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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呀,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如果你现在是个太守,你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的治下变得更加富足,让百姓们安居乐业,所谓民富则国强,百姓不能富裕,又如何说得到国家强盛,来,说说看,你有什么妙计。”刘岩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在他看来所谓的官员,就应该是这么一个标准,他可不管你能不能做学问,只要能把治下变得富强,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那就是能耐,舞文弄墨能当饭吃呀。

王桀被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虽然不想理睬刘岩,但是却又不甘心被人瞧不起,哼了一声:“治理天下唯有吏治清明,多方教化百姓,自然可以让天下百姓安抚——”

哪知道话未说完,刘岩就讥笑了一声:“狗屁,天大的狗屁,你满嘴就是放的狗屁,吏治清明,教化百姓,能当饭吃,能当衣穿,老百姓吃不上饭的时候会听你去教化,你说不让他们肚子饿他们就不饿了,还是你一句话他们就不冷了,老百姓吃不上饭的时候,人到了绝境就会铤而走险,这样就会让社会动荡不稳,而这样的不稳和动荡优惠慢慢延伸,从而激起百姓的不安,当百姓感觉到自己就要过不下去的时候,就快要饿死冻死的时候,这时候一经有人鼓动,便会造反,而百姓一造反,朝廷就要派兵镇压,就要发生战争,那就会死很多人,一旦战争到了席卷全国的时候,天下没有了安宁之地,百姓逃无可逃,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吃不上饭,于是就有更多的人造反,然后就一直打仗,打到人死的差不多了,这天底下的粮食够剩下的人吃的了,于是居危思安,这时候才会有人把这个国家安定下来,不然就永远止不住战争,所以说一千道一万,百姓是根本,百姓能吃饱穿暖,一家人能够活得下去,才有心思来听你教化,所以想让天下太平,就必须要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行有车居有房。”

说起这些,刘岩就有些萧瑟,就不由得想起三郡百姓,惆怅了好一会,才幽幽的道:“人不能等着别人给你什么,一切都知道靠自己,靠自己去创造条件,你才能走的更远,就象你整天感叹自己命运不济,还能成什么事情,空耗了这许多时光。”

王桀呆住了,还从来没有人将社会剖析的如此透彻,虽然王桀很想反驳刘岩以正视自己,但是想来想去,确实没有话来反驳,只是这和王桀的理念有些背驰,在王桀看来,天下安宁那是士子官员的事情,与百姓何干,只是刘岩所说的偏偏又是现实,因为刚经过了一场黄巾之乱,为什么有黄巾之乱,不就是因为百姓没有饭吃,土地兼并严重,才让天下动荡起来吗。

第228章 买卖

刘岩嘲弄的看了王桀一眼,轻吁了口气,尽量将身子放软,低声道:“如果有那一天你把这件事情想明白了,能够想到如何治理郡县,如果自觉地没地方能够让你施展才华,那你可以道三郡之地找我,我给你施展才华的地儿,以后少说抱怨的话,有时间不如多做点事,说一万句不如做一件事。”

王桀没有说话,他心中的抱负自然无法向刘岩诉说,也不屑于诉说,但是隐隐之间却感觉出刘岩的不凡,眼光在刘岩脸上不断的翻转打量,半晌,忽然笑了,朝刘岩抱了抱拳:“桀受教了,多谢刘将军指点,他日有闲叮当想刘将军领教。”

说完,竟然哈哈大笑,却让刘岩有些糊涂不明所以,整迟疑间,却看到王桀脸上一丝异样的古怪,心中一动,忽然意识到很可能自己的身份曝光了,不然王桀怎么会忽然就没有了刚才的恼怒和阴沉,却是一脸的古怪,刘岩不仅暗骂自己,偏巧多什恶魔最,看不惯就算了,人家吟咏自己的诗词管自己个屁事,显摆,这下还显摆吗,想想刚才自己所说的话,明明就是三郡之主所说的话,否则,就算是自己的哥哥也不敢主宰三郡之地的事情,这不是摆明了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吗,想到这,刘岩就叹了口气,自己还没有打算说出自己的身份,最少没有打算对王桀这样的人说出自己的身份。

一路无话,刘岩倒是和王桀相对保持了一种平和,王桀也不再那样满腹牢骚,倒是在车辕上闭目养神,不知道是不是在思索刘岩的话,但是无疑对刘岩尊敬了许多,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了州牧府。

到了州牧府,自然有人在外面迎接,待刘岩下了马车,便有人引领着刘岩朝大院的深处走去,这大院不知道几进几出,等闲还真是震撼,就算是刘岩来自于后世,但是对州牧府却还是惊叹不已,这样的大院子,都快要堪比永乐宫了,其中更是戒备森严,明暗岗哨层出不穷,加上此地曲径通幽,走廊蜿蜒,想要找明白记清了道路还真不容易。

等到了一处大厅,里面传来许多人说话的声音,刘岩心中一动,估摸着是刘表摆宴于此,此时正等着自己呢,果然有人通传说刘皋将军到了,不过片刻刘表竟然亲自带着手下的一种文臣武将出来相迎。

“哈哈,听闻刘将军到了,表有失远迎,还望将军勿怪,快里面请,我可是早就仰慕将军的声名了。”刘表上前拉住刘岩,满脸的笑容,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但是起热情却让刘岩难以推拒。

所以只是推辞着,也是堆了一脸的笑容,待进了大厅之中各自纷纷落座,刘岩被安排在刘表身边,足可以看得出刘表对刘岩的重视,再看打听之中,除了自家的典韦一人之外,竟有三十多位文臣武将,估计着刘表是把他的人全叫上了,这倒让刘岩心中有了一种明悟,只怕刘表早在自己出发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自己来了,不然也不会轻王桀去敦请自己,而此时更是如此大的排场。

刘表拉着刘岩笑声不止,看得出分外开怀,指了指坐下最进的一人笑道:“将军,待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荆州的名士,这便是蒯越,字异度,有经天纬地只治世之才。”

又指着蒯越身边的一人道:“这是韩篙,字德高,一身才学少有人能及,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帮我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