博如此说,却是真心要为自己遮掩,正好如此。
于是从此时便一直到了半夜时分,一辆马车在大营中准备妥当,一张手书是张博亲自镌写,马车箱下藏了一只琉璃瓶,还有些金银珠宝之物,却是拿来引诱西凉军探马之用的,更有一百近卫营的弟兄跟随,主将为札木合。
是夜,从大营之后,一辆马车在这张博,百名近卫悄然随性,便出了大营朝西而去,行迹隐秘,悄然无声息,竟然不曾惊动那些百姓,为了不被百姓发现,刘岩将大营之前弄得是灯火通明,延绵到了百姓大营之中,周围二三里都有火把照明,有一人乱跑也能看得仔细。
却说札木合护着张博一路奔西而去,只是多了一辆马车,确实快不了,而且必须走大路,只是这样一来却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果然没出去几里地就已经被西凉军的探马盯上,虽然札木合有所察觉,但是却只是催着大队朝前赶去。
再走了几里,便有探马结群追来,足有百数之上,札木合只是勒令大队结阵,缓慢的朝长安方向运动,只等那些追兵赶上,一时间西凉军也不敢过于欺人,只是喝问札木合是做什么的,随之张博出来,拿着天子手谕朝西凉军一晃:“天子手谕在此,尔等立刻让路,不然可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可惜天子威胁不到这些西凉军,那领队的将官却是冷笑一声:“别拿天子吓唬我们,给我们谕旨我们也不能辨认,不过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们,但是我们要搜一搜这辆马车,只要没有刘岩,我就放你们过去。”
这百人便是高陵之西半数的探马,于近卫营相仿,却是不惧怕近卫营,非要搜一搜这马车之上,只是张博又如何肯让他们搜,当时便不由得大怒:“混账,我有天子手谕,怎么能容得你们胡来,若非如此,天子尊严却是放在何处。”
话音落下,张博只是朝札木合挥了挥手:“小将军,还不快将这些贼人驱散,不然若是那宝贝有一点损伤,那可是大罪。”
却说札木合得了命令,登时便要呵斥近卫上去厮杀,哪知道西凉军的探马营也不是吃素的,随即便是你百余柄弩箭对准了他们,让札木合也是心中一惊,这等情况真要是动手,近卫营必然是损失惨重,不由得朝张博望去。
张博脸色阴沉下来,几乎要滴出水来,死死地望着那将官沉声道:“这车中只有我一个人,不过是刘岩将军进贡天子的一些琐物,不知道大惊小怪,不信你可以去新军大营,看一看刘岩可还在大营之中,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
尽管张博的主意不错,但是人家也不买账,只是冷笑道:“少废话,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们纠缠,老老实实地让我们搜,不然的话可别说我们不客气了。”
张博怒气翻涌,确实是气坏了,但是却还是强压下怒气,朝札木合望去:“小将军,怎么办,这可是你们新军的马车,该如何处置就看你的了。”
说着,竟然撩起车帘又回到了马车之中,却让札木合为难起来,这确实出乎他的预料,该怎么办,一时间难以下决断,将军当时可没有嘱咐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只说让自己听张博的,但是张博说让自己看着办,这可如何是好?
待了一会,却是猛地咬了咬牙,望向那将官:“你说话可算数,真的是搜过之后,便让我们离开吗?”
这一刻那将官也并没有当做一回事,更没有想到车中的宝贝,只是想看看刘岩在不在其中,自然是没有多想便点了点头:“我自然说话算数,只要没有刘岩他们在车中,那么我们就放你们过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