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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岩一呆,还不等刘岩说话,一旁的近卫却是大怒,王八羔子的,竟然还敢躲,猛地两人上前,也不管臭不臭了,上去将吴成给按住了,却只听吴成忽然高声道:“将军,将军,砍手指头吧,就一宗罪,可怜我上有儿女,下有八十岁老母,我——”

刘岩嘴角抽了抽,手中却不留情,抡剑将吴成伸出来的手指头给砍了下去,只听一声惨叫,吴成的话登时打住,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只是额间冷汗淋淋的,却是还打着哆嗦朝刘岩磕头作揖,只是说道:“将——将军,饶了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从新做人——”

眼见刘岩面不改色,却又要举起长剑,耳听刘岩只是像说些与己无关的话:“你坑蒙拐骗不务正业,这又是一宗大罪——”

不用刘岩说完,吴成脸色已经变得不能在变,用力的将头磕在地上,再抬起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见了血迹,只是嘶喊着:“将军,我母亲生病在床,下面两个孩子等着吃饭,我若是死了,谁来照看他们,将军饶命,给小的一次机会,若是小的再犯,这个脑袋将军便摘去就行,小的绝不敢有怨言,将军——”

刘岩笑了,很古怪的笑了,只是上下打量着吴成:“原来你也知道老母亲卧病在床,需要人照料,下有两个孩子等着吃饭,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真是可惜了,你若不知道,我也好一块一块的卸,正巧这几天没打仗守正痒痒呢。”

吴成只是磕头求饶,哪还敢说什么,就没见过这样凶狠的人,幸好也听出刘岩有松动的意思,只是将刚才的话保证了多少遍,磕的额头上鲜血斑斑,最终才听到刘岩哼了一声:“那我就信你一次,就这一次,其余的罪过我都先给你记着,等下一次犯了,我一起与你算账,到时候把你的手指脚趾,胳膊腿一点一点的砍下来,最后只给你留个脑袋,你给我好好记着,你这是欠我的。”

话音落下,随便丢了一个钱袋,然后讥诮的看着吴成:“这些钱你拿去,除了自己去包扎伤口的,卖药的,剩下的钱你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然后刘岩在不理睬吴成,转身领着近卫们转身而去,只留下冷汗直流的吴成,终于看着刘岩走远,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动弹不了,要不是断指实在是疼痛难忍,只怕也还是起不来,终于爬起来,趔趔斜斜的朝远处走去。

没走出多远,刘岩只是摇了摇头,朝一名近卫低声吩咐道:“你去盯着点,看看这个吴成等他包扎好了伤口去做什么,看看那些钱他打算怎么用,如果还是死性不改,索性直接杀了了事,不然留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诺。”近卫抱了抱拳,便转身追着吴成离去的方向而去,这一路直接到了一家医馆,吴成在怎样,也不至于连自己都不顾了,越是拿着别人不当人的人,其实对自己反而更在意,自然去上了药包扎上。

近卫一直在一个角落里等待着,看着吴成将一只手包的像个粽子,从医馆出来还是一脸的疼痛难忍的样子,另一只手揣在怀里,估计这是拿着那钱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出了街口朝走去,近卫在后面便隔着几十步跟着。

远远地看到一家赌场,虽然不大,城中那些不务正业的家伙便常在此聚赌,这也是吴成常来之处,走到此处,吴成就站住了,脸上现出犹豫之色,抬脚想要进去,但是断指之处告诉他不行,一时间犹豫起来,究竟该不该进去,却不知道不远处,近卫将弩箭已经对准了他,只要迈进赌场,就一箭结果了吴成的性命。

正迟疑见,便有一个青皮凑过来,猛地拍了吴成的肩膀一下:“吴成,在这站着干嘛呢,走,进去玩几把。”

说话间,却看到吴成的手指,不由得诧异道:“怎么弄的这手指头。”

说着就伸手去碰那断指,只是吴成又怎么敢让他碰触,那还不要了命,猛地躲开,脸色却已经变了,脸上抽了抽,想起手指头就想起了刘岩那张脸,心里一哆嗦,竟不敢在赌场门口呆着,连那人也不理睬,竟然快步走开了,低着头一直朝前走,丝毫不敢停留,走出几步,却猛然间看到一名近卫从转角走了回来,心中猛地一震,这近卫他可是见过,看见近卫手中的弩箭那还不知道近卫呆在那里是做什么的,一路走去不敢停留,果然近卫一直远远地吊着。

吴成这次心里算是畏惧了,原来刘将军果然没打算放过他,或者说没有忘记他,真是要命,为啥就不能将自己当个屁给放了,只是想归想,心中却不敢有一点不敬,生怕自己一点动作不对劲,就被近卫看见,然后用那玩意一下子交代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