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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点了点头,脸色和缓了一些,果然都与自己想的一样,只是却一直不见田丰说话,略一沉吟,只是低声道:“元皓以为呢?”

田丰这才抬头看了看袁绍,迟疑了一下沉声道:“我以为不妥,主公试想,如今天下英雄都在看着呢,如果主公只打雷不下雨,谁会看不出来,到时候天下英雄不然对主公名声不利,将来主公如何于众英雄争夺鹿鼎。”

袁绍一呆,寻思一下也有道理,只是却还是有些犹豫,将身子放松了,沉吟了一刻,轻吁了口气:“那元皓说说你的主意,要如何行事才对?”

听袁绍问起,田丰到是不隐瞒什么,只是洒然一笑:“这倒是好办,主公于公孙瓒战一场,不但要打,而且要打的漂亮,一战功成,要把公孙瓒打通,让天下英雄都知道主公的威武,这一仗定然让公孙瓒动怒,到时候主公就可以朝韩馨索要钱粮,韩馨若给,正好用韩馨的钱粮杨咱们的兵卒,并要韩馨大军一同围剿公孙瓒,趁着打仗夺取韩馨手中的兵力,韩馨手中不过赵浮程涣之流,这二人本领一般,若是打仗只是身死,主公可不是夺取韩馨大军的好机会吗,至于他们如何身死,相信主公自然有办法的,若是韩馨不给的话,那就更好办了,到时候谁还能说主公不得力,不奉州牧大人,上不敬天子,下不尊百姓,如何能怪主公丢失渤海郡之事。”

进有进路,退有退路,田丰不愧是有鬼算之称,确实比别人看得远,当时就让袁绍双眼一亮,不由得点了点头,即便是荀爽崔焱之辈也是点头不已,田丰说的还是真对,正该如此,一时间纷纷赞同。

定下计来,袁绍也就不再迟疑,着颜良文丑为大将,起兵三万奔出河间国,由弓高如渤海郡,直逼修县,大军攻城一日,破修县,屯兵于修县,阻断了公孙瓒的粮路,至此,公孙瓒再也不能供应粮草,让公孙瓒大惊,虽然眼看就要攻破贝丘一线,但是却不敢再行攻杀,只能调转枪头北望修县而去。

同一时间,公孙瓒手下大将严纲,率军自浮阳南下,率军猛攻修县,大战一场,最终严纲为颜良所杀,公孙瓒军败退,余三千人狼狈逃至东光,暂时扎下营来,未及,公孙瓒返回东武城,率三千白马义从,领一万大军冲击修县。

袁绍按田丰之计,一封书信于韩馨,言称手下无粮无钱,请韩馨拨付粮草三十万石,钱一百万,以供大军征战之用,没粮怎么能打仗,若是不供粮,也就维持不下去,只能撤退,请韩馨即刻发粮。

但是韩馨接到舒心便迟疑起来,袁绍已经声势如此之大,如果在赋予钱粮,到时候自己还能压制他吗,只是长史耿武,别驾沮授等人都劝韩馨拨付,就算是不全拨付那也要拨付一半,但是荀谌于郭图逢纪等颍川人,却力劝韩馨不能拨付,直说一旦拨付,到时候袁绍定然兵力更加强壮,到时候再也不能压制袁绍,还隐隐说冀州官员有投袁之意,最终韩馨还是听信了郭图等人的话,到底没有拨付钱粮。

袁绍接到消息,不禁大喜,直诉韩馨为无义之贼,于军国大事于不顾,反而听信小人谗言,如此州牧的菜不足,不能保全冀州,又不肯相助别人杀敌,言称韩馨乃是奸妄之徒,愤而从修县撤军,率军经弓高进安平国,引军南望,屯兵于信都,威压韩馨。

幸亏经袁绍这一闹,公孙瓒北归,拿下了修县,但是赵浮乘机率军北进,于广川败公孙范,占据了东武城,引军两万,钱粮无数,暂时阻断了公孙瓒南下的道路,于广川的程涣所部联合,封锁了清河国,暂时将公孙瓒阻于渤海郡。

而此时,一只不见踪影的刘岩忽然出现,率军强占了东武城,由刘子惠坐镇东武城,拥兵一千五,清河国都尉隋远驻守东武城,而郑博则领人去了甘陵,随行的只有一百军士,但是至甘陵城外,言称要接受甘陵城,就此接回清河王刘忠。

镇守甘陵的鞠义,差点没给气傻了,是他亲自率人攻上了甘陵城,几番奋战才夺回了甘陵城,只是又丢失了甘陵的前例,赵浮并不在信任他,只是领军五百镇守甘陵,心中本就郁闷,眼见郑博竟然要要回甘陵城,一时气不过竟然下令放箭,将郑博害的狼狈二了东武城,次日,一封书信奉于韩馨书案上,却是刘子惠质问韩馨,究竟意欲何为,霸住甘陵不放,而且还要杀害清河国官吏,质问韩馨是不是要造反。

绞杀皇室宗亲这可是一宗大罪,韩馨冷汗之余,下令博取鞠义的职务,要把鞠义那会邺城问罪,鞠义如何也没有料到竟然会如此,只是失魂落魄的被押往邺城,却不知如何,半路上被人劫了囚车,正是姚辉率军做的,就此将鞠义接去了东武城,于刘岩见面,却是另一番光景,此时心灰意冷的鞠义也不思请罪,感于姚辉的情意,竟然留在了东武城,虽然刘岩没有许他职务,但是也能领兵五百,做了一名偏将。

郑博去接了甘陵,又要回了贝丘,下令征调绎幕灵县两县官吏直甘陵充斥清河王府,却另行派遣李纯至绎幕为县令,而姚辉至灵县为县令,又有俞县的一名官吏至贝丘为县令,至此将清河国出广川之外全部掌握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