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页

并州一时间成为四战之地,好像所有人都在图谋并州,想要拿下刘岩留下的这块地盘,而此时并州所有的军队甚至连郡兵都排上了用场,总共调集大军近四万人,只是郡兵就有一万三千人,四面作战,应付来犯之敌。

刘岩死去的消息在并州传开,朔方上郡西河三郡质地的百姓,一时间哭声一片,随着董白穿上孝服,一时间三郡之地全成为一片白色,三郡八万百姓人人戴孝,人人朝着要为刘岩报仇雪恨,整个并州都沸腾了。

在知道了刘岩死去的消息之后,董白刘颖和吴悺儿差点哭死过去,各自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几天都没有吃饭,终于在这一日,董白穿着麻衣孝服而出,一脸戚容,眼角还挂着泪水,只是因为有人来报,海虎部造反,已经率军进逼朔方郡,而此时三郡之地几乎无兵可用,就连美稷城也不过二百军兵在把守,而黄泽要塞也只有三百郡兵,整个北线就只有龚都同龄的两千人马在云中,三郡之地几若无人设防一般。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三郡的百姓全都乱了,大有大难临头的样子,四面围攻,难道三郡之地就要完了,很多人心里都有这想法,就算是坐镇三郡之地的黄泽也是一夜之间愁得白了许多的头发,一时间惶恐不知如何是好,刘岩一死,整个并州刘系的官员将领都有种失去了主心骨的感觉,都在各自为政,西面张辽甘宁合着徐庶称为西路军,盘踞于安定北地二郡,而东面杨修于魏延裴元绍则盘踞于雁门郡,中间是陈宫指挥,三方自从知道刘岩的死讯之后,开始各不联系,并不能拧成一团。

最让黄泽担心的是,北方的海虎部已经叛乱,如今率军进逼朔方郡,但是朔方郡三郡却没有可用之兵,任凭他黄泽有万般能耐,却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怎么办,难道任平主公的这一片基业就这么毁了?

就在黄泽愁眉不展的时候,却忽然又卫兵报告,说董夫人此时到了西城校场,此时正跪于西城校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指着消息的黄泽差点没晕过去,如今支撑着黄泽还在操劳的就是董白有了身孕,这是主公唯一的血脉,要是有点差池,自己那可是万死莫赎了,哪还敢迟疑,已经奔西城校场而去。

等黄泽到了西城校场,却发现董白领着春兰四女正跪在地上,人人孝衣,周围已经围满了人,都穿着孝服,一脸悲戚的望着董白几女,也许是见到黄泽到来,董白终于直起身来,跪在那里朝城中的百姓道:“我夫君新丧,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就开始想要抢夺我们的家园,乡亲们,看看你们现在的生活,这都是我夫君给你们的,你们想失去吗,如果不想的话,那就请所有还有一战之心的乡亲们,拿起武器随我去迎击敌人。”

话音落下,董白终于站了起来,眼中还是难免有泪水掉落,如何能从失去刘岩的大集中恢复过来,也不去看正跑过来的黄泽,只是吩咐身后拿着衣甲兵器的春兰四女:“给我穿上衣甲,我要带我岩哥哥去护卫他的基业,去护卫他之下的子民,这是我岩哥哥的心愿,纵然岩哥哥不在了,我也要代他来做。”

“夫人,夫人——使不得呀——”黄泽如同一个肉球一样冲到董白面前,猛地跪倒在地上,脸上挂着焦急:“夫人使不得呀,你可是怀着主公唯一的血脉,主公就留下了这一点血脉,你若是亲临战阵,万一有点意外,可让我等属下如何跟主公的英灵交代,还请夫人容我待主公出征,夫人三思呀——”

哪知道董白并不理睬黄泽的劝告,却只是凄苦的一笑:“正因为我怀着岩哥哥的血脉,才必须代岩哥哥出征,不然如何能护卫他一心想要保护的百姓。”

这一番话从董白嘴里说出来,当真是让城中的百姓震动,虽然感激刘岩带给他们的好生活,但是却从来没想过刘岩竟然对三郡百姓有这么深的感情,一时间群情激奋,不管男女老幼都激动起来:“愿为将军征战,誓死保卫家园——”

瞬间淹没了正要说话的黄泽,登时无数百姓奔回家,拿着菜刀钉耙等物有重新拥回来,只是美稷城就拥簇了近两千的能战之人,甚至其中还有不少的女人,每个人都抱着必死之心跟在董白身后,既然将军的夫人怀着孩子都要保卫他们,他们难道还能惜命而做缩头乌龟不成。

“黄大人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会小心着主意身体的,安排准备行军吧,我不懂得怎样行军打仗的。”董白只是轻轻地吩咐黄泽,然后转身朝将军府走去。

看着董白吃力的走回将军府,黄泽叹了口气,这几天几位夫人可是都伤心坏了,摇了摇头,也只有招呼手下安排这些激动地百姓编营,毕竟打仗不是去赶集,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只是又那么多时间吗,也只有将两千人造册编营,然后分军准备粮草辎重,亏得黄泽做事利落,就在天快要黑的时候,终于忙完了这一切,赶忙去回告董白。

董白从将军府出来,不但董白一身衣甲,春兰四女也是一身衣甲,眼看着大军已经成军,董白正要回收出发,哪知道将军府再次打开,刘颖却也是一身衣甲随着三名婢女也是一身的衣甲,随后吴悺儿也跟了出来,只可惜这些女人纵然穿上衣甲也不像能打仗的样子,一个个弱不禁风,这样上战场还不是去送死。

“白儿妹妹,如今并州危亡在即,夫君留下的这片基业不能就这么毁了,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也愿意岁白儿妹妹一起去北疆抗击外敌。”汉阳公主一身素缟,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的坚定,无论如何,她也是刘岩明媒正娶的妻子,董白去的,她刘颖怎甘落后,纵然拼死也要做出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