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的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救治弟兄们——”牛辅咒骂了一声,招呼亲兵过来救人,当然其过程很粗暴,都是硬生生的将铁片扯了出来,随即惨嚎声更响,好在及时上了药包扎了起来。
等牛辅离去,兵士们才敢靠过来,也知道受伤的是怎么回事,但是却更是傍徨不安,一时间在军用力谣言四起,有的说是雷神发怒惩罚了他们,或者就是因为他们攻击新军,当然也有人持不停的看法,有的却说是老天爷发怒蹦出来的铁片,甚至最荒谬的说是老天爷打了个喷嚏,当真是无奇不有,但是共同点是牛辅的作为触怒了上天,才有霹雳砸下,又有人说起了刚才刘岩的话,一时间牛辅大营耀眼遍传。
牛辅一路走回大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兵士们的话却传入了他的耳中,心中肃然一惊,会不会是这些兵士在盘算刘岩的话,或不会真的将自己杀了先给刘岩去投降,毕竟这一生惊雷已经下破了兵士的胆子,轻吁了口气,躲在大帐里再不肯出来。
眼见这一炮有了效果,刘岩又下令札木合吹响号角,此时的札木合直吓得呆呆的不知所措,隐隐的知道这一声惊雷和自己吹响的号角有关系,但是却还是遵照刘岩的命令吹响了号角。
随即又是一声雷鸣,这一次众人又准备,却并没有那么害怕,但是望着漆恒方向的城楼上头,心中充满了畏惧,也只有刘岩明白是怎么回事,丝毫不在意,可惜这一发炮弹落在牛辅大营之中,却并没有炸开,现在的炮弹有很多并不合格,不过却也砸死了一个西凉军兵士,引得牛辅大营在一次炸响。
之后又放了三枚,有两枚炸开,其中一枚没有炸开,但是这确实让西凉军大乱,对于这些无从躲避的东西,心中充满了畏惧,即便是没有炸开的也没有人敢靠近,谁知道这东西会不会很危险的。
“西凉军的弟兄们,你们还是赶快投降吧,今天只是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手段,若是再不投降,到时候可是有你们享受的,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要不要在今夜斩了牛辅的头颅有的你们选择。”刘岩高声大喊,然后才揽着刘颖转回了漆恒。
先不说刘岩如何兴奋,和新军将士论起霹雳神火炮的威力,而此时牛辅却是惶恐不安,刘岩的话在牛辅心中不断地回想着,心中却来越怀疑兵士们会不会拿他的人头去表功,招揽功劳去投刘岩,一时间也不敢歇下休息。
熬到了半夜,牛辅终于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心中还想着,既然已经收拾妥当了,那么明日一早就要拔营去河东郡,再也不与刘岩在这里耗下去,生怕时间再久,自己说不定真要死在刘岩手中。
哪知道到了半夜,却忽然一声巨响,一阵惊雷打破了夜的宁静,登时见整个大营惊呼起来,牛辅隐约的听到有并实在呐喊:“不成了,这样下去只怕早晚要全部死绝,万一明早那边打过来,这要是一只用这东西,咱们岂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他们那些人真是可怕——还不如直接投降了,免得早晚是死——”
虽然不真切,但是牛辅当时肃然一惊,猛地坐了起来,听着外面乱哄哄的,人嘶马鸣的,心中狐疑着,难道是这些兵士要造反了,想要趁夜杀了自己去投降,不然刚才的话——越想越觉得害怕,偏巧在此时,一名亲兵冲了进来,手中还举着长剑,牛辅大惊,想也没想,只以为是来杀自己的,猛地取过长剑一跃而下,趁着那亲兵没有反应过来,一剑将亲兵斩杀与大帐之中。
亲兵的惨叫传了出去,随即涌进来一帮亲兵,只是望着地上已经死去的同伴,眼中都是一片惊疑,眼见着牛辅剑下滴着鲜血,一脸狰狞的望着他们,亲兵们一阵惊恐,不由得朝后退去,可怜这些亲兵,听到炮声,还以为是有敌人要摸营,一个个举着武器要保护牛辅,刚才那亲兵就是进来报信的,哪知道却被斩杀,而牛辅此时更是朝他们逼来,一脸狞笑的吼着:“我要杀了你们——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亲兵彻底傻了眼,一阵惊慌,随着牛辅持剑劈来,亲兵也乱了,自然不甘心就此受死,若不是习惯性的畏惧牛辅,只怕就不是退后这么简单,但是当又有一名亲兵被杀之后,亲兵也怒了,吆喝着将牛辅围了起来,结果牛辅杀机更胜,一剑一剑逼得亲兵们红了眼睛,竟然于牛辅斗了起来,开始还都在意着,不敬牛辅的余威在此,但是时间久了那个还忍得住,竟然一名亲兵错手将牛辅刺了一剑。
牛辅更怒,大吼声中将那亲兵斩杀,终于亲兵也把持不住,一群人涌上来,虽然被杀了几个,却是一起出手将牛辅斩杀于此地,等牛辅睁着双眼,不敢的死在这里,亲兵们却又害怕起来了,于是便有人商量:“诸位弟兄,咱们已经将牛将军杀了,这可如何是好?不如索性割了牛将军的人头,一起去投了新军如何?”
亲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半晌,终于有一个屯将咬了咬牙:“想那么多干嘛,牛辅无情无义,将保护他的兄弟都给杀了,这几个弟兄死的何其冤枉,投降就投降,左右比死在牛辅手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