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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盈没有说话,现在说那些还有意义吗,都已经只剩下相互之间的猜忌了,说了也无法再相信,一时间两人都很默然,好像除了这些实在无话可说,就这样了吗,墨盈眼中泛起一丝水雾,却不肯让泪水掉下来。

刘岩也有些烦躁,看不到墨盈的样子,心中也并不好过,对墨盈已经很容忍了,忽然想起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本手卷,远远地丢给墨盈:“这是悺儿给的医道篇,拿去算去给老祖宗完成心愿吧。”

墨盈一呆,只是拿着医道篇呆呆的看着,半晌,却见到刘岩坐起来,准备要走,心中再次颤动了一下,忽然有一丝疯狂涌进心头,将医道篇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却是站起来挡在刘岩身前,不肯让刘岩就此离开,却在刘岩泛起怒气的脸色之前,墨盈咬着牙将大红嫁衣脱了,洁白的身躯站在刘岩面前,只是望着刘岩,倔强地道:“我答应过你,你给我医道篇我陪你三次,我不想欠你的。”

刘岩一愣,早就把这件事放到一边了,此时墨盈提起来,却让刘岩又想起兵进戈居的日子,那时候一个有心,一个装傻,却是当真很开心,那时候墨盈笑起来也很好看,但是为什么就一去不返了,心中暗暗叹息,深吸了口气,猛地打横将墨盈抱起来给丢到床上,然后扑了上去。

或许是春晓帐暖,又或许是烛影摇红,但是当真交合在一起,墨盈只是将头扭到一边,任平刘岩在身上如何折腾,也是咬着牙不肯出一声,而刘岩也是味同嚼蜡,这是自己的妻子,可是刘岩有种和木头做事的感觉,实在没有什么兴奋地,一个再忍,一个勉强的在动,最终是刘岩吁了口气,趴在墨盈身上不动了,却找不到一丝的快感。

这一夜无话,只是劳累的刘岩在睡着了之后,却是不知道,等他熟睡之后,墨盈却并没有睡着,只是支着身子看着他,眼角终究有泪光忍不住话落,最终所有的幽怨和哀愁化作一声叹息,消失在寂寂的长夜。

第二天一早,刘岩醒来的时候,墨盈早已经起来了,依旧穿着那一身大红嫁衣,却已经坐在妆镜前面,不知道呆呆的在想什么,只是刘岩醒来,墨盈却不肯再理睬他,刘岩当然也懒得和墨盈计较,穿妥了衣服也就出去了。

这一早上,刘岩于众女吃过早饭,得到命令的典韦甘宁早就在整装待发,三千大军加上一千近卫,护卫着两门神火炮,在美稷城外只等待刘岩到来,只可惜依依不舍,刘岩又上演了一场十八里相送。

终于算是从美稷城出发,远远地城楼上,一众女子只是遥遥的望着大军远去,只是过了片刻,却又见乌娜一群女子策马而去,径自朝大军追去,也不见董白生气,谁知道昨夜董白却已经交代过乌娜什么。

而此刻在城墙上,墨盈孤零零的一个个站在那里,遥遥的望着大军远去,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我不等你回来了,留在这里大家都难过,我会领着墨家弟子离开的,不会再给你找麻烦,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想我。哎——”

已经离去的刘岩并不知道,就在第二天的晚上,墨盈却偷偷的领着墨家的七位长老和十几个墨家弟子摸出了城,一路快马加鞭的朝安定郡赶去。

当第二天早上,丫鬟惊慌失措的去回报董白,墨盈失踪的事情的时候,董白并没有多说什么,墨盈的离去并不是没有痕迹,昨天晚上,负责留守的近卫就禀告说,墨家弟子有异动,好像准备出城,还是董白下令不准拦阻,少一个女人不更好吗,在董白的遮掩下,墨盈这位墨夫人的失踪却并没有激起任何的骚动,美稷城依旧安宁,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墨盈失踪的消息。

但是董白也不敢大意,生怕墨盈此去在安定郡会兴风作浪,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了正在往北地郡赶路的徐庶,得知这一消息的徐庶,却是心中大惊,真怕墨家弟子闹将起来,反而不好收拾,一面抓紧赶路,一面八百里加急朝安定太守周云送去了消息,让周云主意小心彭阳的墨家弟子。

只是哪里知道,墨盈和七位长老在赶回了彭阳之后,却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周云还是调集了人马,小心地注视着彭阳的情况,只是等到最后也没有动静,却不知道此时,在彭阳城里,墨盈和七位长老却在争执。

大堂之内,墨盈高高上座,只是望着下面的七位长老,深吸了口气:“如今大婚过去,刘岩想得到的都得到了,虽然一时片刻不会对咱们墨家下手,但是我觉得如此寄人篱下也绝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决定查出刘岩治下,不在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我准备去武都郡,那里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咱们让弟子分散进入武都郡,在羌道集合,羌道面依白灵江,长受羌族的侵扰,以至于领县令都没有,西面是白马羌和跌狼羌,向来凶残,几人县令都是惨死在任上,一直到武都道才算是阻断羌人的脚步,这地方是不好,但是却正适合咱们过去,拿下羌道也不会有人理睬咱们,相信此时山寨之中的那些器械也制作好了,正好对付羌族用上,将山寨之中除了留守三百人,其余的弟子家属都迁到羌道,咱们自己占城,就不信不能发扬老祖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