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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台,这件事你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刘岩一阵疑惑,不解的看着陈宫,不晓得陈宫到底想了些什么。

陈宫微微一笑,眼光却是落在札特身上,轻声道:“部落联盟要劫杀朔方郡,主公拼死力敌,将敌人四千人马歼灭与黄泽要塞之下,只怕咱们到不了上郡,张莱就知道了,咱们朔方郡胜了也是惨胜,如今海虎部又来寇境,咱们如何抵挡,主公可持匈奴中郎将的符印去上郡求救兵,若是咱们刚刚过去,单飞就被草原的鲜卑鞑子暗杀了,而且破了城门,白土城和龟兹城皆被攻陷,你说张莱会不会慌乱,若是主公此时让三百铁骑夺回二城,那么上郡一地,还有没有兵力可以阻挡鲜卑铁骑的侵扰。”

听着陈宫的话,刘岩一呆,挠了挠头苦笑道:“公台,这么做是不是太明显了吧,那张莱不傻不呆的,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和咱们的关联。”

陈宫哈哈一笑,朝城下的海虎部一指:“主公说笑了,这是海虎部破的城,与咱们有什么关系,这城可是咱们从海虎部手中夺回来的,只要咱们不说,就算是张莱知道了,但是证据呢,咱们和鲜卑人斗得你死我活,又怎么会和鲜卑人同流合污,主公可真是说笑了。”

刘岩嘴角抽了抽,实在无言以对,平时自己脸皮够厚的,却不想陈宫的脸皮也不必自己薄,这家伙——不过这样也行,应该比鲜卑破城之后,自己在夺回来更好,不过自己却要去想张莱求援了,只是这一次又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遭殃了,没办法呀,一将功成万骨枯。

“好,一切都听你的。”刘岩笑看着陈宫,刘岩并没有陈宫所想的那么多的抱负,走一步算一步而容易,但是陈宫所想的却是天下,所以刘岩不打算多说什么,转头朝城下望去,典韦等人已经迎着札特进了城:“咱们也下去吧,不然让人家就等也不好,毕竟人家是为了咱们朔方郡来的。”

话音落下,刘岩便招呼朱奎和目赤过来抬着自己,直奔城下而去,就看见札特正与典韦说话,脸上倒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见到刘岩,不等刘岩开口,赶忙走上来,朝刘岩施了一礼,恭声道:“札特来的晚了一点,还望将军勿怪,本来以为还能帮着将军歼灭封城的大队呢,却不想将军却已经将他们杀了个干净,札特真是惭愧。”

“札特首领说得这是哪里话,你能来我已经足感盛情,咱们之间何必那么多俗礼,你看我也不方便出来迎接你,首领可千万别怪责刘岩才是,快请,咱们去府中说话。”刘岩躺在担架上,反正真的下不来,也不怕札特多想什么,只是笑着招呼典韦请札特到府邸去落座。

其实刘岩还真的高看了札特,札特根本就没想过刘岩回亲自出来迎他,自从草原一战,看到了新军的战力之后,札特就深深地感到畏惧,对刘岩简直就是怕极了,偷偷的仿着新军的装备打算做几套,但是后来才发现,这无关装备的事情,关键是新军如何安坐与马上的,带着这个问题札特来了,莫说刘岩不出来迎接,就是刘岩真的不见他,昂或是臭骂他一顿,札特都想忍下来,然后弄清楚新军能够安坐于马上的原因。

第111章 南下上郡

只待酒足饭饱,札特就被人抬到了客房休息,本来是应该刘岩去陪札特的,但是谁都知道刘岩这模样根本就不能喝酒,再说也上不了席面,便只好让典韦去陪札特,只是札特虽然号称草原第一勇士,但是本领比不上典韦,就连酒量也是差得远,直接被典韦给喝到了桌子底下,一旁典韦还说喝的不过瘾,非要拉着朱奎和目赤在喝酒,最后将朱奎和目赤也放到了才算是罢休,却把我今天准备和札特商谈要事的打算给打了个干干净净。

直到第二天,札特一直睡到快要中午的时候才爬起来,结果一听到有人来喊他吃饭,当时脸色就变了,只说中午绝不喝酒了,昨晚上真是被典韦给喝怕了,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

当然刘岩也没打算管酒喝,这年头连饭都吃不饱,拿粮食来酿酒就显得有些奢华,不过没有也不行,所以来到朔方郡的这么长的时间里,典韦也不过喝了两回酒,一次是庆祝拿下了朔方郡,而另一次就是典韦陪客,和札特对饮,这让好酒的典韦简直是日夜煎熬,恨不得朔方郡立刻就粮食无数,不用舍不得造几碗酒喝,到时候开怀畅饮才来的痛快,在这个劳动力普遍低下的时候,美酒只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的奢华品,并不是普通百姓喝得起的。

所以当典韦见到札特的时候,当时双眼就是一亮,想见到亲人一般的拉住札特的手,说什么也要拉着札特在喝几杯,但是典韦的热情不但没有让札特感到开怀,反而吓的脸都绿了,好一番谦让,一个是死活要拉着喝几杯,说什么原来是客,哪有不把客人陪好了的,而另一个却是抵死不从,只说典韦太见外了,一家人非要说两家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真是多么亲呢。

正是因为如此,当刘岩差人去请札特的时候,札特简直喜出望外,才知道自己和典韦竟然磨蹭了一顿饭的时间,当下也顾不得去吃饭,说了句将军找我有事,就落荒而逃,让身后的典韦郁郁不平,心里埋怨主公是在不给劲,这酒还没喝呢,就叫人去商量事情。

刘岩不知道札特为何见到自己格外亲切,但是札特的关心,和那种古怪的热情,让刘岩还是很高兴,不过陈宫招呼他过来商量事情,值得对自己千恩万谢的吗?