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岩与杨修一起站定,一旁董秉言变成了主持,反倒是董秉言比起二人还显得紧张,三步成诗这可能吗,不过刘岩杨修二人倒是都是脸色平静,反而那些围观的人都是一脸的兴奋,还一个劲的催促:“快点呀,秉言兄,你倒是快点数数呀——”
特别是刚才那个说话的小姑娘,叫唤的最欢,脸上说不出的兴奋,一张小脸激动地微微泛红,倒是年纪最大的那个女子却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二人,杨修是他们之中才思最敏捷的,这可有热闹可看了,那小姑娘眼见董秉言还不开口,不由得着急的道:“董秉言,你倒是快点呀,杨修让你出个题目怎么这么费劲。”
却不知道董秉言是紧张还是怎么的,一时之间确实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什么好题目,只是苦着一张脸一脸的焦急,越是焦急就偏偏越想不出来,就惹得众人不断的催促。
过了片刻,那个闹得最欢的女孩子就忍不住了,嘟着小嘴冲着董秉言啐了一口:“笨蛋,还是我来出个题目,那就以眼前这个屏风为题吧,好了,现在开始,一——二——”
众人一怔,这也太快了吧,换谁也来不及呀,众人正要说话,却忽然就听刘岩哈哈一笑:“秋光转画屏,小扇扑流萤,天阶凉如水,坐看织女星。”
本来处于闹着玩的女孩子,再也想不起来去属三了,至于那些起哄的也都楞住了,这样太离谱了吧,题目才出来就已经成诗了,而且这首诗宛如天成,这还是人嘛,一个个望着刘岩各有表情,但是子也没有瞧不起的样子,就算是瞧不起也是刘岩瞧不起他们了,高人,绝对是高人,没想到这样一个军汉竟然有这样的才情。
最失落的莫过于杨修,此时傻傻的站在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自己还没有想出头绪来,人家竟然已经成诗了,枉杨修号称才思敏捷,如今再也没有颜面说话,一张脸更是由红转白,低着头不敢去看别人。
刘岩看了看杨修,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德祖,俗话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其实也不用过于计较输赢,任何人也只是在自己的某一个领域见长而已,这天外总还是有天,人外也总是有人,可有时间陪我去游荡天下。”
杨修一脸的苦涩,叹了口气:“杨修既然输了,自然会履行承诺,只是还需要回去和家父说一声,才能陪你离开。”
刘岩笑了笑,拍了拍杨修的肩膀:“那好呀,我就住在西城的佳客来客栈,到时候你边去找我就行,估计这我还能住个十天八天的。”
一旁董秉言和伏文才摇着头,不住的叹息着:“兄台真是高人呀,三步成诗也算是天下罕见了,我们绝对自愧不如,若是兄台不嫌弃的话,我们也愿意和兄台一起出去游历天下,不知道兄台可愿意,那也多了时间向兄台请教。”
“那倒好呀,我正嫌一个人路上烦恼呢,而为兄弟一起走的话,倒是有人说话聊天,二位兄弟不妨也回去和家里说一声,准备一下。”刘岩愣了愣,随即一脸的欢喜,他们一起去更好,可不正是劝导他们的好机会吗,如果他们能投到自己手下,那么对其他有能力的士子岂不是能带头了。
这话说着,刘岩亲热的拉着董伏二人,加上杨修,这边要准备离去,哪知道就在此时,那个年纪最大的女子忽然开了口:“刘将军,小女子有一首诗,一直有了上句却就诶不出下句来,还请刘将军帮忙指点一番。”
结果不等刘岩说同不同意,那女子便幽幽的道:“行近晚秋叶凋零,入夜渐频晚来风。”
话音落下,女子便悠悠的看着刘岩,眉宇间还有说不尽的哀愁,让刘岩挑了挑眼眉,虽然这女人模样并不是多么出众,但是那一身气质确实无出左右,只是眉宇间写满了哀怨,让人看到有些心酸,刘岩自然不会无动于衷,脑海中一转,忽然便计上心来:“孤灯寒夜凉如水,卷帏相望月长空。”
看着女人的模样,一副妇人的装束,只是能来参加诗社的,只怕身份也不弱,而有这般才情的,刘岩只想到一个人蔡文姬,说真的,蔡琰蔡文姬说不上有多么好看,但是那种气质却是任何人也没有的,谁看见蔡文姬也有那种恨不得好好呵护的心思,纵然刘岩没有其他想法,但是看着蔡文姬眉宇间的幽怨,心中还是一颤,轻轻地在心理叹息了一声,忽然仰头高声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