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脸色微变,不由得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哪知道典韦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回过头来,到是一脸关切的朝刘岩望来:“主公,你这是咋了?一定是得了风寒了,昨夜主公基本上未睡,就一晚上琢磨事了,这定是受了风寒,不行,我这就找郎中给你抓药去,你可不能病倒——”
看着典韦煞有其事的模样,刘岩真是哭笑不得,虽然典韦的关心不是作假,但是刘岩却怀疑典韦根本就是故意装傻卖呆,心中好一阵抽搐,狠狠地瞪了典韦一眼,只将典韦瞪得缩了缩脖子干笑了一声,却将眼光转向一边。
“我知道王方的家人就在霸陵,妻子儿女还有一房小妾。”见典韦还是朝自己望来,胡炜叹了口气,却说了一句仿佛是不找边际的话,但是在场众人哪一个不是成了精的人物,登时间便完全明白了胡炜的想法,难怪说是见不得人,却不肯对刘岩明言,原来是要拿王方的家人威胁,想那王方必然会就范,只是做这种下做的事情却是会让天下英雄小瞧的,刘岩自然是不肯的。
果不其然,刘岩脸色阴沉下来,其实也猜到了,所以刚才才不肯让胡炜说出来,这才假装咳嗽不让典韦问下去,此时一旦揭穿了,刘岩又怎么能让胡炜去做,不由得叹了口气:“胡先生,还是算了吧,若是此事传扬出去,这脸上也不好看,算了吧。”
胡炜点了点头,也是一阵叹息,只是心中如何想,却是不再多言,心中自然有定数,只是不想却听典韦嘿嘿的笑了:“就是嘛,拿别人的妻子儿女要挟,咱们这些在战场上厮杀的汉子又怎么能做呢。”
一句话出口,众人那还不知道典韦刚才是故意的,这家伙看上去憨憨的,好像没什么心机的模样,其实一点也不憨,有些时候心眼多着呢,典韦想来直爽倒是真的,也是战场上厮杀惯了的汉子自然看不惯这样下做的事情,这才使了点心眼,将此事索性逼出来了,也就挑破了,只是不愿意让刘岩背负骂名。
话到此时也就没有在提此事,让刘岩好一阵心烦,只是嗯了一声,有些疲倦,挥了挥手:“算了,什么也别说了,我先休息一下,典大哥帮我陪一陪胡先生,中午大家在一起吃酒,下午启程奔赴长安。”
待众人散去,刘岩却是捉摸着,胡炜究竟会不会去做,不知道自己的拒绝胡炜听不听得懂,虽然从心里反感这种事情,要挟人家的家人的确是为人所不齿,但是有时候也不妨为之,王方——嘿——
到了中午,刘岩睡了一觉感觉舒坦多了,也就放开了早上的事情,招呼众人在大帐之中喝酒,一番热闹,也看着就要散了,这酒席之间也不会多说什么,哪知道就在酒马上要喝干的时候,却有近卫进来回报:“将军,辕门外有人自称是天子的使臣,要求见将军,此时正在外面恭候着。”
刘岩一呆,天子的使臣,这个刘协要玩什么把戏,心念一转,只是挥了挥手:“请他们进来吧——”
话音才落下,却忽然想到什么,又将近卫喊住:“算了,还是我亲自出去迎接一下吧,看看天子又有什么意图。”
于是众人随着刘岩赶出去,就望见辕门外站着几个人,中间几个都是小黄门,也就数宦官,直白的说是太监,却有一个青衫的年轻人,站在小黄门的旁边,此人刘岩倒是认识,正是那张博,到时让刘岩有些意外。
见到刘岩出来,这些小黄门有天子的密旨和交代,自然不敢怠慢,赶忙上前几步尖声道:“匈奴中郎将,关内侯刘岩接旨——”
刘岩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却就此单膝跪倒在地:“刘岩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妖女作乱,祸害长安,特请匈奴中郎将关内侯刘岩将军进京产出妖女,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卿此——”小黄门尖着嗓子将加盖了玉玺的圣旨宣读完,最后还不忘了插着嗓子拉长音,果然如此戏文里差不多,或者这是为了显示他们的与众不同,自然是不同了,蹲着尿尿的,刘岩心中不无恶意地想着。
只待小黄门将圣旨交到刘岩手中,赶忙将刘岩扶起来,这小黄门到是并不讨人烦,堆着一脸的笑到是很和气:“将军,陛下可是盼着将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