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术倒还算是冷静,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珍儿,你错了,刘将军并没有要杀咱们,否则也不会有这些人对持,真要是刘将军要杀咱们的话,整个并州,或者是全天下都没有人能阻止的了,你看看刘将军的这些死士,他们根本为了刘将军不会顾惜自己的性命,要杀咱们的是哪个陈宫。”
“陈宫?他为什么要杀咱们,咱们和他无冤无仇的——”黄珍一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不用黄术回答,黄珍倒是也明白了,只是咬着牙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就因为咱们和刘岩有仇,就等于和他们并州人有仇了,哥哥,不然你还是快离开并州吧,免得黄家断了香火。”
黄术皱了皱眉,扭头看了黄珍一眼,却是叹了口气:“来时容易去时难,真要是我要离开并州,那才死的更快呢,还是算了吧,我不会离开的,只要在见到刘将军,咱们也就平安了。”
说这话的时候,便听见远处传来吆喝声,远远地又有一大队城防军冲过来,是知道了有人在搏杀的消息,便赶过来阻止,当然已经知道了究竟是什么人,转眼五六十人便围过来,将段白水和张柱子围在其中,登时间让二人动弹不得。
“弟兄们,我知道你们有不少人都认识我们,诸位兄弟,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们是将军的近卫营的人,并不想和诸位兄弟为难,只想杀了你们身后的那两个人,还请诸位兄弟成全,这两个人可是和将军有血海深仇的,他们是来找将军报仇的。”段白水不甘心,企图劝解这些兵士,只要他们让开,那黄家兄妹还能逃掉不成。
众人一阵迷糊,只是朝最早的刘大望去,其中还有一个屯将,只是有些疑惑的问刘大:“刘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和两位近卫营的弟兄起了争执的?”
刘大吐了口气,却是一阵苦笑:“诸位兄弟,这两个人是将军指名要见的,我本来是分将军的命令,领这两人去见将军的,但是这两位近卫营的弟兄非要杀了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是黄婉的子女——”
“黄婉是干吗的,他的孩子怎么了?”这些普通的士兵可不知道黄婉是谁,自然不明白为啥黄婉的子女就一定要杀的。
“黄婉是原司徒,我也是听别人说起过,当时将军在长安,因为有人在皇宫门前刺杀将军,那一次差点要了将军的性命,而这个此刻就是黄家的二子派人做的,结果事情败露,黄婉一家人服了毒酒自尽,而剩下的家人,却被不知什么人给杀了个干净,大家都在说是将军做的,所以和黄家有血海深仇。”刘大将自己所知道的给说了出来,登时见引起一片哗然。
有的兵士就说了:“既然是将军的仇人,那么还是杀了的好,免得会对将军有威胁,要是将军受一点伤也是不值得。”
但是也有人说:“要杀要留应该是将军拿主意,却不是咱们这些人可以乱做主的,将军是要见他们,自然该待他们去见将军。”
纷纷咋咋一旁的百姓们也在议论纷纷,刚才还在奇怪,怎么新军将士也会起内讧的,却原来是因为将军,又听得原来是将军的仇人,那还不如杀了的好,不过也有人说应该是将军定夺,但是越来越多的声音高呼着:“杀了他们,给将军永绝后患——”
一时间场面乱了,让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偏偏在这时候,异变又起,边有一队近卫营的弟兄从远处浩浩荡荡杀来,却有几十人之多,冲到城防军面前,和城防军僵持起来,将段白水和张柱子从其中解救出来,一起朝城防军逼去,不管为啥,可不是先帮着自家弟兄吗,比起城防军,近卫营的弟兄才是他们的亲兄弟。
城防军有些动摇了,一时间想要退去,毕竟大多数人还是希望黄家兄妹去死,为将军少一点祸害,但是此时刘大却招呼了一声:“列阵,保护这两人,这是将军的命令,枪头倒转,不能拿着枪头对着自己的弟兄。”
城防军迟疑了一下,纷纷将枪头完全倒转,只当做木棍来用,这边近卫营的看见了,自然也不好拿着长枪对着新军弟兄,也跟着朝调转了枪头,于是此时双方便不停地用木杆挑动对方的木杆,却不知谁先动了手,一时间乱了起来,双方上百号人就在那里大街上打了起来,好在都是用的木杆,也不会杀伤性命。
再说围拢的百姓本来是看热闹,眼见着双方打了起来,虽然不敢上去动手,但是却不知道是哪一个,随手抓起旁边小摊上的蔬菜,就拿着蔬菜当武器朝着黄家兄妹砸去,还跟着吆喝,只是一有人动手,场面便再也控制不住,很多百姓也疯狂起来,随便从旁边的摊位上拿起东西就砸黄家兄妹,蔬菜水果鸡蛋耙子埽除一起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