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准备——”张辽一声令下,一千弓弩手弯弓搭箭,只等一声令下。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最终只剩下一百步,耳听张辽猛地大喝一声:“三段射,放箭。”
一片箭雨朝叛军射去,漫天遍野,而此时抛石车也开始发威,从城里打出几十个石块,只要砸中叛军,便是一片血肉模糊,但是无论倒下多少人,叛军却一级库悍不畏死的冲到城下,将云梯搭在城墙上,就有兵卒开始朝上攀登,而新军将士则用长钩抵住云梯,猛地将云梯朝外退去,上面的叛军惨叫着跌了下去,摔在地上便是半死不活的。
随着韩遂的一声令下,叛军的抛石车也推了出来,到了二百步就开始发射石块,然后一排几十台抛石车发威,漫天的石块朝城头上砸去,砸在城头上,砸的碎石飞溅,尘土碎石掉落下去,不时有新军将士被砸的死去或者残废。
“支盾。”张辽大喝,盾牌手便扛着厚重的木盾堵在前面,挡住了石块,让绝大部分的石块落在木盾上,然后又滚落,护住了弓弩手,依旧不断地有箭矢射出去。
终于有叛军登上城楼,留在张辽身边的朱魁,按照张辽的吩咐,领着士兵杀了上去,将刚刚登上城头的叛军又给赶了下去,城头上已经成为一片绞肉场,不断有人爬上来,却又不断有人被长矛长戈刺中,惨呼着从城头上再下去,摔得半死。
几百米的城头上,到处都是新军和叛军的厮杀,但是终究是能够登上来的却是少数,而新军的拼死抵抗,让叛军损失惨重,惨叫声,呐喊声,厮杀声,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构筑了战场的残酷。
石块从城墙上丢下去,砸中了叛军,就听见惨叫着掉下去,但是后面的人有踩着同伴的身体冲了上来,很多还没有死的叛军,就是这样被踩死的,但是厮杀之中根本没有时间,也顾不了这么多事,如果现在去躲避脚下的同伴,那么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只有登上城头,守住城头才有机会活下去。
厮杀的惨烈无以名言,新军除了留下了五百预备军,其余的都拉了上去,好在守城终是占便宜,没等叛军短兵相接就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兵力,而强攻下去,双手各有死伤,但是还是叛军吃了大亏,五千人挨到退兵的号角想起的时候,退回去的不足三千人,有两千人将性命留在这里,而新军这边,却只是损失了三百多人。
韩遂一挥手,脸色阴沉的望着临泾城:“第二队上,一定要给我拿下城墙。”
又是一队五千人杀了上去,战局胶着着如此糜烂,此时就能显示出兵力的优势了,叛军可以分批次攻城,但是守军却只能全部上阵,而且没有休息的时间,这也是为何兵四倍而攻之的原因,但是同样的,攻城的军队旺旺要付出比守城部队多几十倍的牺牲才能攀上城头,只有杀上城头占据了城墙,等援军杀上来才能算是胜利。
看着黑压压的又冲上来的叛军,张辽叹了口气,敌人退去的时候才能喘一口气,弓弩兵还要射杀一阵,尽可能的多杀几个叛军,只等出了射程范围才有可能休息一下,但是那也只有短短的一下而已,随之蜂蛹上来的叛军,也只有片刻就会冲到跟前,看看已经疲惫的士兵,张辽苦笑了一声,却知道不能心慈手软,此时不拼命那只有送命的下场。
没有时间多想,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百姓们又给城头上送来了守城的东西,热油滚木碎石,垛满了城头上,然后看到叛军冲上来,就急匆匆的有躲了回去,再留下来那只有送死的份,若果不是徐庶这些天督促着兵士和百姓加紧准备,说不定守城的东西都挨不过几轮,轻轻地抬起手,只等待着叛军到跟前。
“放箭。”张辽一声大喝,登时便是漫天的箭雨,二三百条性命便在张辽的开口闭口之间逝去,但是此刻没有人敢多一点慈悲。
两轮箭雨之后,叛军便已经冲到了城墙下,只留下几百具尸体被践踏,很多都被踩烂了,在时刻性命被威胁下,没有人还会顾忌死人,甚至那些受伤的人都不会被在意,碎石可能被踩成肉酱,哀嚎声惨叫声嘶吼声喊杀声将战场上的残酷演绎的淋淋尽致。
眨眼间叛军已经冲到城墙下,架起了云梯,在这种战场上,个人的勇力已经不足持,随时可能一块碎石,或者一支长箭就会送命,无关身份的高低贵贱,每一个人好都拼命的沿着云梯朝上冲,即便是知道爬上去就要面对无尽的厮杀,可能瞬间就被斩成几段,但是没有人敢留下,站在城墙下根本就是活靶子,还不如冲上去搏一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