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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之内,刘岩与典韦甘宁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说话,说起下午的战事,三人一脸的笑意,倒是典韦哈哈大笑:“兴霸,这一次你可是欠我一顿酒,等什么时候咱们打胜了,那么到时候你再请我喝酒啊。”

“愿赌服输,我自然不会赖账的。”甘宁呵呵的笑着,并不以为意,不过输给典韦心中终归是有些不甘心,所以转向刘岩沉声道:“主公,初战告捷,你看咱们下一步该如何去做?要不要今夜就摸营,给敌人来一个彻彻底底的下马威,说不定就能一战而定。”

刘岩苦笑了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兴霸大哥,此事说来容易,只是今天一战敌人定然会警觉起来,虽然士气会有些低落,但是若果咱们现在骄傲起来,那么现在去摸营,那必然会败得很惨,咱们能监视敌人,敌人就不会监视咱们了吗,一旦咱们行动,敌人只怕就会准备好埋伏,到时候咱们只怕是去的回来不得,还不如好好地休息一夜呢,不过我猜着韩遂应该也不会分兵而来的,咱们毕竟不算的重要,重要的是临泾城和彭阳城,只要威胁到哪里,咱们也就待退回去。”

甘宁皱了皱眉,倒是点了点头,其实心中明白刘岩说的在理,不过甘宁心中有些想法,还是低声道:“主公,咱们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消停起来,以我之见,今夜就算是不去摸营,最少也要来个疲兵之策,既然韩遂不肯分兵,那咱们就帮他分兵——”

“兴霸大哥准备怎么做,倒不妨说来听听。”刘岩双眼一亮,甘宁自从投效自己还是第一次肯展示才华,原来只是以自己的意见为主。

甘宁深吸了口气,朝刘岩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是这么想的,所谓疲兵之际只要一人吹响号角,但是此举也只能扰敌,相比此时韩遂早已经安排了人手防范,就算是如此扰敌之策也只能一时得逞,甚至不能得逞,毕竟叛军有三万多人,而咱们只有一千五百人,只要他们抽出五千人就足以耗死咱们,所以想让敌人真正地不能休息,就要让敌人死人,但是冲营实在不行,所以我想和主公要几架弩车,与远处三百步外,射杀敌人的哨兵,若是敌人出来,我就领人撤回来,绝不恋战,若是敌人不出来,那我这一夜就让他们谁也别想睡觉。”

甘宁的话让刘岩双眼一亮,所谓的弩车是固定在了雪橇上,由马匹拖动,速度很快,射程有三百五十步之远,但是敌人的弓弩却只有百十步,根本就够不到这边,也就是说判官只有挨打的份儿,否则想要还手就必须出来,心中一动,不由得一拍脑门呵呵笑道:“兴霸大哥果然好计谋,那这件事情就交给兴霸大哥了,只是性吧大哥还要自己抽时间多休息一下,我把十架弩车都给你,再有二十个帐篷车,不知兴霸大哥需要多少人手。”

多少人手,甘宁本来只想要三四个弩车就够了,哪知道刘岩竟然如此大方,既然是十架弩车,一家弩车上需要四个人,也就是需要四十个人,但是总和还要一些人戒备,加上打埋伏的,最少需要二百人,所以略一沉吟:“主公,我只领二百锦帆众的弟兄就行了,定然让叛军知道厉害。”

“这样吧,你领二百锦帆众的弟兄,至于操作弩车的弟兄还是让我的近卫营的弟兄去做,毕竟他们受过专门的训练,对弩车的使用很在行。”刘岩点了点头,既然要做就要做得最好,决不能就此随便。

甘宁应了一声,三人便出去安排人手,十架弩车甘宁带走了,还有锦帆众之中最精锐的二百人,不过一个时辰就摸到了敌人大营的不远处,遇到敌人的探马就给解决掉,也不怕敌人能发现,不过甘宁却将二百锦帆众的一百五十人埋伏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里,只要敌人一旦出来,甘宁就会撤回小树林。

“呜”一声号角声响起,这事新军的冲锋号角,声音在寂静的冬夜里传出很远,震动了灯火通明叛军大营,可惜叛军大营之中也是早有准备,任凭和叫声如何想起,却是死活不肯出来,更不会理睬。

“哼,敌人果然来扰营了,我还真盼着他们来摸营,嘿嘿,到时候要不杀的他们哭爹喊娘,也真是对不起他们了,哈哈——”校尉杨崇不由得哈哈大笑,大帅早就算到敌人会来施展疲兵之策,却是已经埋伏好了三千人,随时准备迎敌,就算是敌人全军而来也不能得逞,倒要看看谁更精明。

一旁的将领都恭维着杨崇,让杨崇一时自大起来,却只听见敌人的号角声响了一会便没有了动静,杨崇反而有点迟疑:“怎么,就这一下就完了?”

只是不知道甘宁此时也是笑了,轻轻地摇了摇头:“果然不出所料,叛军已经有准备了,或许此时正等着咱们去摸营呢,既然如此,弟兄们就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将她们打出来,好好地杀他一阵。”

话音落下,十架弩车已经准备好了,旁边的五十个锦帆众也在牧虎的率领下准备好了弩箭,碎石准备应付敌人,随着甘宁一声令下,一架弩车三只长箭登时开始发威,“嗖嗖”的响个不停,而叛军大营为了防止敌人摸营,更是灯火通明,那些哨兵简直就像是一个个活靶子,站在火光下老远就能看得见,但是新军的人却是在黑暗之处,远远地看不真切,根本就不易发现。

一声声惨叫传来,弩车一发威,登时便有近二十名哨兵便从各处跌倒,塔楼上的更是一头栽了下来,惨烈的悲呼划破了寂静的大营,登时间将不少人惊醒了,但是终究都没有起来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