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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人看了刘岩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却是摇了摇头,只说是不知,刘岩那里看不出这下人是在说谎,心中虽然生气,但是却压制着不想惹事,于是就着了个跑堂的伙计,塞了一点钱便低声道:“伙计,我想找一个叫做李炳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给透个信,这李炳在哪呢?”

伙计接过钱,脸上就有了笑摸样,上下打量着刘岩,忽然咧嘴一笑:“你是想进董太师的大门吧,呵呵,你今天可来的不巧,李爷现在正在二楼,跟那帮诗社的人在一起,估计着今天是不会见你们的了,你还是等明天再来吧。”

“诗社?”刘岩一呆,朝楼上看了一眼,透出一丝苦笑:“伙计,能不能上楼去给喊一声,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说着,又给伙计塞了点钱,哪知道那伙计虽然接了钱,但是却只是嘿嘿的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军爷,小的跟你说句实话,这位李炳李爷今天就是我给你去叫也叫不下来,就是天大的事李爷也不会下楼的,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位李爷最是痴迷于诗体,所以只要诗社的人在此吃酒吟诗,李爷一定会全程陪同,不管什么事情也不会理睬的,特别是今天还有蔡才女来此,我劝你还是明天来吧。”

刘岩一阵无奈,又给伙计使了钱,最后伙计也无奈了,只说是上去给试试,只是上了二楼片刻之后,刘岩隐约的听到一阵喝骂声,然后伙计就一脸苦笑着走了下来,显然是刚才挨了骂,要不是刚才拿了刘岩的钱,说什么也不会上去挨骂,见到刘岩也只是一摊手:“军爷,没办法呀,刚才为了您挨了顿骂,李爷说了,天大的事等明天再说,说您的是他记住了,让你明天再来。”

说罢,竟然自己走到一边忙活,不再理会刘岩,让刘岩颇为无奈,只气的典韦朱奎在旁边咒骂,却又是无奈,就算是冲上去将李炳抓下来,人家不愿意帮你你还能怎么样,只是刘岩的时间不多,特别是粮食的事情很紧要,刘岩需要很快的见到董卓,千方百计的求一个董卓的手书,这样才能在黯然从司隶地界经过,取道荆州换粮,这也是为什么刘岩愿意暂时放弃匈奴中郎将这个称号的原因。

要了一壶茶,四个人坐在一个桌子上,一时间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干巴巴的等着想出办法,可惜除了刘岩,典韦三人根本就不是想主意的人,除了咒骂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惹得刘岩只是苦笑不已。

正当刘岩苦无对策的时候,却隐约的听到二楼上有人在吟诗作对,至于说的什么就不知道了,听着那些模糊的诗词,刘岩心中忽然一动,倒是有了主意,不由得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便高声道:“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随即叹了口气,尽可能的大声道:“可惜呀,今日本想寻李炳来办点事,却不想楼下楼上相隔竟然如此难以相见,当真是只在此楼中,人深不知处呀,看来今日白跑一趟了,还不如喝壶茶便回去歇息。”

然后话音落下,刘岩就竖起耳朵来听着,果然听到楼上的人吟诗的好像顿住了,看来是听到自己的声音了,刘岩暗自得意,你们这些人吟个屁诗词,爷比你们多了两千多年的见识,难道念诗还能不如你们,非要勾起楼上的人的兴趣来,如此便可以见到李炳,免得今日白跑一番了。

但是这一首小诗却勾不起楼上的人的兴趣,虽然有人赞叹,却并没有人理会,刘岩竖起耳朵来听着,就听见有人笑道:“诸位,近日秉言偶得一个上联,正好今日拿来轻诸位帮着对一个下联,不知可好?”

“那就快说吧——”众人一阵催促,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女声,倒是很让刘岩好奇,不过想到汉风还是比较开放的,还没有到男女不能同席的时候,这时候一些大家闺秀最愿意做的就是结朋诗社,与一些才子坐到一起讨论诗词,所以说此时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也不奇怪,只是想不到女人还不少而已,刚才那伙计不是还说有蔡才女吗。

说道蔡才女,刘岩倒是想起一个人蔡琰蔡文姬,估计着长安城中敢称才女的也只有蔡文姬此女,可惜此女命运多乖张,嫁给了卫家的少爷,可怜据说还没多久就做了寡妇,卫家更是说蔡文姬克夫,自然就没有好脸色,于是蔡文姬便只有回到父亲蔡邑身边,刘岩还记得后来战乱,蔡文姬好像是被匈奴的左贤王给掠去了,挺可怜的一个女人,不过刘岩倒是一点想法也没有。

刘岩支楞着耳朵,使劲的听着,就听见楼上那秉言道:“走马灯看灯走马。”

一时间楼上一片寂静,想必所有人都在对下联使劲琢磨,刘岩挠了挠头,脑海之中搜索着前世的记忆,忽然灵光一闪,张口就道:“飞虎旗卷旗飞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