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朝北,坐下的战马也是全力而行,竟然于残军拉开了一段距离,一时间也追之不迭,只能跟着朝北而去,不知跑出多远,早已经偏出了计划的位置。
这一路跑过来,也不知多久,早已经甩开了敌军,就连洛寒也不知道生死,而胡先生也被落下,唯有近卫营还是死死的跟着,刘岩不停下来,近卫营在隋远的率领下,也不敢停下来,只是有些受了伤的渐渐地体力不支,甚至有的人跑着跑着就从战马上跌落下来,多半是已经活不成了,原本一百多的近卫,到了此时还能跟在刘岩身后的也就剩下二十多人,只是也是一个个身上有伤。
不知不觉,前方隐隐的看到了一条大河,即便是隔着很远,也能听到轰隆的水声,这一路几十里地奔下来,竟然到了黄河边上,眼看着战马朝河边奔去,却依旧没有停下里的迹象,近卫们都已经脸色大变不断地招呼,可惜刘岩却没有反应,知道战马又过了二三里路,终于到了河边,眼瞅着就快要冲到河里,战马才有些惊慌,嘶鸣着猛地顿住了马蹄,只是却已经有些晚了,留言迷迷糊糊之间也没有抓的紧缰绳,被马一贯,也没有感觉就被甩了出去,正好落在岸边上,不断地翻滚着,止不住竟然滚进了大河之中。
“将军——”眼见着刘岩滚进大河,隋远一声北湖,几乎从马上翻落下来,连滚带爬的朝河边而来,近卫们也一个个冲了下来,只是入目而望,却已经看不到刘岩的影子,只是滚滚江水朝东流去。
第436章 商贾
一艘商船从长安附近放空回来,一路朝东面而去,虽然董卓正与山东诸侯交战,但是却并不影响这些商人做生意,这条船是自山东而来,送了上好的绸缎来长安,便大赚了一笔,此时船上的主人,一个一袭青衫的三十多岁的汉子,正坐在船舱里和一个锦衣老者对坐品着茶,说着生意上的事情,除了二人就是船上的一些水手,都是跟着他们的老人,在黄河里已经跑了很多年了,基本上大半年都会在黄河鲤。
“这又不太平了,这多么当兵的——”一名舵手叹了口气,看着岸边上数千大军,但是在不远处却还有三百左右的一小股人马,显然和这边的大队人马并不是一起的,特别是那一小股人马却都是一身鲜血,一看就知道刚经过一场厮杀。
其实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人大队人马是牛辅的人马,而这边的却是胡先生和洛寒领着三百残军,两边隔着里许遥遥相对,而近卫营却已经沿着黄河边上朝下游寻找刘岩,一个个神色悲凉,看着奔腾的河水,近卫们想要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见不到刘岩,牛辅对残军也失去了兴趣,自己要的不是杀他们,而是拿住刘岩威胁刘岩的手下,将并州抢过来,兼并刘岩手下的人马,但是绝不是要杀死刘岩,牛辅虽然从不与董卓来往,但是并不是不知道董卓的动向,从妻子嘶吼,牛辅就再也没去见过这位岳丈,但是对这位侄女却是很虚席,董白对刘岩是什么样子,牛辅也知道,正因为如此才敢拿住刘岩,但是牛辅更知道,一旦刘岩出事,董白一定会不过一切的腰报仇,这才是牛辅最不愿意看到的,而让牛辅最担心的是,董白还能说动董卓,到时候董卓若是对自己动手,加上并州刘岩的手下,自己可就是面临两难之境了。
正是因为估计这些,此时甚至对于是否歼灭那一小股残军也不在意,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刘岩的身上,刘岩的的确确是掉下黄河去了,据手下说,当他们来到河边的时候,还看见刘岩在河水里沉浮了一下,然后就被一个浪头给打的见不到人影了,难道刘岩就真的死了不成,牛辅心情越来越沉重。
“搜,一定要给我找出刘岩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刘岩。”沉默了半晌,看着往下游去寻找的近卫,牛辅甚至希望近卫们能找到刘岩,哪怕是他们讲刘岩救回去,也比死了的好,要不然——
大军登时开始活动,沿着江岸朝下有搜索而去,却并没有去找残军和近卫的麻烦,谁也不愿意打仗,因为打仗就要死人,没有人下令何苦来哉,于是到时出现了一种异样的平和,新军也不会更没时间和牛辅的大军计较。
胡先生一脸说不出的苦闷,一旁的洛寒更是心中压抑,甚至有心去刺杀牛辅,但是洛寒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更本就不是和去刺杀,根本就冲不过去,这一身的伤痕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于胡先生对望了一眼,二人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绝望,毕竟刘岩都已经掉进江水里很久了,这么长时间,只是他们就找下来的快一个时辰了,这么长的时间刘岩难道还有命在,只怕早就见了水龙王了,可怜他们刚刚投效,如今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胡先生,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洛寒一脸迷茫的望着滚滚的江水,实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自己应该去哪里,刘岩死了,自己去做什么?
胡先生也是呆呆的出神,半晌,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咱们能做什么,能怎么办,蓝田城有杀主之事,后又克主之忧,难道现在又要背主而去,将军如今怕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但是不代表将军不在,并州就会完了,并州还有两三万人马,还有很多文臣武将,而我听说董夫人还怀了身孕,不管是男是女,对并州都是一个希望,并州还后继有人,就不会轻易倒下,咱们还是为并州做事,不过却是为了少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