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府大门外,刘岩和近卫们已经被逼得占据了一座民宅防御,只是因为张府的护卫实在是太多了,如今只剩下二十人左右,却要应付三百多人,近卫们也很吃力,但是却没有一个人退缩,依靠着弩箭将张府的护卫逼得暂时不能靠近。
刘岩心中越来越焦急,时间这么久了,春兰杯抓进了这个府中,会不会现在已经受辱了,又牵挂董白和刘颖她们的安全,不知是不是安然退了出去,心中却想不到好办法救春兰,也想不到好办法能够杀出重围,在这城中人生地不熟的,即便是跑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到底该如何是好?
心中正胡思乱想,便听到有人在外面高喝道:“里面的是哪位将军?可否能报上名号来。”
刘岩愣了愣,便猜到是那个府邸之中的当家人出来了,不然外面的箭矢也不会停下来,本来很想将这些人杀了,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救春兰要紧,但是不敢在坚持下去,略一沉吟,便朝外面高声道:“在下匈奴中郎将刘岩,你们抓取的是我妻子董白的婢女,也是我的侍妾,别的就不用多说了,想要谈就先把春兰放出来,不然就没得谈。”
“原来真是刘岩将军,是才是一场误会,我已经让人将那姑娘请到我夫人那里落座,这里是来请将军入府中一续的,也好把这场误会解开。”张瑜高声喊道,只是脸色却不由得阴沉起来,看来不会那么痛快的。
果不其然,刘岩根本不理睬这样的约请,换做是谁也不会应这种约请,毕竟刚刚射伤了这家的公子,估计这就是这个人的儿子,算算那么几箭,那畜生估计这就算是死不了,只怕也是半死不活了,这样的仇恨再去他府中,岂不是自投罗网吗,傻子也不会去,刘岩嘿了一声:“不用多说,咱们也没空有什么好说的,把春兰送回来,春兰没事一切都好说,其他的不用多言。”
张瑜沉默了,放了那个女子不难,但是仙子阿还不能真正确定刘岩的身份,如果刘岩不是真的,不会牵扯到太师和天子,若只是一般的朝臣或者将领,这伤子之仇却是必须要报,如果真是太师的孙女婿才能考虑和解,不弄清楚了单凭几句话张瑜怎么会相信呢,所以才想约到府中,只要被自己控制,到时候是杀是放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刘岩将军何不出来见一面,听说孙小姐也在,还有汉阳公主也在,为何不请到府中也容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沉默了好半晌,张瑜这才又开口,却始终不肯松口。
“那倒不用了,我们可是享受不起你们府中的美味,况且此刻白儿和公主都已经出城了,也没那个必要,若是真有心和解就把春兰放了,不然还有什么好谈的。”刘岩嘴角含着一丝嘲弄,若是真是把春兰放了,刘岩还打算先退出去再说,前提是春兰没有被侮辱,不然也就没得和解了,那就各凭手段了。
朝近卫们使了个眼色,近卫们会意,自然小心地防范着,但是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心中还是在转念想着怎么冲出去,怎么搭救春兰,外面的张瑜眼见刘岩说话这样生硬,也就没了声音,知道刘岩不会现身的,便朝副将低语了几句,又匆匆赶回府中。
回到府邸,张瑜自然还是放心不下儿子,便径自来到张庆房中,此时郎中已经将张庆的伤口处理妥当,眼见张瑜回来,便朝张瑜抱了抱拳:“将军,少爷的性命就看能不能挺得过今晚了,如果能挺过去,那就能留下一条命来,若是挺不过去——就算是挺过去留下性命,那以后怕是也要留下毛病,这身体也再也恢复不过来了。”
消息虽然不够好,但是毕竟还有意思希望,张瑜松了口气,忽然想起一件事,朝一旁的兵士问道:“对了,庆儿受伤的事情没有让夫人知道吧?”
“还没有,将军不说,我们也不敢让夫人知道,夫人的身体不适一向不好吗。”兵士恭恭敬敬的答道,谁敢给夫人说呀,夫人身体本来就不好,若是知道如今唯一的儿子变成这样,那一激动还不直接玩完了,到时候将军发怒还不是谁说的谁倒霉。
张瑜松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那就好,暂时不能让夫人知道都听明白了没有。”
虽然是松了口气,但是在看到儿子,还是不由得悲从心生,庆儿真是命苦呀,又想到刘岩的强硬心中不免一阵烦恼,轻叹了口气,却见洛寒不见了踪迹,这才问起洛寒的下落,张瑜还有事情要去让洛寒去办,那就是让洛寒摸进去,将刘岩请出来,至于怎么请那就有待商酌了,不过绝不会好言好语的请,只要刘岩没事就行。不过却没有想到兵士只是答道:“回将军,洛军候去了胡先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