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贾诩便催着车夫离开,一路远行而去,让刘岩颇为失望,站在那里一只等实在看不到贾诩马车的影子,这才叹了口气,于典韦朱魁等人往回赶去,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失望,若是贾诩在身边,必然会少许多阻力,这等人才却是留不下,实在是可惜得很。
回去的路上,典韦见刘岩有些失魂落魄,心中不免生气,哼了一声:“主公,不过一个穷酸而已,主公何必你在意他,主公身边有文台元直德祖这般人物,多他姓贾一个不多,少他姓贾的一个不少,何必这样烦恼。”
刘岩苦笑了一声,看了看典韦,轻轻叹了口气:“典大哥,你又怎么知道贾诩此人的才能,单论战术谋略,便是咱们新军之中这些人物,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贾诩,可惜此人不肯帮我,不然我必定是如虎添翼的,可惜可惜——”
典韦哼了一声,却并相信刘岩所说,沉默了好半晌,刘岩想起什么,便又扭头去问典韦:“典大哥,昨日安排你的事情你可已经去办了?”
典韦一呆,才想起昨日刘岩让自己安排人手四处送信,按照墨盈给的地址,一边去青州那边,去给墨家的在山东的主研究的一派送墨盈要结婚的消息,而另一路却是去扬州会稽去给主战一派的墨家弟子送消息,不过好像昨天喝多了,却是忘记去安排此事,虽不敢去看刘岩,只是嘿嘿的干笑不已。
看这幅模样就知道典韦根本没有安排下去,让刘岩一时间不知道说典韦什么好,典大哥什么都好,就是一点那喝多了,就什么也不管了,这般好酒,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是嘿了一声:“我看典大哥不妨在戒酒一阵的好。”
一路上,刘岩和典韦说说笑笑,没有外人的时候总是这样,不过多半的时候却是点位的在吃瘪,一直到回到临泾,回到将军府上,却没有想到,府上有意外的客人到访,见到此人,刘岩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些人还真是消息灵通呢。
来的是李家的人李锥,见到刘岩回来就赶忙站起来,冲着刘岩就是一鞠,脸上堆满了笑容道:“见过将军,今日小的奉家主之命,听说将军又要准备大婚,所以特来送上薄礼,祝贺将军的——”
话音落下,李锥也不敢怠慢,从怀中掏出一卷绢书,然后毕恭毕敬的走到刘岩面前,双手捧着举过头顶,人却弯下腰去不敢和刘岩平视,这是什么?自然是李锥口中所说的薄礼,的确是薄了点,不过李家家主能拿得出手的自然是不简单,刘岩挑了挑眼眉,伸手将绢书取了过来,然后轻轻地打开,一望之下,心中不由的一震,然后霍然朝李锥看去。
薄礼并非是金银珠宝,真要是李家家主送来金银珠宝,刘岩还真要低看他一眼,这卷绢书却豁然是凉州的地图,虽然刘岩手中也有一份凉州地图,但是与李家送来的这一份却根本不能同日而语,这是一份及其详细,而且上面还有更多刘岩想不到的东西,对整个凉州的地理山川很仔细的描绘,并不是简单地标记一下,而是绘制出来的是山水的模样,更有每一座城池的模样构造,甚至能够看得出有几个城门——
不单单是如此,如果只是这样,刘岩还不算是惊叹,重要的是这张地图上还标记着韩遂与马腾,包括凉州大大小小十几个势力的详细分布,每一座城池的兵力分布,各个大营的存在位置,兵力总数,甚至敌军的主将是谁,手底下又有几个将军,另外还有各郡县的官员的名字,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另外附上了这所有人的性格分析。
就是这,在刘岩看来这简直就是无价之宝,特别是对如今的刘岩,不由得刘岩不动心,看着这张地图心中澎湃,转念一想便朝一名近卫一招手:“快去把副军师请来,让他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务必马上来见我。”
带那近卫出去了,刘岩这才望向李锥,摆了摆手:“原来是克,还请坐下边喝茶边聊,也免的我慢待了贵客。”
话音落下,刘岩便吩咐近卫:“下去在换上一壶好茶来。”
其实这互查也不错,换好茶的意义却不一样,这代表着一种尊重,李锥如何不知,自然是心中踏实下来,自己总算不虚此行,家主交代的事情自己应该能办好,这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上堆满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