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众位朝臣一起朝黄婉望去,眼中多了一丝鄙视,其实如果说已经招了,或者众人还会怀疑一下,但是没有招才更说明黄婉有问题,要不然你的儿子的亲随干嘛会和鲜卑人勾搭在一起,而且刺杀刘岩,一般人哪有那么硬的骨头。
其实这个所谓的鲜卑人是前些天朔方郡的巡查,抓住的一个儃石求派来的探子,本来是来查探军情的,但是一不小心暴漏了,就被抓住了,为了不打草惊蛇,陈宫就将此人转到了漆恒,由杜仲来审讯,杜仲倒是不让陈宫失望,很快就套出来了此人是儃石求手下势力的一个叫做坦达部落的人,而且地位还不低,儃石求指派他来朔方刺探军情,也是因为这坦达部落和阿布泰部落一享有姻亲往来,不容易引起怀疑,但是这人死活没有想到,阿布泰一族竟死心塌地的跟随刘岩加入了朔方郡,结果一句话说错,就被人给举报了,这人骨头倒也硬,死活不说,后来杜仲用了刘岩交给他的审讯犯人的方法,到底是弄清楚了这人的身份和目的。
一旦查清楚了,为了震慑草原各部落,陈宫便联系海虎部,在孙旭不知道的时候就发兵围剿了坦达部落,除了斩杀了几百青壮,其余的都给抓了回来,放在大城看押,慢慢地进行同化,只是杜仲忽然接到刘岩的指使,需要一个鲜卑人做俘虏,而且说明了不用自己人,因为刘岩根本就狠不下心来牺牲自己人,因为那些刺客本就是他的护卫,于是这个倒霉的家伙就被送进了长安城,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因为有董卓的西凉军做掩护,自然就没有人知道了,于是这人就给送来了。
只是为了让事情更真实一点,杜仲就用这人的所有亲人作为威胁,让此人为刘岩办事,就是承认是刺杀刘岩的凶手,而且经过杜仲和宋轩的编排,这人只说自己是有人联系而来的,至于究竟是谁,这人不知道,因为他不是统领,至于其他人的下落他也不知道,其余的也不用伪装,因为这人的确已经掉了多半条命。
此时董白说出来,可信度登时大了许多,在望向黄琬,眼中都有一种神色,那就是都在怀疑黄琬的确是沟通了外族,至于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去想,因为绝大部分的人都想黄琬去死,天子如此,以王允为首的保皇党也是如此,而董卓也是黄琬死,不然把难出这口恶气,当然也是因为黄琬已经和他不是一条心,留着已经没用了,至于杨彪等人,则只有冷眼旁观,叛国重罪谁还敢往上凑呢。
黄琬一颗心已经跌到了谷底,不由得一个趔斜倒退了两步,接着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如此模样,反而更加坐实了他做贼心虚的事实,不然你这样害怕干嘛,但是黄琬心中除了悲凉,却并没有害怕,她已经明白自己是在劫难逃了,见到所有人不都冷冷的看着他,就知道无论事情是真是假,那自己都需要承受。
天子刘协望着黄琬并没有说话,而是对这董白沉声道:“白儿姑娘,你能把哪个人交给寡人来处理吗,寡人要亲自问一问他。”
“陛下,我来告诉陛下就是让陛下为我主持公道的,人我已经带来了。”话音落下,董白才缓缓的站起来,朝董白马车后面的马车一挥手:“朱奎,把人给我带上来。”
果然朱奎从后面的马车上撩开车帘下来,手中还拎着一个人,只是远远看去,此人真是太惨了,不但血流满面,更有的地方皮开肉绽,甚至于露出骨头,当可知此人受了多少苦,场中众官员几乎都是一阵反胃。
朱奎大部走到皇宫门口,将那人丢在黄琬面前,便退到一边,只听天子刘协低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被摔得醒过来,人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虽然是这样也没有求饶过,但是挨不过杜仲用他一个部落的人的性命,加上他所有的亲人的性命作威胁,又不得他不开口,惨惨的一笑:“你们杀了我吧,我真的知道的不多,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我只是受了儃石求大人的指派,来长安刺杀刘岩的,进来城有人接应,但是对方是谁就不知道了,具体的埋伏地点也是对方给安排的,我们只管刺杀刘岩而已。”
刘协脸色一沉,此人的口音果然是鲜卑人,看模样更是,此人说不知道接应的人是谁,刘协倒是相信,这么机密的事情,自然不会所有人都知道,越是说不知道可信度就越高,看来是真有人交通外国,不是董卓定下的奸计,不然董卓何必这样吃惊,再说如果城中没有人接应,鲜卑人根本就进不来,能够让鲜卑人无知无觉的嵌入长安城的那定然是大有来头的人,除了这些当朝忠臣还能有谁,当然嫌疑最大的就是黄琬,因为他儿子的贴身随从和鲜卑人在一起。
那人也是硬气,虽然被逼无奈,虽然已经被打得半死,但是却始终提着那口气,忍着伤痛高声道:“我该说的已经说了,可惜不能将刘岩杀死,却让他继续害我们鲜卑人,实在是可恨,事到如今,给我个痛快吧。”
“你的同伙都在那里,说了就给你个痛快。”王允冷着脸,只是望着那人。
那人扫了王允一眼,讥诮的看着王允,这是个汉朝的大官吧,也不过如此,若不是刘岩的人用亲人威胁,自己回屈服吗,肯定不会,不然也不会被打成这样,这人竟然还在询问自己,真是可笑之极,吁了口气,嘲弄的看着王允:“我刚才说过了,我们刺杀完了就各自愤慨,都是有人帮着安排的,至于其他人藏在哪里我不知道,嘿嘿,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