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迟疑起来,如果真的禅让了,一来不用打仗,二来可以保自己的身家性命,迟疑间就真想答应下来,毕竟众人相劝也都是为了他好,哪知道就在韩馨准备答应之时,却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待韩馨定眼一瞧,却是刘子惠,却只见刘子惠一脸怒容,进了大堂望定荀谌郭图之辈,指着他们就骂上了:“颍川无耻之徒,枉州牧大人如此信任你们,你们却只是在陷害州牧大人,你们是在给州牧大人做属下,还是在为袁绍那狗贼做事的,你们这是要让州牧大人成为千古罪人呐——”
“闭嘴,刘子惠,你不要侮辱颍川之士——”没有想到,不等荀谌等人说话,第一个训斥刘子惠的竟然是韩馨,刘子惠所说的颍川无耻之徒就仿佛实在打他的脸一样。
刘子惠却并不在意韩馨的训斥,只是梗着脖子朝韩馨望去,脸上一脸的沉痛:“州牧大人,纵然他们都是你的同乡,可是州牧大人可曾听说过一山难容二虎的道理,如果州牧大人禅让了州牧之位,那么袁绍又怎么能容州牧大人活着威胁他,州牧大人毕竟与我们不同,还请州牧大人三思——”
“刘子惠,你不要胡说八道,袁本初宅心仁厚,向来是一语千金,威望很高又怎么会做无赖之事,不然也不会被诸侯推荐位盟主了。”郭图猛地站起来,立刻就反驳刘子惠的话。
刘子惠一声冷笑,只是一脸鄙视的看着郭图等人:“宅心仁厚,真是好笑,他袁绍若是宅心仁厚又怎么会让州牧大人禅让州牧之位,州牧大人那里对不住他,却要起兵攻打大人,又怎么会只是你们这些走狗为他摇旗呐喊,来逼迫州牧大人——”
这话一出,郭图辛评荀谌等人登时脸色大变,荀谌再也按耐不住怒火,跳起来高声道:“刘子惠你不要像个疯狗一样咬人,谁是走狗你到说个清楚。”
“哈哈哈,便是说的你们这些号称颍川名士的家伙,你们那个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对州牧大人说一句,却是真心为了州牧大人着想,一个个拿的是冀州的俸禄,不死为州牧大人出谋划策,却反而帮着袁绍那狗贼来陷害州牧大人,你们不是走狗是什么。”刘子惠丝毫不惧,只是于荀谌对视,人虽然瘦小,却不输在气势上。
郭图等人还要反驳,这边韩馨早已经给气的全身直哆嗦,虽然恼恨刘子惠的无礼,但是却不能否定刘子惠的说法,一山难容二虎呀,换做自己也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祸患,而对于刘子惠质问颍川众人,竟没有一个出来说自己有良心的,这让韩馨很是失望,此时也厌烦了众人的争辩,只是猛地站起来怒道:“够了,都给我住嘴,好了,我已经累了,都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眼见韩馨发火,众人也不能久留,也只有怏怏而出,这一路上于刘子惠怒视不已,而刘子惠虽然只是一人,却丝毫不惧,如斗鸡一般于众人对视,嘴中不断地冷哼不已,一脸的鄙视。
却说众人出去,一只没有说话的沮授也站起来正要出去,却不想才走了几步,却听韩馨很是疲惫的道:“公与,你且等一下,刚才你是一言不发,此时已经没有人了,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我一向敬重公与的贤名,此时我与危难之中,公与可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第643章 冀州之乱
沮授苦笑了一声,却是无奈的转回身来,心中对这位州牧大人却是失望的很,其实主意还不是他自己拿的,却与其他人何干,只是回头望见韩馨,心中却不由得一软,食君之禄定当忠君之事,心中恻然,却是朝韩馨抱了抱拳:“大人,授有一句话,大人性格偏软,如果是和平之时,定然能让一方百姓安居乐业,也是不可多得的人物,但是当今适逢乱世,大人这一番治世之才却是无从施展,如今所要的是能够征战天下,能保土开疆的人,大人何去何从唯本心尔,授又怎么能告诉大人该怎么办。”
话音落下,沮授之时轻叹着气,摇头走了出去,自己该说的话说了,该做的事做了,至于要怎么样却还看韩馨韩大人自己做选择,如果要战,自己便全力支持韩馨对抗袁绍,如果是要禅让,那自己也绝不加劝阻,要怎么做是韩馨自己拿主意的,这就是为什么沮授说一切都是唯本心尔的原因。
韩馨呆呆的看着沮授出去了,心中砸吧着沮授话中之意,虽然韩馨迂腐,却不代表他傻,沮授的话夜能听得出来,何去何从呢?自己果然不是在乱世挣扎的人物,今天是一个袁绍,说不定避过了这个袁绍,明日却还有另一个袁绍,究竟该怎么办?
再说此时前线,张郃据斥章,单凭两千人将袁绍三万大军挡住,粮草虽然还算得精足,但是箭矢兵器却是缺失了,再说一战下来,损失了一千多兵卒,如今只剩下七八百人,而袁绍却不过损失了三千多人,加上原先偷袭损失的,此时还剩下两万五千人马,自己还能抵挡明日的攻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