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在看好戏的那些青年男女,何曾见过如此蛮横之人,不觉的都是一呆,那黄石更是仗的满脸通红,仗着老子的身份,何曾有人敢这样对他,不由得一股怒火冲昏了头脑,猛地就朝前扑了出来,伸手就要朝刘岩打去。
刘岩脸色一沉,一股子杀机涌了出来,双眼凌厉的盯着黄石,只要是黄石敢动手,刘岩倒是再不想惹事,也准备好好教训一下黄石,刘岩也不是随意吃亏的主儿,加上刘岩一直在战场上厮杀,身上本来就有股戾气,此时一瞪眼,杀机凌然,谁看的都是神色一紧,这杀气可是杀人杀出来的,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比的,刘岩在战场上杀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种杀气虽然无形,但是却能指入人心扉,那黄石首当其冲,只感觉和刘岩一对视,就感觉一阵呼吸困难,从头顶凉到脚底,一瞬间猛地站住竟然不敢再往前去,只觉得若是冲过去,此人当真敢杀自己,黄石还没有这个胆量拿小命试一试,场面一时间冷了下来,黄石站住,脸色依然狰狞的吓人,呼呼的喘着粗气,咬着牙忽然道:“你可知道我爹是谁,我爹是司徒黄琬,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176章 杨修
司徒黄琬,刘岩忽然笑了,阻挡自己就任匈奴中郎将的不正是有司徒黄琬吗,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刘岩呵呵的笑了,上下打量着黄石,心中感叹无比,原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什么时候那里都能间的道拼爹的,刘岩不由得想起我爸是李刚,越看黄石小的越厉害,倒是让黄石犹豫不决,看着模样不像是害怕,黄石竟然不敢轻举妄动,哪知道就在此时,刘岩忽然指了指自己嘲弄的望着黄石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黄石一愣,众人都是一愣,难道此人还是闻名天下的大人物不成,一时间都望着刘岩惊疑不定的,让刘岩终于绷不住了,仰头哈哈大笑:“黄石,我告诉你,我就是刘岩,说方军的刘岩,这次我的匈奴中郎将却正是你父亲给搅黄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要不要和我再说点什么。”
刘岩一脸的嘲弄,自己要的只是董卓的一纸军令,能够安稳的把粮食换回来就行,至于这些人物,一年之后都将不复存在,哪用得着自己去关注,就算是现在得罪了又能如何,刘岩既然打算现在不再是争取匈奴中郎将,而且还要冷藏一阵子,那还会与黄石虚与委蛇,自然是真敢教训黄石。
“刘——刘岩,朔方郡的刘岩——”黄石脸色一变,一时间爱你那里想的起来什么,不过片刻之后,黄石忽然想起来了,父亲和他提过的,而且还打算举荐他去上郡任职为定阳令,而刘岩是那位他自然就想起来了,现在满朝文武都在盯着这个刘岩,此人强行兼并了上郡和西河郡,甚至朔方郡都是强行夺在手里的,还来朝廷所要匈奴中郎将的位置,却被在朝诸公给拦住了,原因无他,不过是大家都想在那里安排自己的人,以此扩大势力,原来鲜卑鞑子经常南掠,没有人愿意去任职,但是现在听说这刘岩杀的鲜卑鞑子不敢南掠,于是现在就开始有不少人盯着这三郡之地,拿下这三郡之地就等于有了基业,谁能不动心,正是因为如此,刘岩的匈奴中郎将才会没了希望。
黄石脸上变了几变,虽然刘岩现在不过是个白身,但是不管是谁提起这个刘岩,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绝对是个了不起的将领,甚至于说是杀神,黄石的父亲司徒黄琬更是对刘岩赞不绝口,也正是因为如此,黄石才还记得刘岩,提起刘岩才会畏惧,但是畏惧归畏惧,黄石却还是仗着身份戈声道:“刘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对我这样,难道你就不想你的匈奴中郎将吗?”
其实黄石想得简单,不过就是拿这个来要挟刘岩,要比刘岩就范,好讨回颜面而已,可惜黄石算记错了,刘岩讥诮的看着黄石,嘿了一声:“今天还真没想到回遇到黄司徒的儿子,那正好给你爹带个信,这匈奴中郎将他们不想给我,那我还不想要了呢,我已经打算好了,这三郡之地我还就不管了,完成我这一次大营三郡百姓的换粮之事,我就领着几个兄弟去周游天下,我到还想看看你爹他还能怎样拿捏我,说句难听的话,我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惹烦了老子,我还真什么的都敢干。”
刘岩挑了挑眼眉,还一直烦恼怎么把这个消息传给当朝诸公,免得还有人要在为难自己换粮的事情,不想今天倒是赶了个巧,正好借这黄石的嘴巴说出去,刘岩不说自己运气多好,看看黄石就想笑,朝黄石一勾手指头:“你不是想要打我吗,来呀。”
面对着刘岩这般模样,虽然刘岩在笑,但是黄石总觉得刘岩笑的太阴狠了,刘岩朝他走了一步,黄石下的一哆嗦,下意识的朝后退去,一屁股坐在了了椅子上,一张脸变得煞白,畏惧与刘岩身上的杀气。
见黄石这般怂样,刘岩不由得嘲弄的笑了一声,再也不理睬黄石,转过身来朝不远处的李炳抱了抱拳:“是李炳大哥吧,小弟这一次费尽心机的上来,所谓不是别的事,只是想请李冰大哥帮个忙,小弟相见董太师,还请大哥牵线搭桥。”
李炳连抽了抽,刚才还真被刘岩镇住了,不过此时一听刘岩对他有所求,李炳再也不怕刘岩了,不过也没想过去招惹刘岩,毕竟人家连司徒的公子都不看在眼里,拿自己还是少惹点事的好,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脸色有点阴沉:“这没问题,不过今天不行,今天是诗社聚会的日子,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理,你留下名帖,我明天帮你递过去就是了。”
刘岩倒是也不多话,明显的看得出李炳不高兴,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不过既然把事情办了,刘岩那还管那么多,反正这些士子最是讲究的信义,只要答应的事情还是能办到的,所以也只是朝李炳抱了抱拳,将名帖递给了李炳,便退了几步,又转身朝董秉言和伏文才抱了抱拳,一脸的歉意:“两位兄弟,刘岩是个粗人,更习惯于铁马金戈血溅沙场,若是那里做得不对的,还请两位兄弟见谅,我敬两位兄弟的为人坦荡,也就不见外了,今日一别,他日不知何时再见,若是将来两位兄弟遭逢大乱,不妨到朔方郡去,就算是我刘岩不在了,但是朔方郡的将士和百姓也一定会维护两位的周全。”
然后刘岩叹了口气,说起在的,他对董秉言和伏文才还有些好感,毕竟是做官先做人,这两人还算是比较忠厚,看上去也有些学问,去了朔方郡,肯定能帮的上自己的忙,所以话音落下却略一迟疑,忽然从身上掏出一面令牌,上面只有一个岩字,是刘岩的军牌,前走两步,便直接塞到董秉言手中:“两位兄弟,今日一别,说不定来日我就去浪荡天涯了,将来若是有麻烦,或是觉得这长安城是在呆不下去了,便拿着这面牌子道朔方三郡,将这面牌子随便交给个当兵的,便自然有人来照顾两位兄弟周全,相信两位兄弟回用得到这面牌子的,多条路总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