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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高呼将庞统的声音淹没了,劝解的话也传不出去,只是真的耳边“嗡嗡”作响,只待话音一落,庞统便还要劝解,却那知还没开口却被甘宁伸手拦住,庞统不由得一愣,砖头望向甘宁,却只见甘宁脸上也是现出一丝的激动和兴奋,还有那么一丝狂热,耳听甘宁压抑不住兴奋道:“让他们去吧,有主帅如此,近卫营便是无敌于世,不用担心,近卫营不会败的。”

庞统不知道甘宁到底想什么,又如何肯定不会败,最少从庞统的意识之中,对面的那些神枪营的人马,看上去气势很强,应该是都武艺不错,而近卫营的长处却是装备精良,至于谁胜谁负却是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但是庞统最终没有说话,只因为不经意间,庞统眼见身边的周仓典韦,包括那些警卫营的弟兄几乎都是一样的神情,那就是狂热,一种超脱的狂热,这一刻庞统忽然意识到这些军人真的和他不一样,或者刘岩也认同他的话,但是确不会按照他的话来做,因为刘岩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军人,但是庞统不是。

面对近卫营的如虹气势,刘岩不由得嘿了一声:“弟兄们,只要三百人,咱们也不能仗着人多欺负他们吧,札木合,领你的偏军出战。”

札木合手下的一只偏军正好三百人,此刻听刘岩的呼声,不由得一声欢呼,便已经纵马杀了出来,虽然其中没有什么高手,但是这些弟兄却是整日在一起共同训练共同生死的弟兄,相互间的配合几乎已经形成一种本能,便是这样一起纵马而出,便已经让张绣心中不由得一惊,一颗心沉了沉,刚才的把握已经没有剩下几分,作为一个统兵打仗的将领,张绣看得出来,近卫营的狂热实在是一种可怕的气势,就连他也有些心中的担忧,更何况身后的神枪营的弟兄。

只是没有时间多考虑,札木合已经策马冲了出来,就在张绣对面摆开了阵势,所有长枪纷纷指向神枪营,一个个如标枪一样坐在战马上笔直,端着枪不言不动,眼中却迸射着狂热的杀机,这一战他们没有败。

张绣的脸色阴沉下来,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那些弟兄,也想学刘岩那样一番豪情状语:“弟兄们,瞧见人家了吗,我也将性命交托给你们,若是败了,我便有死而已,好了,陈冲,领军杀出去,让他们见识一下西凉男儿的厉害。”

但是张绣的话并没有引起西凉军的回营,等张绣回过头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人一个个看上去有些紧张,毕竟临战经验不足,何况是面对如此强悍的敌军,神枪营已经为近卫营的其实所夺,一时间难以振作精神,虽然也跟着陈冲出去,但是士气上却是无法和近卫营相比,这情形让张绣心中一阵发凉。

这样绝对不行,但是看气势就要麻烦,说真的,张绣也没有想到近卫营竟然这样齐整,三百人出来整齐划一,纵然武艺不如神枪营的弟兄,但是这不是个人比武,就算是个人武艺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心中一动,忽然一咬牙,猛地低喝了一声:“等一等——”

神枪营不由得一顿,转头朝张绣望去,却见张绣轻轻一驱马便到了陈冲面前,轻轻地将手中的亮银枪递了出去,然后望着陈冲低声道:“这把枪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兄弟,交给你了。”

陈冲一怔,猛地一咬牙,只是朝张绣一抱拳:“将军,有死而已。”

话音落线,猛地将银枪举了起来,高呼道:“弟兄们,将军全指望咱们了,唯有一战尔,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血溅沙场,但求一死,随我杀——”

这话音一落下,陈冲一马当先就杀了出去,却已经咬紧了牙关,这一去也没打算再回来,被陈冲一激,身后的三百神枪营的弟兄也都振奋起来,是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死而已有啥可怕的,登时间,喊杀声传来。

两个方阵轰然撞在一起,没有人退让,只凭着血肉之躯去抵挡敌人的长枪,这一刻,神枪营的功夫在三百人之中也不能凸显,相比之下,神枪营还是有些凌乱,根本不如近卫营,两方一冲撞,扥时间便有上百人惨死于马下。

远远望去,场中就是一个绞肉场,近卫营的弟兄果然强悍,武艺说不上多强大,装备也不见得比神枪营精良多少,但是那一股勇猛的气势却是夺人,几乎是每一个人都好不姑息自己的只求杀敌,被敌人一枪刺穿,不但不肯退缩,反而连人带枪扑了上去,血花溅起,惨烈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