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此时,任何人都知道不是整理这些的好时机,因为大战在即,随时可能全面开展,幸好董白坐镇临泾,将所有不和谐的声音压制下去,强行处置了几次并州新军于西凉军的冲突之后,这才能稳定下来,至于另一个不稳定的因素,那就是墨家军,虽然墨盈并不服董白,隐隐的在于董白较劲,但是董白有董白的优势,因为董白肚子里怀着刘岩的孩子,这是今后的并州之主,无论是新军还是西凉军都这么认为,这才是董白身份特殊的原因,别人拿墨盈没办法,但是董白一句话就能让墨盈退出并州体系,将墨盈压制的死死地,好在董白深明大义,并没有对墨盈步步紧逼。
站在临泾的城头上,董白遥遥的看着刚刚扎营的三万大军,不由得身子一抖,这么多日以来的操劳,已经让董白到了极限,要应付韩遂大军的压迫,又要应付派系之内的争斗,还要应付来自于墨盈的压力,早已经让董白疲惫不堪,此时看到三万大军,董白知道,刘岩回来了,一定是刘岩回来了,一时间那里还控制得住,在兵士们面前一只坚强的董白,此时终于坚持不住,身子一软,跌坐在城头上,捂着脸轻轻地抽泣了起来,再也维持不住女强人的模样。
董白的崩溃,让本来因为刘岩到来而带来的喜悦,登时冲淡了很多,春兰四女将董白搀扶下去,此时的董白很虚弱,这些日子以来吃不好睡不好,加上孩子的成长,每日董白还要打足了精神,挺着肚子出现在兵卒们的面前,好让兵卒们振作起来,这已经耗尽了董白所有的精力。
看着董白被扶下去,徐庶苦笑着于张辽甘宁对望了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文远,兴霸,只怕咱们快要无颜见主公了,一支大军却要考夫人支撑着,实在是让我辈汗颜,这段日子也真的是苦了夫人,如果不是夫人在,只怕咱们便已经败了,只是非战之罪,夫人这样,真不知道见了主公又该如何交代。”
张辽于甘宁也是一阵默然,怎么交代,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掌握的,新军那个系统格格不入,他们根本就没有接触过,那些新军将领始终自认为是刘岩的是并州的嫡系,始终将他们当做外人,张辽甘宁都能感觉的出来,双方之间始终存在着戒备,甚至于有时候还会发生指挥不灵的事情,如果不是后来,董白来了之后,很多命令都是董白发出来的,新军才会无条件的服从,此前新军将领可是常会讨价还价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徐庶等人的存在,并州就像一个家天下。
迟疑了片刻,张辽于甘宁对望一眼,甘宁才轻吁了口气:“咱们去城外见见主公吧,主公归来,那绝对是振奋人心的消息。”
“正是,咱们一起去看看主公,缴天之幸,主公终于是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只怕夫人都要累到了。”张辽摇了摇头,只有一脸的苦涩。
于是三人结伴朝城外而去,果然远远地就望见城外大营,一标人马冲了出来,当前一人正是刘岩,此时的刘岩穿着一件说不出难看的衣服,却是一脸的意气风发,身边典韦朱魁紧紧相随,徐庶张辽甘宁想念刘岩,刘岩又如何会不想念他们。
“元直,兴霸大哥,文远,我回来了——”看见三人迎上来,刘岩一阵哈哈大笑,策马奔来过来,片刻众人相遇,自然是一份亲近,刘岩更是不顾什么,跃下马来于徐庶三人来了个熊抱,欢喜荡漾在众人心中。
“主公,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徐庶脸上现出久违的激动,知道刘岩命丧黄河的那时候,徐庶只以为今后自己就要泯灭与众生之间了,胸中的抱负也都化作空谈,真的没有想到刘岩竟然又活过来了。
张辽还不太习惯刘岩的这种亲近方式,被刘岩熊抱住,只是脸上有一点不自然,却瞬间被喜悦代替,呵呵的笑道:“主公大难不死,那是必有后福——”
“文远此言差矣,主公是吉人自有天相,就算是有危险也能遇难成祥——”一旁甘宁含笑而立,只是一脸的轻松,比起张辽,甘宁对刘岩反而情谊更深。
松开张辽,刘岩就要对甘宁熊抱,只是甘宁确实在消受不起这种亲近,连忙摆手推开:“还是免了吧,主公,宁可是有些消受不起,两个大老爷们抱在一起还不被人笑死,不如今夜咱们大醉一回,那才是男儿本色。”
刘岩一呆,不由得哈哈大笑,狠狠地锤了甘宁一拳:“兴霸大哥,还真看不出你这么多毛病,可不像大老爷们的所为,这有什么,反正我是不喜欢男人——”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典韦张辽甘宁相见自然是一番亲近,只是他们不同刘岩,或者捶一拳反而更显得亲近,可惜徐庶却是消受不起,典韦还是没使力气,就把徐庶捶地脸上扭了起来,不由得退了好几步。
一番笑语,半晌,众人才朝城中而去,确不会在意什么,周围上千侦骑四布,又有近卫营百人结对巡视,如果还能有敌人进来,那就是在无话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