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举着弩箭少对着那个锦衣公子,倒不是不想杀了这畜生玩意,但是弩箭只有一支,一旦击出,先不说是不是能杀了那畜生,但是在想装上弩箭是不可能了,刘岩看得出那洛寒绝对是功夫高手,并不是一般人,若不是此时估计那公子被杀的话,只怕早就过来杀自己了,莫说自己剑已经折了,就算是不折也不是洛寒的三合之将,自然不敢大意,不过刘岩也不怕,外面还有三十名近卫和百十名辽东子弟,就算是这洛寒剑术再高,也挡不住近卫们的一阵乱射。
果然洛寒顾忌着锦衣公子,并不敢往东,只是眼中也不住的迸射着寒光,那锦衣公子也不傻,眼见刘岩举着弩箭,便悄悄地朝身后的那十几个护卫身后躲,将自己藏了起来,眼见刘岩的弩箭威胁不到自己了,心里一阵发狠,也不顾护卫的死活,便高声叫道:“洛军侯,把那个女人抢过来。”
话音落下,洛寒便动了,身形一闪根本不顾忌刘岩的弩箭,色号三年后却已经抓住了春兰的胳膊,耳听春兰一声惊叫,接着就已经被洛寒一掌砸在后颈上,春兰只是一声闷哼便已经昏了过去,接着就被洛寒抗在身上。
刘岩眼见变故忽生,不由得脸色大变,眼光扫过,众女已经出了店门,那还顾忌那么多,猛地一声大喝,却已经扣动了弩机,利箭闪电般射出,却不是本洛寒而去,一来刘岩没把握射杀洛寒,二来怕伤到春兰,却是朝锦衣公子射去,所谓攻其必救方为上策,也算是围魏救赵之举,奈何那锦衣公子也有防备,只见刘岩一不对劲,便已经所在一名护卫身后,死死的扯住护卫,只听一声惨叫,这样短的距离之下,那护卫根本无法躲避,却已经被弩箭射了个透心凉,利箭带着一捧血雨飞溅,却是穿过护卫的身体,有射在了锦衣公子的身上,好在利箭已经没有多大劲道,伤的也并不重,但是即便是这样,那锦衣公子也是惨叫连连,像杀猪一样的。
抢了春兰的洛寒,本来轻轻一跃正准备击杀刘岩,虽然刘岩反应够快朝后退去,却眼见着洛寒的长剑已经刺到胸口,竟然无法躲避,一时间心中大惊,只是那锦衣公子这杀猪一般的叫声一响起来,却把洛寒吓了一跳,这一分神,刘岩却拼着胳膊被刺了一剑,然后已经冲到了店门口,而此时得知将军遇险的近卫也已经冲了进来,就连不远处呆在茶馆的钱卫杨澜和侯奎三人也惊动了,领着手下朝这边赶来。
洛寒正要再上来结果了刘岩的小命,哪知道店门却已经被人冲破,一帮军汉拥了进来,每个人都举着弩箭,心中登时一惊,便是他也不敢保证在这些弩箭下能够全身而退,更何况还有公子在,心中一动,便已经扛着春兰退了回去,伸手拉住公子,便已经朝玉店的后门冲去不敢再停留。
“不要动手,春兰还在那混蛋手上,给我追。”刘岩捂着伤口脸色很是阴沉。
眼见近卫们追了出去,顺便把还没来得及逃走的那几个护卫给射杀了,感动将军的女人还留着干嘛,而刘岩也没有丝毫准备阻止的打算,只是招呼钱卫等人保护董白她们先行离去,自己却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追了出去。
其实若只是洛寒自己早就能甩脱了近卫门的追捕,但是拖着这位被酒色掏空的公子,却是慢了许多,也只是与近卫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向城东窜去,而刘岩也追了上来,只是望着洛寒和那个畜生狠得牙根直痒痒,却又不敢随意射出弩箭,毕竟春兰就在洛寒肩上,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射伤。
追出了几条街,远远地望见一个高宅大院,洛寒与公子脸上现出一丝兴奋,只要进了大院就再也不会有危险了,此时的公子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嚣张,一脸的仓皇狼狈,也不过只是个怕死的东西而已,即便是洛寒心中也不无鄙视,若不是自己的那位主子,洛寒也像一剑杀了这公子。
眼见着洛寒与公子就要遁入那做宅子,而且已经有兵士迎了出来,刘岩心中不免一沉,猛地咬了咬牙:“放箭,社那个畜生,小心春兰——”
虽然不知道这大宅子是谁的,但是看着几十名兵士准手,便知道一定是蓝田守将的府邸,若是春兰杯抓进去,一时片刻救不回来,万一春兰要是被那畜生给玷污了,刘岩想都不敢想,这才狠心下令,先射死那畜生再说,果然近卫们接到,刘岩的命令便是一阵厉喝,只听“崩崩”一阵弩机响动,几十只利箭射出,全都奔那公子而去。
直到此时,洛寒却是大惊失色,耳听身后的声音便知道要糟,想也不想,猛地一提公子,拼了命的朝前窜去,却终究是晚了一步,几只利箭却是射进了那畜生体内,耳听那畜生一声惨叫,接着声音小了下来,只是此时洛寒也顾不得公子死活,便是趁这次是窜进了府中,身边还有几名兵士倒下。
待近卫们追进,却迎面而来的一片箭雨,便有几名近卫躲闪不及,惨叫着倒在地上没了声息,随即府中又涌出几十个兵卒,逼得刘岩和近卫们便只能在两旁的民宅周围躲避,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洛寒带着春兰和那个畜生进了大院。
话说这大院正是蓝田守将张瑜的府邸,张瑜此人乃是徐荣手下唯一保持独立的将领,官至虎贲校尉,本是李傕的手下,后来徐荣这边吃紧,便被董卓抽调到此地,索然名义上是受徐荣辖制,但是除了行军打仗之外丝毫不受徐荣控制,更是占了蓝田独立于徐荣大军之外,自己领军五千镇守蓝田,平日里就和徐荣闹得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