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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眼见已经成了,刘岩这才放心下来,领着阎立等人赶回了俞县,本来也没有打算能够杀死多少敌人,只是为了打击公孙瓒的士气,到时候攻城的时候,这些士兵心里就会有压力,特别是这些小伎俩使得多了,敌人只要见到值得怀疑的,敌人本能的就会怀疑,到那时候自然压力就小得多了。

且不说留言赶回俞县,而此刻公孙瓒又惊又怒,吆喝着勉强控制住局面,没有让大军真的乱起来,也只有让前头的队伍先过去,而马军向后撤,登时分成两股大军,一股在浅坑之西,是马军和大部分的步卒,而另一边是步卒,留下浅坑之中一百多具尸体,这点损失并不算什么,但是出师不利,士兵们心里的阴影却是不能抹煞。

“来人呀,给我吧浅坑全填上,张猛,你领人上去吧那些大车全给我掀下来,妈的——”公孙瓒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声,加上去死了也不过不到二百人,这点损失无所谓,但是此时兵士们士气低落却是不争的事实。

公孙瓒既然不用时间,那么也就再也没有危险了,道路被填平,大车被掀下了山,随即大军通过,这一路往东而去,竟然在没有动静,但是疲惫加上打击,士兵们赶到俞县城下的时候,一点也不想动弹,甚至不愿意说话,大军被一种古怪的气息所笼罩。

看看兵士们的士气,公孙瓒不由得叹了口气:“让大军扎营吧,今天就好好休息,一切等明天再议。”

只是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刘岩不会放过任何一点机会,虽然知道冀州兵战斗力不强,于辽东兵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但是不代表就没有别的办法,双方都在埋锅造饭,公孙瓒安排人去河中取水,哪知道却发现在上游有两三个敌人的骑兵,正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往河里抛什么东西,显然是早就计划好的。

这个消息报告给公孙瓒,公孙瓒脸色阴沉起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下毒,毕竟这河水流动的很慢,真要是下毒可不好说了,虽然公孙瓒也有别的怀疑,但是确实不敢大意,只能命人去身后的另一条小河之中取水。

但是很快就有人回来报告,说那条河里也发现了鬼鬼祟祟的人,这让公孙瓒差点气炸了肺,却又没办法,只能再远一点,这一次倒是没有发现什么,但是问题又来了,刚才的发现公孙瓒一时间忘记嘱咐保密,此时竟然传开,士兵们看着那些打过来的水,竟然迟疑着不敢喝,只是围着议论纷纷的。

其实刘岩那让人下了什么毒,只不过抛了几包沙土,一见到有人取水,就让兵卒将沙土丢进河里,然后就跑了回来,至于兵士也不知道自己丢的是什么,当然不公孙瓒就更不知道是什么了,既然不知道是什么,那就肯定不会往好的一方面想,让刘岩猜也是下毒,只要传开,敌人必然会人心惶惶的,兵无战心,这就是刘岩想要的。

最后公孙瓒看兵卒们都不敢喝水,也是在无奈了,骂了一顿之后,将心一横,公孙瓒却是率先讨了一碗直接喝了下去:“怕什么,要死那也是我先死,你们怕个逑,快吃饭。”

看到公孙瓒都不怕,兵士们也不再畏惧,自己的命哪有将军的命金贵,于是这才开始吃饭,其实很多人心里是一边吃一边好在嘀咕,生怕自己会被毒死,只是这并不算是完,后面还有很多折腾的呢。

等吃完了饭,天色早已经黑了下来,全军也就安歇下,除了值守的哨兵之外,哪知道还没等睡着,就会然见传来锣鼓齐鸣的动静,士兵们自然想要知道个究竟,还怕敌军前来袭营呢,自然全都窜出来,却原来俞县城头上,有人在敲鼓在吹号,到是好热闹。

等好不容易消停了,公孙瓒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正躺在榻上等着睡下,哪知道这时候又是一阵锣鼓喧天,这动静还让不让人睡了,等出去一看,整营的兵士都出来了,公孙瓒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如何不知道是敌人的疲兵之术,便赶忙招呼士兵们回营:“都给我回去睡觉,他们愿意折腾就让他他们折腾去吧,有五百哨兵你们怕什么,难道他们还能无声无息的冒出来不成吗,睡觉去,养足了精神,准备明天攻城,好了,都快去吧。”

被公孙瓒训斥了一番,士兵们反而踏实了,主将镇静自若,士兵们自然也就不是那么害怕,果然在下一次鼓声想起的时候,兵士们虽然没有睡着,但是却也没有出来,只是捂着耳朵躲在被窝里。

一计不成,刘岩又生一计,便命人策马而来,在敌营边上吹响了号角,直气的公孙瓒大怒,眼见只有一人,辨明一什马军追出去把那人宰了,可惜那人甚是小心,一件有动静便立刻远遁,而一什马军便追了上去,但是没过了多久,却忽然传来几声惨叫声,那一什马军就再也没有回来,这才让公孙瓒翻过味来,敌人这是在引诱小队上去送死,随即便派出大队,但是却没有摸到敌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