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刚才我寻思了半晌,又和手下的几个弟兄商量了一阵,才想到也只有金蝉脱壳这一计,如今公孙瓒军困乏的很,此时歇下来正是最困顿的时候,将军何不此时率军退走,这里有帐篷连天,只要将军动静小一些,可不是正好发现不了嘛,只是还需要蒙蔽敌人,我和几个兄弟商量了一下,我们留下几个人来蒙蔽敌人,只是有几个兄弟想走,还请将军成全,在派给我们一什的兵士。”姚辉脸上没有什么高兴,如果不是刘岩要留下来,姚辉可没想过要留下来,此时自然高兴不起来。
鞠义一愣,不由得一拍脑袋啧啧得道:“这么简单地问题我怎么就没想到,果然如此,你说的太对了,只是你怎么能留下来,随我回去,我保举你为小校,决不让你失望,至于要留下的人我来安排好了,叫你的人都跟着走吧。”
其实鞠义心中也是蛮感动的,还以为姚辉留下来是为了自己挡灾,哪知道其实是刘岩根本没想过要走,姚辉也是感于刘岩的恩情而留下来的,鞠义又如何心中能不感动,再说鞠义对姚辉很赏识,只觉得大有用处,如何舍得让他留下来送死。
但是姚辉却知道刘岩主意已定,轻叹了口气,却摇了摇头:“多谢大人的爱护,只是姚辉心想,如果没有人留下来,不知道怎了因对,万一要是提前被敌人发现了,将军又怎么还能脱身,所以姚辉走不得。”
这一番话却是姚辉言不由衷,只是神色间的苦闷,却让鞠义错以为姚辉为了自己是真的豁出去了性命,一时间心中感动,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拉着姚辉的手惭愧不已:“好兄弟,你的情意我记下了,但若这次之后还能相见,鞠义记得欠你这一次情分,绝不会忘记你这个好兄弟的。”
姚辉一阵苦笑,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这还能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将军客气了,这都是姚辉该做的。”
“张彦,你领二十人留下,弓弩箭矢你们随便挑,记得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姚辉兄弟,听见了吗。”鞠义扭头吩咐手下的近卫,看那张彦也是一个小头目,只是此时听见鞠义的话,却是一阵迟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却又不敢抗命,值得无奈的应了一声:“是的,将军——”
随即,姚辉领着张彦这二十人去了刘岩那边,让那些想离开的离开,果然阎立李纯和欧脱流了下来,随着敌人此时已经酣睡,即便是值守的三百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加上鞠义于手下也都小心翼翼的,竟然从后山摸下去,公孙瓒的人也没有发现。
眼看着大军远去,渐渐看不到身影了,一直阴沉着脸的张彦却是心中恼怒的很,特别是看到薛珲于诚他们离去,心中差点骂翻了,要不是这些狗东西,将军也不会要自己留下来,就该这些春混留下来送死,怎么能让自己等人留下来呢,只是有鞠义在张彦不敢多说,此时见鞠义远去,心中却再也忍不住了,咬牙切齿的恶狠狠地瞪着姚辉:“都是你们这帮杂碎,该死的都是他妈的你们,却要爷们留下来陪你们这帮废物送死——”
“吵吵什么,要是觉得不满,你可以现在就走呀,没有人拦着你。”一直躺在哪的刘岩却忽然开口,被人骂了毕竟不爽,刘岩可没有贱到这样也无动于衷。
张彦脸色一变,冲着刘岩啐了一口:“你他妈的怎么和我说话呢,在干这样说话我他妈的杀了你这杂碎。”
张彦只以为刘岩不过是个小兵,那会将刘岩看在眼里,自然感觉自己比别人高了一头,莫说是刘岩,就是姚辉张彦也不看在眼里,如果不是此时怕惊醒了公孙瓒军,说不得真要上去抽刘岩几个耳刮子。
哪知道这样骂刘岩,刘岩不怒反笑,只是一脸有趣的看着张彦,和张彦真的动气是不会,这就好像一只蚂蚁象一只大象挑战,大象又怎么会在意一只蚂蚁呢,不过对于张彦,刘岩可没打算和他呆在一起,轻笑了一声:“既然将军这样看不上我们,若是将军不走,那我们走好了。”
话音落下,刘岩竟然这的站起来朝姚辉阎立李纯欧脱一招手:“咱们走吧,既然张彦将军看不上咱们,咱们也别不知趣来堵将军的眼。”
说这话的时候,竟然真的朝外走去,让张彦一呆,只是下意识的低喝了一声:“给我站住,谁敢逃走我杀了谁。”
刘岩呵呵笑了,丝毫没将张彦看在眼中,歪着头上下打量着张彦:“你既然不愿意和我们这些身份卑微的新兵在一起,我们走却又不让走,难道你还想做什么,莫非真以为这里就是你说了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