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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随着墨盈的话音方落,随婉儿却忽然又闷哼了一声,一张脸上现出疼痛之色,却是墨盈吃惊之下,不由自主的用力的攥住随婉儿的小手,可惜随婉儿根本就不曾习武,身体本来就不算太好,加上前些日子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头,身体更是不济,虽然并未病倒,但是却也有些虚弱,被练过武的墨盈这样用力的一攥,随婉儿那里能吃得消,下意识的去甩开墨盈的手,只是却无论如何也甩不脱,墨盈根本就感觉不到随婉儿的动作,一颗心整个人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刘岩身上,此时就算是天塌下来,墨盈也不会去理睬,更不要说估计其他人的感受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没有骗我?”墨盈脸色一变再变,双眼冒着精光,只是颤着声去问刘岩,这消息实在是太意外了,墨盈兴奋之余始终不能相信。

刘岩挑了挑眼眉,伸手捏着墨盈的鼻子晃了晃,轻笑了一声:“笨蛋,难道我曾经骗过你不成,再说这等事情我怎么会乱说,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我骗你作甚,难道不骗你你还不嫁给我了不成,还是说会不给我那尊火炮当嫁妆。”

“我相信你,只是这消息让我一时不敢接受而已,真是老祖保佑——”墨盈俏脸一红,心中激动不已,身子竟然都轻轻地颤抖,说话也是有些结结巴巴的,看着刘岩朝自己笑望着,墨盈忽然又是一阵激动,竟然不顾一切的扑入刘岩怀里,上来就一只手勾住刘岩的脖子,然后便是一番热吻,让众人都是不知所措,这又是为了哪一出。

还有一件让众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墨盈这不顾一切扑上去,却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还牵着随婉儿的手,根本就想不起来,这边墨盈扑上去和刘岩吻在一起,被墨盈一带,没有防备的随婉儿惊呼了一声,也跟着墨盈一起扑了上去,只是不会和刘岩拥吻在一起,但是却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上前抱住了墨盈的身子,一张脸好巧不巧的就趴在了墨盈的肩头,眼巴巴的看着墨盈于刘岩亲吻的啧啧有声,甚至随婉儿都差点凑到刘岩脸上。

此刻的随婉儿顾不得生气动怒,只是红着一张脸尴尬的不知所以,偏偏这时候,墨盈动情之时,这一只手也用力的朝上扯去,要去抱住刘岩的脖子,浑然不顾还抓着随婉儿的手,让不愔武艺的随婉儿被动的也出了一只手环住了刘岩的脖子。

场面整个乱套了,可惜当事人没有感觉出来,过了片刻,墨盈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刘岩,脸上已经不见了媚态,一切只是有感而发,或者说是一时激动而已,这时候倒水时想起松开随婉儿的手来了,只是却不曾扭头看看随婉儿,只是前者刘岩的手有一丝紧张地道:“究竟在哪里,怎样才能取回来?”

说起这个,刘岩却是有些迟疑,挠了挠头,憨笑了一声,凑到墨盈耳边:“墨盈,你记得我和你说过要一起完婚的吴悺儿吗?”

“吴悺儿,就是华佗的再传弟子,”墨盈一呆,自然会记得这个女人,而且两人还曾经见过一面,后来自己也偷偷地看见过这个女人,而且还是这次要和她一起和刘岩完婚的女人,华佗徒弟的女儿,想到这里心中忽然一动,却是猛地一呆:“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东西在她手里吗?”

刘岩点了点头,脸上显出一丝苦笑,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巧合,这本书平时吴悺儿也不知道收在那里,不过有一次在长安的时候,刘岩偷偷摸进了吴悺儿的房间,正巧吴悺儿在研究那本秘卷,骤闻有声音,便慌忙的把密卷藏进怀里,然后才知道是刘岩来了,被刘岩一阵挑逗,一时间情迷意乱纠缠了一番,虽然没有最最后的事情,但是衣服也被拖得差不多了,于是这本秘卷就掉了出来,被刘岩看到,正是医道篇,当时刘岩就察觉这医道篇就是墨子手卷十卷之中的一卷,但是毕竟是在自己女人手里,虽然翻看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多想,如今要利用墨家,却拿出来告诉墨盈,至于其后墨盈能不能将密卷收回却是要看墨盈的本事了。

当然刘岩也算准墨盈绝不会动武横抢的,毕竟牵扯到刘岩,而且双方要走到一起,墨家要派到新军中弟子弘扬墨家学说,如果吴悺儿有一点意外的话,只怕双方必然会翻脸,到时候面对刘岩的报复却是得不偿失的,而且根据吴悺儿说,这本医道篇是祖传下来的,当然不是那种子孙相传,而是师传徒徒传孙,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根据历代的主人都是崇尚勤俭节约普救世人的理念,十有八九这一脉便是墨家弟子,只是出了医道一途之外,其他的东西都已经淡了。

既然如此,墨盈是绝不会动强的,不见另外两路墨家弟子,虽然墨盈他们也知道其根基所在,知道秘卷就在他们手中,却不会去动手抢夺,只是想要秘卷回归而已,便知道墨家弟子虽然传承千年,但是一定有东西约束着他们,或者就是传说中的钜子令。

一时间墨盈呆住了,脑海中只是翻腾着如何将秘卷取回来,当真没有想过强行动手,倒不是因为刘岩,而是墨家的操守之中便有不得偷窃抢夺这一条,墨家弟子无论是为什么,就算是宁可饿死也不敢抢夺偷盗的,一时间烦恼得很,听说吴悺儿可是淡泊名利,不为金银财宝所动,自己有那什么能让吴悺儿心甘情愿的把医道篇还回来呢,就算是墨家弟子的东西,但是遗失了近千年了,却又如何还能理直气壮地要回来。

到此时,墨家的几位长老那还不知道出了事情,而且是很严肃的事情,只是还是没有猜到是因为秘卷,只是一时间也不能随便说话,都是沉下脸来看着墨盈,再看看刘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酒没人喝了,就连典韦这神经大条的也察觉到气氛的凝重,只是闷闷的不做声,却绷紧了神经,一旦有变故发生,一对短戟可不是吃素的,绝对让墨家弟子尝到厉害,就算是墨家弟子多半都有武艺傍身,典韦也敢保证能护着主公出去这地方,不过眼下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至于究竟就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