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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说话间,典韦几十骑已经没去身影,便已经冲到了高陵城下,双戟一震,指着城头上高呼道:“卑鄙的张济狗贼,还不快出来受死,什么东西,竟然施展这下三滥的手段,若还是个站着尿尿的爷们,就出来和你家典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若是你能杀了我,那我就不管你怎么做,要是杀不得我看,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有种的出来一战,不然你家典爷爷就在这里一直骂下去。”

城中张济脸上一阵抽动,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不这么做却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回头看看杜严却是无奈的苦笑不已:“杜先生,这下子可是好了,被人家堵在门口骂起来,还只能做缩头乌龟,你出的馊主意却要我来挨骂,这下子我是亏大了,不行,你那二十坛酒最少匀给我一半才行。”

再说杜严也是一脸的尴尬,此时城外典韦等人是越骂越欢,随之将张济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个遍,让张济脸色越加难看,就让杜严更是无奈,心中一转念,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样吧,将军,你且在这里安坐,我去和那典韦说说话,免得骂的这么欢,等一会话多了口渴了,也就骂不出来了。”

话音落下,也只有无奈的奔城头上而去,上了城头往下一看,却也不由得喝了声彩,这底下的黑大汉果然生的魁梧,一看便知道是了不得的人物,难怪此人能和吕布对战而略落下风,可惜是刘岩的爱将,却是很无奈,深吸了口气,只是望着底下的典韦高声道:“底下的可是典韦将军吗,我是张济部的随军司马杜严,正要和你说一说,你就不用吗张济将军了,这馊主意是我出的,只是也是迫于无奈而已,实在是不想与贵军大动干戈,这才出此下策,将军真要是想骂就骂我好了,只是杜严也要把话说清楚,杜严如此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将军试想一下,若是两军交战,却要不知平添多少冤魂,杜严此计虽然下作,但是大家不要起刀兵,岂不是大家都好。”

“呸,少他妈的说的这么好听,也不听你这一套,去叫张济那狗贼出来,老子今日就要为民除害,让他见识一下典爷爷的厉害。”典韦只是装混,如何听不出这话的好赖,其实杜严说得对,不过是不想厮杀而已,谁愿意打生打死的。

杜严苦笑了一声,望着典韦只是摇头:“典将军,我便问你一句话,你可愿意你手下的弟兄死伤,将军此来是为什么,不过是为了斩杀貂蝉那妖女,难道是为了攻城拔寨不成,其实我等又如何不想斩杀了那妖女,让太师清醒,奈何军令难违,纵然有千般万般不情愿,只是却不能不将将军拦在此处,若是两军相争,那么其中有无数死伤,你我手下的兄弟都会没命,所以我才会如此,这样一来,你家刘将军犯难不进,也就不用厮杀,况且将军想必也能看见了,虽然我这次做的下作,但是既给百姓搭了帐篷,怕他们受冻,右岸是给他们送去饮水食物,免得他们忍饥挨饿,照顾的也不算是不周,若是乃丹做的还不好,将军尽管开口,只要是我杜某人能力之内的,便绝不会多说什么,定然会去做好的,将军看看如何,只要咱们不相争不死弟兄就好。”

这一番杜严也算是说的真心意切,是真心不想打仗,只因为胜负他和张济都落不得好,实在是没有打的必要,至于照顾百姓这确实小事一桩,杜严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便说此时过去之后,那是另一番景象。

若是平日里,典韦也就算了,也不是听不出这其中的话,纵然典韦在好战,也是好的是单打独斗,却不想看到自己的弟兄一个个死去,自然也就不肯厮杀,但是今日得了刘岩的话,这来了可不是来听杜严说话的,而是来麻痹敌人的,你若是真的停了杜严的话这样老老实实的退回去,那还不是要被盯得死死地,所以典韦只是浑然装作没听懂,只是打打猎累的叫骂着,身后的几十名近卫,也都扯着嗓子叫骂,越骂越是难听,最后骂的自己都忘记是来干什么的,只是记着骂人,从张济杜严的五百年的祖宗开始挖掘,一直到他们下三辈的子孙,从他们的父母妻子到儿孙姐妹,甚至于小妾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遭了秧,全被这些近卫来进来骂了一起,而且从头到脚的问候一遍。

此时即便是杜严如何深沉,即便是他如何的有心理准备,但是也难免被骂的心头火起,不由得恶向胆边生,但是想到张绣的警告,杜严可没有想过派人下去和典韦单打独斗,心念一动,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典韦,你也不要太过于欺人,虽然我不想和贵军撕破脸,但是你要是在这样骂下去,那我也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朝身后的兵卒沉声道:“弟兄们,出兵五百给我下去杀他个落花流水。”

毕竟杜严还不曾真的被气晕了头,五百军不影响大局,胜负也是无所谓,关键是典韦最少不会再骂了,再说只需要迫退典韦即可。

随着杜严话音落下,便有将领印了五百军杀了出去,这边典韦一件敌人外出,只是冷笑了一声,心头真想上去厮杀一番,有身后几十名近卫,对付这五百人典韦也不含糊,但是想到刘岩的嘱托,却是嘿了一声,竟然纵马就往回走,反倒让那些西凉军不知如何是好,追吧又怕中埋伏,不追吧却是心有不甘,但是最终还是被杜严给叫了回去。

回到县衙,杜严和张济对望一眼,却都是摇了摇头,心中也在音乐的猜测着典韦刺来的动静,到是张济摇了摇头,心中有些迟疑:“杜先生,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这点位为何不曾厮杀,你特意拍了五百军出去,典韦这等人竟然不战而退,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你说刘岩会不会别有阴谋。”

杜严也点了点头,也觉得张济说的在理,本来杜严派五百军也是有目的的,典韦前来骂战,或许是看上去很正常的,但是却又不正常,其实何必多此一举,若是刘岩真心生怒,也会使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他们,却让典韦正大光明钱来骂战,若是没有其他想法,那他们算是高估了刘岩。

二人一时间沉默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水,脑子里却在转动,半晌,杜严却忽然低声道:“一时间也猜不透他们想要做什么,不然咱们还是小心为妙,一面派人去阳陵长陵给守将送信,让他们小心刘岩辉该走西线,另外,加上探马巡防,将谭妈的范围扩展到二十里方圆,免得刘岩派人偷偷潜过去,这不怕一万还怕万一,小心终归无大错,将军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