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去送礼了,刘岩却也没有闲着,前几日就已经派人去长安探听消息,寻找魏宠,刘岩心中一直记挂着此事,魏宠已经离开朔方郡两个多月了,但是到现在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虽然刘岩没有怀疑过魏宠,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这一次取道司隶去荆州换粮,刘岩便打算趁此机会走一趟长安,一来探查一下朝堂上的走向,而来就是要看看魏宠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这奏表已经递了上去,但是到如今却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最让刘岩担心的是魏宠一直没有传回来消息。
早在美稷城出发之前,刘岩就指示杜仲派人去长安寻找魏宠的下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传回消息,这让刘岩越发的心焦,自从典韦离去之后,刘岩便开始准备,这次进长安自然是要敲锣打鼓,光明正大的进去,不但要寻找魏宠,而且要拿下匈奴中郎将这个爵位。
于是刘岩与典韦约好了,就在频阳附近碰头,当然去长安刘岩可不敢带领五百精兵进去,否则说不定会引起什么麻烦,于是只是挑选了五十名精兵,然后取了六百匹马,便坐着马车一路逍遥的朝长安而去。
果然在快到了频阳境内的时候,典韦三人已经在等候,而且还有李蒙派来的三十名兵士为刘岩引路,刘岩也不近频阳城,只是遥遥的与王方招呼了一声,便一路向长安而去,有了李蒙派兵护送,这一路倒是消停了许多。
路上,典韦想刘岩汇报了见到李蒙的情形,李蒙对典韦三人相当热情,亲自摆了酒宴,然后喊上手下的几名校尉作陪,倒是把典韦三人喝的不轻,但是热情却是不容怀疑的,待典韦临走的时候,听说刘岩去长安送马,李蒙还特意拍了三十名兵士护送,更私下送给典韦一些珍宝。
刘岩点了点头,只是含笑不语,只等典韦说完了,刘岩才笑呵呵的拍了拍典韦的肩膀:“典大哥,你办事我放心,这一次做的太好了,一切就等后年便见分晓了,不过看来李蒙已经动心了,在为自己留条后路呢。”
马队一直行至长安的门户高陵城才被拦下,守城的小校是牛辅的手下,作为董卓的女婿,无疑是董卓最信任的人,对于出入长安的人盘查的很严,特别是见到这一大队马匹,自然是拦下了,就连李蒙的兵士上前说项也不行,最终守城的兵士一直报到牛辅那里,等待这牛辅的指令。
那名李蒙手下的校尉颇为恼火,却又不好意思面对刘岩,一脸惭愧的朝刘岩抱了抱拳:“刘将军,这牛辅仗着是太师的女婿,丝毫不将我们这些凉州军看着眼里,还请刘将军别见笑,若是他们太过分了,我自然会禀告我家将军的。”
刘岩点了点头,看来凉州军也不是铁板一块,其中也是矛盾重重,刘岩不但不生气,反而颇为高兴,至于牛辅的嚣张跋扈,刘岩也早有耳闻,刘岩对此倒不在意,人家也是有这个资本,毕竟是董卓的女婿,在凉州军之中地位不一般,自然是要嚣张一点,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对牛辅是在没什么好印象。
结果没过多久,牛辅竟然亲自出来了,远远地看到这六百匹战马就不由得双眼一亮,竟然不由得分说的一挥手:“来人呐,给我把马匹全部牵到军营里,这些马匹我留下了,叫他们都回去吧。”
这样的结果即便是刘岩也没有想到,不由得皱了皱眉,一旁的李蒙手下的校尉孙乾更是大怒,不等刘岩开口,就上前强忍着怒气朝牛辅抱拳行礼:“牛将军,小的孙乾,乃是李蒙将军帐下的校尉,今奉我家将军之命护送朔方郡的刘岩将军进京,还请牛将军看在我家将军的面子上,就暂且放我们过去吧。”
哪知道牛辅闻听李蒙,不但一点面子也不给,还双眼一瞪,闪过一丝凌厉,冲着孙乾啐了一口:“怎么,拿李蒙来压我是不是,好你个孙乾,真是胆大了,来人呐,给我讲孙乾拖下去打上三十军棍再说,也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将军,当年我为将的时候,李蒙还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今日竟然敢在我牛辅面前显摆威风,哼——”
孙乾脸色一变,便已经有人过来要拿下孙乾,只是孙乾身后的士兵自然不干,长枪架起,却已经和牛辅的手下对持起来,牛辅当时就变了颜色,眼中闪过杀机,咬着牙冷笑道:“好胆,看来你孙乾是要造反了,我还打不得你了,来人呐,给李蒙送信过去,就说他的手下孙乾要围攻本帅,这是要蓄意造反呀,给我拿下,不论生死。”
刘岩如何也料不到凉州军的矛盾竟然如此激化,不由得皱了皱眉,有自己在自然不能看着孙乾被牛辅拿下杀了,甚至打一顿也不行呀,心中一动,便陪着一脸的笑容朝前走了几步,抱了抱拳朝牛辅笑道:“牛将军,还请稍待,在下还有话说。”
牛辅的三角眼一闪,一脸阴沉的看着刘岩,眼中多是看不起之意,其实牛辅早得到了士兵的汇报,又怎么会不知道刘岩是谁,又怎么会不知道刘岩他们是来干嘛的,但是牛辅还知道刘岩现在说白了还是个白身,就算是自己打了杀了,也不会有人来找事的,更不会有人为他说话,不由得冷冷的一笑:“你是什么东西,牛将军也是你能叫的,将这些叛贼一起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