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刘岩也只能在心里骂两句,扭了扭身体,力气已经回到了身上,可惜绳子绑的很结实,根本就挣脱不开,再说他就在那位女匪首的脚下丢着,倒是呆在马车里,最少还没有挨饿受冻,这是唯一一点值得高兴的事。
“嗯嗯嗯——”刘岩用力的碰了碰那位女匪首,然后仰起头,示意女匪首将自己嘴里的布给拿出去,不然好几天吃不下饭。
那女匪首朝刘岩望来,一脸的淡然,却让刘岩禁不住双眼一亮,心里道了声:“好个女汉子。”
那身材看上去最少比刘岩还略微高一点,从脸上和外漏的肌肤上看来,这女人绝对是个壮汉级别的,那双手说不出的有力,坐在那里也是很雄伟,呃——可以说这是一个女汉子,很是让刘岩想起了春哥。
女匪首脸色不变,自然不知道刘岩心中那些龌龊的想法,到是也没有太难为刘岩,随手将刘岩嘴里的裹腿布给扯了下来,平淡的望着刘岩:“你最好是老实点,别给我找麻烦,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深深地吸了几口新鲜的口气,刘岩才知道到底有多么宝贵,没有闻过裹腿布的臭味,就不知道空气的清新,实在是太让人想念了,不过对于裹腿布却更是深恶痛觉,啐了一口:“这是谁的裹腿布,还让不让人活了,妈的,要是想杀人灭口也给个痛快的,别用这阴损的法子折磨人呀,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脚了,真是臭死了。”
女匪首如何也没有想到刘岩缓过劲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逗乐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不过着女人笑起来也让刘岩感觉不到女人应有的温柔,反而有一种很豪爽的样子,那女人笑盈盈的看着刘岩:“你这人倒是很有意思。”
此时刘岩才注意到女人的脸,典型的方脸,不过五官还算的上很方正,可以说有些秀气,如果是男人的话,绝对是一个美男子,但是落在女人身上,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了,那就是投错了胎,就连声音也介乎在男人和女人之间,难怪刘岩第一印象就是这真是个好女汉子。
不过刘岩也不傻,人在屋檐下,刘岩还不想找刺激,咳嗽了一声:“这位姑娘,不知道你们是哪个寨子的?”
可惜女人并没有理睬他,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表情变化,只是眼角却又浮现出一丝嘲弄,然后就不再理睬他,自顾自的开始闭目养神。
刘岩挑了挑眼眉,干笑了一声,却并不死心,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既然姑娘不肯相告,那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呀,我总不能来是姑娘姑娘的叫吧,看姑娘也不是一般人物,相信姑娘还不至于脸自己的名字也不敢告人吧。”
女人并没有睁开眼睛,也不理会刘岩的问话,只是随着马车的颠簸,默默地靠着马车闭目养神,仿佛除此之外就并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让刘岩在问了半天之后终于放弃了,这女人可真是油盐不进呐。
静了下来,刘岩才注意到除了马车的声响,外面并没有声音传来,二百多的山匪走起来并没有刘岩想象的那种七嘴八舌,或者是唧唧歪歪的动静,而且仔细听的话,这些人走起路来声音好像特别整齐,显然并不是先前所查探的乌合之众,这下子刘岩明白了,这些山匪绝不是那么简单,只怕也是长期训练的结果,至于昨夜探子看到的,活着就是他们有意让探子看到的,只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等人。
轻轻地摇了摇头,刘岩深吸了口气,心中泛起一丝苦笑,小心的用手试着挣脱绳索,只是到底绑的太紧,刚才借着说话都已经试了半天了,却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看来他所设想的,一旦脱身就挟持女匪首的打算是实现不了了。
马车颠簸中朝前走着,刘岩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朝那里去,在车厢里也无法分辨东南西北,或者此时正朝哪里去呢,感觉着好像七转八拐,慢慢的好像越来越黑,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刘岩还以为是到站了,却不想外面忽然有人高声道:“寨主,已经到清风岭了,咱们是谁不是先停下来吃点东西,弟兄们赶了多半天的路了,也都饿得没有力气了。”
此时女匪首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沉吟了一会,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也好,便在仙人洞那边避一避风,让兄弟们吃点热乎的东西,在暖和一下,等休息一个时辰在继续赶路,今天夜里无论如何要赶回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