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是动怒,在他们的保护下,主公还是受了伤,这不但让他们脸上无光,而且是心中简直气炸了肺,虽然嘴上说得是王浑,其实心里骂的是韩遂,越想越怒,朱奎忽然跪倒在刘岩面前,瓮声瓮气的道:“主公,索性打他娘的,也让这些王八蛋知道一下咱们得厉害,若是不杀了王浑这王八蛋,末将心中这口气也难消。”
只是刘岩却是摇了摇头,冷哼了一声,朝典韦朱奎目赤等人一摆手:“朱奎你领十人留下来处理尸体,把咱们受伤的弟兄送回去救治,至于这些刺客直接埋了吧,剩下的人跟我进宫,今天必须去叩谢皇恩。”
话音落下,刘岩有直接钻进了马车,便看见刘颖正轻轻抹着泪,一脸的气怒,见到刘岩进来,这才止住哭声,下意识的朝刘岩靠了靠,伸手想要去扶刘岩,只是刘岩却已经坐下了,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去做,只是关切的看着刘岩:“将军,你的伤怎么样了?一会到皇宫我便请太医来给你处理伤口——”
“没事的,这点小伤常有的事,不用拿着当回事,在战场上几乎每天都受伤,早已经习惯了。”刘岩闭着眼睛淡淡的道,说的是实话。
柳荫一滞,刘岩依旧是这样冷淡,心中到底对自己还是有成见,不由得一阵默然,轻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却轻声道:“谢谢你,刚才那样保护我——”
刘岩嘿了一声,却是睁开了眼睛,定定的望着刘颖,眼光坚定而淡然,深吸了口气:“公主,不管如何,如今你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可能看着你受到伤害,最起码的这些事情我还是一定会做到的,至于谢谢就不用了,你是我的妻子,保护你那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虽然刘岩说得很淡然,但是刘颖还是心中有一丝丝的暖意,妻子,这个词从刘岩的嘴中说出来是何等的动人,不管刘岩是不是厌烦自己,但是他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了,刘颖俏脸一红,煞白的脸上飞起霞彩,心里有点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能靠在刘岩的怀里,自己一定会说她的心里很高兴,但是刘颖毕竟没有勇气靠过去,所以也只能怔怔的看着刘岩出神。
刚才的厮杀呐喊显然惊动了禁卫军,马车才走出不远,就听到大队人马赶了过来,见到刘岩的车驾自然认了出来,带队的是一名小校,自然不敢再刘岩的面前装大,赶忙从马上翻身下来,抱了抱拳朝马车上沉声道:“刘将军可在?刚才究竟除了什么事情?”
“除了什么事情,你他妈的还好意思问,我倒想问问你们禁卫军干什么吃的,这里离皇宫还有多远,竟然会又出现刺客,这他妈的还是皇都吗,都快成土匪窝了,今天一波刺客,明天一波刺客,这还要人活吗,你说养着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连皇都的守卫都做不好,你们还能做好什么——”不等刘岩答话,一旁的典韦确实怒不可懈的咒骂上了。
那小校一惊,又出现刺客了,这还真不让人活了,昨天大婚的时候就出现过刺客,只是当时没有声张,毕竟公主的大婚重要,但是暗中禁卫军也是派了一千人出去搜索刺客,但是却宛如石沉大海一点踪迹也没有找到,结果今天有出现刺客了,这样是让太师和天子知道了,那还不扒了他们的皮,一想到这,就不由得脸上有些发白,赶忙道:“可是刘将军有遇刺了,究竟是些什么人?”
说罢,也不等典韦回答便大怒道:“兄弟们,有人敢在皇城外想要行此驸马,都快给我下去搜查,打探刺客的消息。”
只是此时刘岩忽然撩开车帘,哼了一声表露着不满:“不用搜查了,此刻是雁门郡派来的,刚才被我们击杀了差不多二十来个人,不过却跑了近一半,想必此时也躲起来了,想要找出来并不容易,你们还是加强的戒备建章宫吧,陛下居住在此,要是万一出点意外,纵然砍光了你们的脑袋也无济于事,这些此刻敢在此地行此本人,谁干谁就不敢趁着陛下出宫之际行此陛下。”
“不错,刚才要不是将军以身为我挡箭,只怕我此时不死也要重伤,苏海,此地里建章宫不过还有里许,将军和我的车驾竟然在此遇刺,你告诉我,你们禁卫军到底都在干什么,为什么连皇城附近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就在小校苏海脸色剧变,正准备狡辩之际,刘颖却也跟着探出身来,与刘岩挤在一起,一脸怒气的看着苏海,口气不善,浑然没有平时的婉婉,显然是真的动了怒。
“啊,公主——”苏海见到刘颖不由得脸色一变,心中也是一惊,原来公主也在车上,知道汉阳公主是天子最敬爱的一个公主,而刘岩却又是驸马又是董太师的孙女婿,却在自己的辖地出了这种事情,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推脱了,毕竟汉阳公主深知皇宫之中的事情,可容不得他狡辩。
可惜没有等苏海想出对策,汉阳公主却已经抛出一句话:“进宫。”
看着远去的车队,苏海嘴中一阵苦涩,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昨天一场莫名其妙的行此,就是他在带队巡逻,结果什么也没有抓到,昨夜一夜未睡,一直安排到现在,抽掉了上千人马,这已经是自己能动用的最大的限度了,结果如何,一清早就有人在他脑袋上拉了泡屎,想到昨天太师怒气迸发的样子,苏海心中就是一哆嗦,只要太师一句话,顷刻间就这件事就能让自己的脑袋搬家,但是苏海又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