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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往杜陵自然是平静的很,不几日便已经到了杜陵,却并没有再去找杜陵守将的麻烦,只是在城外扎营,只要过了杜陵就是牛辅的防区了,到时候却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而刘岩与胡先生商量,埋伏地点便在杜陵往北的地方。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大军拔营而去,直奔长门厅,果然过了长门厅,便见到一处山路,两侧是黄土岗,却不好攀越,只是中间有一条路,而最精妙的却是还有一条小河蜿蜒流过,那小河将山谷分隔成两段,河上只有一座木桥,在远处就是一片黄土岗子,如果是夜晚的话,却是一处绝佳的埋伏地点,但是白天却是一望无疑,所以这计划却是要定道晚上,只是这样就给刘岩增加了许多危险。

计划虽然好,但是毕竟却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于是大军也就停下来,暂时休息一下,这里离霸陵也不过还有六七十里路,如果明天一切进行顺利的话,到明天晚上就能阴敌军入伏,这也是最后一个安静的夜晚。

第二天,钱卫杨澜侯奎三人已经将大军埋伏好,近三千人四处挖的简陋的窑洞,倒也藏得严实,即便是在白天,如果不是在近处看一看的话,也不容易发现,如果到了晚上,除非是到了跟前,不然绝难发现,而刘岩却用木板将整个小河遮了起来,等大军而过,便会全部毁去,然后朝另一条路,过另外一座桥,和钱卫等人汇合,然后从敌人的空袭致中插过,而辎重部队一旦敌人入伏,便会沿着敌人过来的方向过去。

一清早刘岩就率军出发,直奔霸陵而去,结果才过了棋道亭,就望见一座大营,估摸着差不多有两千人左右,见到刘岩而来,登时一阵鼓噪,便摆下阵势将刘岩拦在此处,或者是牛辅早有命令,又或者这些人也认识新军的旗帜,这才会拦住刘岩大军。

眼见去路被阻,刘岩于胡先生对望了一眼,便点了点头,胡先生低声道:“将军,先杀他一阵,不然容易惹人起疑。”

刘岩应了一声,便一声令下,八百大军朝敌营冲去,随着撞入敌人的阵型之中,厮杀声传来,这些普通的西凉军和新军的装备一点不同,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强的战斗力,但是好在是骑兵,又有朱奎这等壮汉,又有近卫营在前,当然是杀出一条血路,只是这边喊杀声一起,霸陵这边便已经知道了,便催动大军合围过来,大军三千却不是新军再能冲撞的,随着胡先生的话音落下,刘岩便领人朝来路杀去。

一番厮杀,敌人死伤不轻,但是新军却留下三百多具尸体才有冲回去,幸亏是新军都是骑兵,那些步卒一时间也追不上,刘岩便又逃回棋道亭,等实在跑不动了,便在棋道亭南面找了个地方休息。

结果休息了不久,敌人便已经改换骑兵追了上来,却只见敌军有七八百之数,刘岩不敢迟疑,和新军将士们朝南面而去,慢慢地将敌人引开,最后绕进一座树林,在树林之中躲避起来,等敌人追上来,果然一时间也不敢随便轻进。

可惜也没有休息一个多时辰,敌人的步卒有跟了上来,却是三千大军,有了步卒便朝树林迫来,果然不能刘岩领着人从树林里冲了出来,甩开敌人大军,又往南奔去,只是被追的不能停留,刘岩却不知道此时,牛辅得到消息,便已经派了几路大军前来围剿刘岩,怕刘岩狡猾逃走,还特意分成千人大军六路。

眼看天色不曾黑下来,刘岩除了望路而走,却不敢和敌人硬拼一时间只是在黄土岗中乱窜,等着天色暗下来,幸好折腾了这么久,天色终于要暗下来,刘岩于胡先生不由得大喜,便夺路而逃,直奔那个山谷而去。

这一路奔下来,人困马乏,幸好也就望见了那个山谷,刘岩也不迟疑,便挥军进了山谷,径自往南面而去,只是敌人也没有那么简单,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自然不会随便上当,马军的统领先止住大军,在山谷前徘徊不肯随便入谷。

过了小桥,刘岩便止住大军,只是回头望望,敌人却并没有冲进来,让刘岩又是一阵失望:“胡先生,这下该怎么办?敌人不入瓮奈何?”

胡先生呵呵一笑,却浑不在意,只是抬手指点着周围:“将军何必心急,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怕敌人不入瓮,两侧的山谷中根本就没有埋伏,敌人想必是看到这山谷的地形不敢冒进,那就要派人去两侧山谷观察,只要察觉两侧山谷没有埋伏的话,敌人会追上来的,因为将军就在此地,他们怎么会随便放弃这么一个立功的机会。”

刘岩嘿了一声,其实不知道,正如胡先生所料,敌将名为陈州,统兵多年,自然看得出这山谷是埋伏的最佳地方,对此地也颇为熟悉,自然不肯轻易上当,只是冷笑了一番,便指派手下去两侧山坡上查探,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两侧的山坡上竟然没有埋伏,显然很久没有人踏足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