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张楚率军进攻蒲吾,蒲吾守将裴元绍,屯兵八百,仗着坚城于张楚血战一日,血战之中,张楚被流矢所伤,最终大军退去,而张楚在回真定的途中,不行血崩而亡,两千人损失近半,这一战让真定元气大伤,却又没有取得进占,一时间也安静下来。
看着各方送来的战报,刘岩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刘岩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与公孙瓒发生冲突,但是如今不是刘岩愿不愿意,是公孙瓒悍然发动了攻击,刘岩只是被动应战,糟糕的是,据裴元绍回报,张燕又从黑山征调大军三万,由洼眭统带一万人,意图进逼蒲吾灵寿一线,而另外起兵三万奔巨鹿郡而去。
“士元,你怎么看?战况如此复杂,原来还想渔翁得利,却没有想到袁绍这一临战脱逃,却把咱们放在火上烤了,看着架势,公孙瓒于张燕只怕是想联合对咱们动手。”刘岩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有些烦闷。
庞统接过战报,脸上也有些阴郁,心中在不停的运转,半晌才吁了口气:“主公,此时绝对不好和公孙瓒和张燕开战,咱们的粮草已经有跟不上的迹象,眼看着离麦收也还不过十几天,如果这时候一旦发生粮荒,对士兵的士气打击很大,而且几方开战,也是在应付不过来,咱们在冀州也不过一万多一点的兵力,但是要面对的是公孙瓒的几万大军,还有张燕的几万大军,难免还有袁绍的几万大军,如果和他们硬拼,显然我方不利,依统之见不如暂时对公孙瓒割城议和,将公孙瓒稳住,然后全力回军对抗张燕,但求一战破张燕,也好给张燕一个教训。”
“割城议和——”甘宁和典韦对望一眼,却是一脸的怒气和不甘,作为统兵大将,不过血战沙场而已,又怎么能随便求和,这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愤怒。
庞统扭头看了看甘宁典韦,却是只能叹了口气:“二位将军,我知道你们心中也很是不甘心,但是统又怎能甘心,只是眼前的情况明摆着,如果一面与公孙瓒开战,一面在于张燕厮杀,咱们的兵员粮草都不充足,此时就算是再从并州调兵也来不及了,如果两面开战,两位将军当知道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典韦甘宁一阵沉默,如今公孙瓒两万大军涌进了中山国,而张燕更有五万大军在常山国,真要是两线开战,兵力四下分散,绝对无法抵御两房的攻击,一旦有一点被破,那么很可能就会面临粮路被断的可能,毕竟如今并没有纵深的余地,想要维持局面,就只能抽调兵力,全力集中一点,打击一方敌人。
刘岩却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士元说得对,那你再说说你具体的打算把,我已经安排人回并州调兵去了,从漆恒平周抽调一万大军兵进冀州,现在要做的是维持粮道,保证不出问题就是最大的胜利了。”
庞统点了点头,走过来径自看着地图,半晌,才沉吟道:“主公,你来看,蒲吾灵寿一线决不能放弃,不然一旦被破,就有可能北进牛饮山白雁谷,这一路过去就再也没有阻拦,这两个地方很重要,否则被堵住了粮路,咱们就成了被堵在瓮中的鳖了,另外九门一线是兵进东南的大门,如果放弃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南进了,毕竟咱们只要在坚持一阵子,大军就会赶到,而且马上就是麦收,咱们最多挨上一个月,到时候粮草足够,那时候在于公孙瓒张燕一场大战也无妨。”
顿了顿,只是将手落在唐县和望都那里,脸上变换了一下神色,却是有些发苦,最后一声轻叹:“算来算去,也只有将唐县和望都送出,也只有这两个地方才没有关系,拿下上曲阳之后,即便是公孙瓒也绝不敢轻易至此进兵,因为上曲阳到中人亭也不过和唐县到中人亭的距离差不多,公孙瓒不会轻易冒这个险的。”
但是想到割城求和,毕竟心里不舒服,只是泛起一丝苦涩,随即有迟疑了一下:“让出唐县于望都,将杜仲的两千军调回来驻守上曲阳,而咱们全力回军九门,一面增兵一千至蒲吾灵寿一线,咱们字九门斜插过去,于井陉山附近,攻下小镇石邑,切断黑山军北路的供给线,一面驻守,一面派兵字敌人背后打一下,有神火炮之利,有典韦甘宁两位将军之勇,何愁不能斩灭张燕的北路军。”
“那就这么办吧,我手书一封给公孙瓒,约他与新市于汉昌之间的苏虚亭见面,商谈议和的事情。”刘岩脸色一沉,嘴角泛起了冷冷的笑意。
随即,刘岩亲手一封修书,约公孙瓒在苏虚亭见面,随即派人八百里加急给公孙瓒送去,两日之后,正准备进攻卢奴的公孙瓒,便接到了信,仔细的看了一遍,挥手朝那近卫道:“行了,你回去吧,告诉刘岩,就说我一定会到的。”
待近卫走后,公孙瓒却是一阵哈哈大笑,于刘岩本就有恩怨,可惜当时没有杀了他,不然哪会有今日之难,看看一旁的公孙越摇了摇头:“兄弟,你说要不要和刘岩暂时议和,你一向主意多,你来说说。”
公孙越呵呵一笑,却是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哥,你觉得咱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